,她也從未那樣深愛一個女人,她本以為有這樣的過程就夠了,可當司徒鑰一年之後出現在警局的時候才發現一切都是錯的,一切都TMD地自欺欺人罷了,她還愛著這個女人,看到她被變態醫生楊立高劃破脖子的時候,她恨不能衝上去將那男人千刀萬剮,她分明聽到自己心裡抽緊的聲音,她看到她屋中甚至還留著自己曾經喝過的水杯,她鼓足勇氣對她說司徒鑰不如我們重新在一起,可是她從來都搞不懂她的態度,甚至從未搞清她這個人,她從不談自己的家事,她也不問,卻原來她是全城首富的女兒,可又為什麼全家人那樣排擠她,在她身上到底發生過怎樣的事?她一概不知,更未想過要查她,她回身望向兀自低著頭的司徒鑰,恍惚間,會覺得這人熟悉又陌生,可是有些行為,竟是那樣出自本能的,掩飾都掩飾不了的下意識。凌以亦不自然地乾咳一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曖昧氣氛,兩人再纏綿,裴素婉就得悶死在棺木裡了。
“你再將你媽和那廚娘調開一會兒,素婉應該差不多了。”凌以亦低著頭走到她身前輕聲說到,末了還說了句:“我時常感到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壓力,就在你們這一所屋子裡,如果真是一起兇殺案,兇手非常大可能就是司徒家的人,你做好心理準備。”
司徒鑰默然地點了點頭,凌以亦和她的直覺一樣。
難道真的是她二哥?可是那份遺囑又怎麼解釋呢?
司徒鑰和凌以亦繞過屏風,“今日真是打擾了,奉命行事,還請司徒夫人海涵。”凌以亦躬身抱歉道,“請節哀”凌以亦偷偷瞄了瞄寧碧青的表情,那種深入骨髓的悲痛是演也演不了的,看來司徒響的死確實對她打擊很大,現在看來司徒兩兄弟為財弒父的可能性最大。
司徒鑰隨意找好藉口調走寧碧青和陳媽,開啟棺木的時候,裴素婉一臉的笑顏如花,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躺在棺材裡還能躺得那樣開心的,兩人見她的表情,就知她鐵是發現了什麼,司徒伸出手將她拉出來,三人鬼魅般從司徒家溜了出來,待寧碧青下樓時才發現人已不在,這個女兒,總是有太重的心事,卻從不肯對任何人說。
“怎麼樣?是不是有發現?”凌以亦迫切地望著裴素婉。
“死者死前曾服用大量的安眠藥。”裴素婉靜靜地走著,眼神卻望著司徒鑰,司徒鑰知她還有下文,並未催促道。
她緩緩開口:“可是死者體內除了大量的安眠藥外還有其他的成分。”
“什麼成分?”凌以亦問到。
“死者體內的砷量超標,如果沒猜錯的話,死者身前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覺得自己有胃炎。”
“砷?”
“學名三氧化砷,通俗一點說,就是砒霜。”
“砒霜?”司徒鑰和凌以亦異口同聲地反問到。
“死者手腳有區域性腫脹,後背面板上出現皮疹,初看與安眠藥食用過多無疑,大量的砷只能在消化系統裡找到,由於每次三氧化砷裡的含量很少,中毒者不會自知,只是有體溫下降,嘔吐的症狀,慢性砷中毒的症狀和胃炎有許多相似之處。”
“可是既然已經砷中毒,為什麼還會食用那樣多的安眠藥?每過一段時間父親都會做定期的身體檢查,李醫生竟是沒有查出父親慢性砷中毒嗎?”司徒鑰臉色素白,這樣的謀殺手段竟是讓她父親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可是如果是謀殺,生前又怎會寫出遺書?如此長時間,鐵定是父親身前的人無疑了,案情撲朔迷離,眾多線索糾纏在一起,卻又似已有東西浮出水面。
凌以亦似想起什麼,突然轉身問司徒鑰,“你爸那封遺書呢?”
“在這裡呢”
“你確定這是你爸的筆跡?”凌以亦凝望著上面的字跡詢問到。
司徒鑰側過身,挨在凌以亦身旁,低下頭,看著那封遺書,是司徒響的筆跡,豪邁中又帶著一份俊氣。
凌以亦又看了一遍,遺產分配還和司徒鑰之前說的一樣,只是末了還附加了一句“拿出五百萬做公益,捐給新和堂孤兒院”
司徒鑰一直知道她父親平時有做公益的習慣,也沒當做一回事,倒是凌以亦起了疑心,五百萬對於一所孤兒院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凌以亦右手放在大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慢性砷中毒,遺書,財產,司徒明,司徒決,新和堂孤兒院,一切都似要抽絲般地剖開,司徒明想要司徒家所有的財產?可是遺書明明寫好,他只分五層,可是又怎會捨得捐出五百萬來做公益事業?新和堂孤兒院,翌日早晨,凌以亦將文生從夢中抓起,就往孤兒院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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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亦姐,頭兒說別插手這件事。”文生朦朧著雙眼被凌以亦拽著往新和堂孤兒院走去。
“誰是你的頭兒?”凌以亦最近幾日抽菸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剛拿出來,想起某人,又硬生生地將煙掐斷了,她低頭望了望那一排整整齊齊的煙,遲疑了一會兒,扔給了文生。
文生忙狗腿地接過來,“當然你是啊”兀自抽了一隻,不忘嘮叨一句,“可是楊是他明顯要比你的官大一些嘛。”
凌以亦揪住他的衣領,懶得和他廢話,想來文生比她小兩屆,年齡和凌以爾差不多,可很明顯人家比她凌家那個敗家子要懂事得多了。
“亦姐,怎麼不叫任為遠一起?”
“她?富家小姐,現在說不定還在床上呢?”凌以亦實在有些不待見她。
“聽說她在警校的時候各項體能測試都是優,而且今年畢業的銅像獎獲得者中她是其中的一個。”文生說起剛來的小師妹就滔滔不絕。
“看來你對她興趣挺大的,要不放你回去接她上班啊?嗯?”凌以亦一張冷峻的臉湊到文生跟前,“小夥子,男子漢大丈夫要以事業為重,總是拘泥在兒女情長裡,怎麼成大事呢?”凌以亦語重心長地教育到。
“嗯”文生吸著酸奶的吸管點了點頭,跟在凌以亦身邊確實能學到很多的東西,她破案時的機警,對付罪犯時的勇猛,每次聽到她慷慨激昂的說辭,文生就覺得全身像打了雞血似的,只覺得前途一片光明,亮堂堂地晃眼。
於是到了孤兒院之後,凌以亦就指使文生去找院長問話,自己則坐在門邊閉眼小憩,她實在有些累了,她將帽子扣上來,整張臉都縮了進去,雙手環胸地坐在那裡,約莫過了幾分鐘,聽到一聲輕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