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
“林總,我問你呀,雜誌社是不是不能還給總編了?”
“為什麼想我把雜誌社還給他?”
“總編很可憐。”
可憐?哪裡可憐?林清寒愣了,人家都快把你賣了,你倒好,還替他數錢。
“算了不說這個了。”沒聽見林清寒的回答,紀寶也就不再糾結了,林總那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那我能不能問你為什麼不要我還你錢?”
“我不缺錢。”林清寒嚯的睜開了眼睛,不自覺的皺起了眉。
“我知道你不缺錢,可是我不想欠你錢。”欠人家錢的感覺很難受的。
又是這句話,就這麼想和她劃清界限?林清寒的臉色冷了下來,連帶著語氣也帶著寒意:“放我下來。”
為什麼每次說到這個話題林總都會生氣,紀寶忙問:“林總你別生氣啊,那你說你想我怎麼做?我照辦好不好?”
榆木腦袋總算開竅了,林清寒瞥了眼紀寶,很好心情的勾了勾唇。
“週末來我家做飯,抵債。”
“一定要這樣麼?”紀寶犯難了,她做的飯,曾經獲得寶媽一個大白眼外加一句特鄙夷的評價“你不怕你老孃吃完就直接送醫院?”
“隨你!”林清寒怒了,做飯而已,要不要如此為難?她林清寒什麼時候如此低三下四過?
“那好吧,要是你進醫院了不許怪我。”
做飯和她進醫院有什麼關係?紀寶的思維林清寒跟不太上,只能愣怔的看著她漲得通紅的小臉。
注意到林清寒的目光,紀寶的臉更加紅了。
“我媽說的,吃完我的飯估計得直接送醫院。”
得,敢情她是給自己找罪受,能不能反悔了還?林清寒再次欲哭無淚,只能認命的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不會做飯就學。”
“行吧,我回去跟我媽取取經,她做的飯可好吃了,糖醋排骨一流的。林總等你有空我帶你回家嚐嚐。”
“你學會了做給我就好了,還用去你家?”
“我很笨的,要學很久。”
“那就慢慢學,我不急,一輩子很長。”
這句話好熟悉,是不是在哪裡聽過?紀寶只覺得心臟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跳快了幾拍,呼吸也像不知自己的一樣亂了頻率,只能急急的岔開了話題。
“林總,我忘記問你了,你家怎麼走?”
“你不是去過麼?”才一晚上,就不認路了?
“可是我不認路。”
果然路痴一枚!林清寒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伸出手指給紀寶指路:“往前走,第一個路口左轉,就到了。”
“這麼近!”
“嗯,當初買房子的時候就是覺得離公司近,挺方便的。”
額,林大老闆工作狂!紀寶當下下了結論。
夜空裡雪絮翻飛,紀寶和林清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很快就到了。
“林總,到了。”
“嗯,放我下來吧。”
“我揹你進去,路上都是雪,你穿著高跟鞋不好走。”
林清寒點了點頭,抬手按鐵門密碼。
等到了大門口,紀寶才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把林清寒放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對著林清寒咧嘴傻笑了下。
林清寒剛站穩身子就看到紀寶的笑容,心跳沒有來由的漏了一拍,有些慌亂的轉身,開門往裡走。
“林總,我送你回房間,然後煮碗解酒湯給你。”紀寶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於是快走幾步跟上林清寒,順勢扶住了她的胳膊。
林清寒側過頭去望了眼紀寶,表情有些糾結,喝完解酒湯不會就直接送醫院了吧?大晚上的她可是一點都不想折騰。
“額······林總你放心,以前老紀出去應酬老是喝醉酒,我煮過幾次,吃不死人。”紀寶撓了撓頭,紅著一張臉解釋道。
“吃不死?意思是會吃壞?”林清寒頭疼的看著紀寶,原本就因為喝醉酒而犯疼的腦袋亂成了一團漿糊。她今兒算是搬起石頭把自個兒腳給砸了。
“應該······不會吧。”沒見老紀吃壞啊!不對,林大老闆嬌生慣養的,怎麼能和粗枝大葉的老紀比?紀寶撓了撓頭,犯難了。
“別忘了送我去醫院就行,我不想疼死在家裡。”林清寒扶著額,認命,誰讓她主動招惹紀寶?!
唔······林大老闆怎麼還記仇了,她剛剛是因為太急了所以才會口不擇言的。紀寶偷偷瞄了眼林清寒,低頭當起了鴕鳥。
知道說錯話了?林清寒沒好氣的瞟了眼紀寶:“還不走?”
“走走走。”怎麼又生氣了,紀寶身子一抖,趕緊扶住林清寒,畢恭畢敬的把她扶回了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寫得好艱難,總是卡住,將就看吧,寫得不好多多包涵(某無良作者哭暈在廁所)
☆、21|禍害
等安頓好了,紀寶又急匆匆的下了樓,鑽進廚房一陣搗鼓,忙活了大半天,總算弄好了一碗醒酒湯。
“林總,醒醒,把湯喝了再睡。”紀寶走進臥室,發現林清寒側躺著睡著了,趕緊把碗放到床頭櫃上,蹲下身子輕輕拍了拍林清寒的肩膀。
“嗯。”這一聲像是從鼻子裡擠出來的,慵懶中透著點柔媚,聽的紀寶一陣頭皮發麻。
林清寒緩緩睜開了眼睛,直直的望向紀寶,不知道是因為醉酒還是睏倦,眸子裡騰起迷濛的水霧,迷濛中還參雜著絲絲柔媚。酒紅色的長髮自肩膀兩邊散開,襯得脖頸愈發的白皙。那好看的唇形勾著魅惑人心的弧度。直把紀寶看的口乾舌燥,狠狠嚥了口口水,慌忙移開了視線,身體裡忽然竄起一股躁動的熱流,從來沒有的熱,就像是把她放進火爐裡烤般難耐。
然而就在這時候,林清寒還好死不死的抬手撫上了她的額頭,一點一點的摩擦。紀寶的臉騰的燒紅了,噌的站起了身子,緊咬著下唇,低垂著頭站在床邊再也不敢看林清寒。唔······今晚的林大老闆好奇怪,一會兒生氣不理她,一會兒又勾死人不償命。
“你看你滿頭大汗的,去擦一下。”林清寒魅惑的勾了勾唇角,話出口,柔的一掐一把鮮活的水。
“沒······沒事······”紀寶抬起手臂,用袖子胡亂的掃過額頭,“那個······林總,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家了。”
“留下!”林清寒端起碗喝了口湯,不鹹不淡的開口,語氣裡卻是不容拒絕。
“啊?”紀寶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留下幹嘛?
“這麼晚了,你回去不安全。”
“可是······”
“再說了,我喝了你的湯,要是夜裡有個頭疼發燒的,你得送我去醫院。”林清寒四兩撥千斤,一句話就徹底打消了紀寶想要落跑的念頭。
“那我打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