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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不要!”林清寒怒了,握著酒杯的手狠狠的一抖!可以和別人那麼親暱,可以拿別人的卡,為什麼就是不能對她也一樣,非要和她劃清界限才開心是不是?
剛才她從樓上下來,看到紀寶一個人窩在沙發裡,剛想叫住她,結果紀寶一溜煙的跑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鬼使神差的跟了出去,看到紀寶和一個女生在一起,拿她的卡,挽著她的胳膊,那樣的親暱。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如此憤怒,憤怒到管不住情緒,故意當著紀寶的面拼命喝酒,故意忽視她,故意想看到她擔心的表情。林清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了?
林清寒自嘲般的在唇角扯出了笑容,邁著踉蹌的步子,往員工桌走去了。
紀寶愣怔的望著周旋在各桌之間的林清寒,眉頭皺起了一座小山。今天的林總很奇怪,怎麼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還有,為什麼被林總忽視的感覺這麼難受呢?紀寶瞅了眼手裡的卡,又再看了眼林清寒,撇撇嘴,一步一回頭的走回了位置上。
“誒,你就是想討好林總也別往槍口上撞啊。”雜誌社的同事看到紀寶回來,立馬湊到紀寶身邊做幸災樂禍狀。
“不是這樣的。”紀寶悶悶的應了聲,低頭繼續吃蛋糕,唔······好膩,紀寶皺了皺眉,把盤子推到了一邊。
“那是怎麼樣的,說說。”
“沒什麼。”紀寶雖然在回答同事的問題,視線卻一直停留在林清寒身上。
再喝下去怎麼得了,連路都走不穩了。紀寶皺著眉頭,用力的捏著衣角,心裡有兩個小人在不停的打架,到底要不要去阻止林總呢,可是就算去了林總也不會聽她的,怎麼辦好呢?
同事見紀寶一副苦悶的樣子,也不去八卦了,識趣的退到了一邊。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早上的車回學校,下午晚上都有課,停更一天哈
☆、20|一輩子很長
宴會臨近尾聲,大廳門口,一群喝的歪歪斜斜的員工正在和林清寒道別,林清寒半倚在門框上,公式化的一一回應。 一會兒功夫,偌大的宴會廳就只剩下了紀寶和林清寒兩個人。
紀寶緊咬著下唇,猶豫了半天才靠近林清寒,怯怯的開口:“林總······”
“你也走吧。”林清寒沒有看紀寶,徑自撐著門框,一步一踉蹌的往裡走去。
老天,林清寒腳上蹬著的高跟鞋怎麼著也得有20公分,瞧那走路的姿勢,分分鐘能摔個狗啃泥,紀寶看的一陣心驚肉跳。
“林總我送你回去。”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紀寶就這麼拽住了林清寒。結果林清寒腳下一個不穩,直直的往地上倒去,還好紀寶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不用!”林清寒咬咬牙,勉強站直身子,甩開紀寶的手繼續忽視她。
“我送你回去。”走路都走不穩了,還逞什麼強?
“我說了不要你聽不見麼?”
林清寒冷言冷語的樣子讓紀寶覺得又心疼又委屈,憋了一晚上的隱忍徹底爆發了。
“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你不開心你說嘛,幹嘛和自己過不去?”
林清寒聞言,邁出去的腳步一頓,整個人僵了下。她的失態,已經表現的如此明顯了?
“林總你到底怎麼了嘛?”紀寶不死心的追問,她就是看不得林清寒如此折騰自己。
怎麼了?林清寒自嘲般的在唇角扯出笑容,她也想知道自己怎麼了。
“沒怎麼。”
林清寒的語氣很冷,如同刺骨的寒風劃過紀寶的心尖。
“你看看,你老是這樣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明明不開心了也悶在心裡什麼也不說出來,這樣會悶壞的。還有啊,你不開心為什麼要喝酒呢,酒又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知道胃不好麼,你是不是還想再去醫院待著?昨天我能送你去,那以後呢,以後如果我不在,誰送你去?疼死在家裡算了。”紀寶心裡委屈的緊,說話完全不經過大腦,開始有些口不擇言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什麼叫老是不開心,說的就跟她是一深閨怨婦似的,還咒她疼死在家裡,要不要再惡毒點。林清寒扶額,轉過身去看紀寶,一時之間還真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行了我也不說了,我送你回家,你喝成這樣開車,半路要是出點什麼事就完了。”紀寶抹了把眼睛,湊上前去拽住林清寒的胳膊就把她往外面扛,一點都不給林清寒拒絕的機會。
得,果然還有更惡毒的!林清寒欲哭無淚,她都招惹的什麼人啊?!不過這麼一來,心裡的火氣倒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你慢點。”林清寒被紀寶扯著往外走,且不說身體裡的酒精作祟壓根走不穩,光是胃裡就被顛的一陣陣噁心。
紀寶聽到聲音回過頭去看向林清寒,林清寒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睛裡佈滿血絲,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大概是很難受,紀寶放慢了腳步,想了下,又說:“林總我揹你。”
紀寶蹲下身子,調整好姿勢讓林清寒爬上她的背。
怎麼才一晚上,林總就又輕了呢。紀寶歪著腦袋,忍不住皺了皺眉。
“怎麼呢?”半天沒見紀寶有下一步動作,林清寒不耐煩了。
“沒什麼,林總你又輕了。”
她什麼時候重過?!林清寒咬咬牙,忍住想要掐死某人的衝動。
“我不會開車,這麼晚了,外面還在下雪,肯定沒有計程車了,我揹著你回家。” 紀寶自顧自的念著經,嘴巴里吐出一團又一團的白氣,喘氣都喘不勻。
看的林清寒心裡一陣難受,就像是被貓爪子撓了下,很癢卻又抓不著。或者說其實有點恐慌,因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紀寶開始牽動她的情緒了。這對於戒心極重的林清寒來說,並不是件好事。
“林總?”見林清寒沒了反應,紀寶以為她睡著了。大冷天的,要是睡著會感冒的。
“嗯?”林清寒悶悶的應了聲,頭有些暈,所以半閉起眼睛趴在紀寶的背上假寐。
“你別睡啊,會感冒的。”
“我沒睡。”
話剛說完,迎面一陣冷風吹來,只穿了件薄襯衫的林清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感覺到林清寒的身子猛的一顫,紀寶急了:“林總你是不是很冷?要不你先下來,我脫外套給你。”
“不用了,也沒有很冷。”自己喘的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還有空擔心她,真是呆的可以。林清寒勾住紀寶脖子的手緊了緊,唇角不自覺的爬上了笑容,她承認,紀寶的背很暖,足以抵抗冬夜的冰冷。
“哦,那你冷的話記得跟我說。”
“嗯。”林清寒再次閉起了眼睛,聽著從紀寶不寬的胸膛裡傳來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很乾淨很純潔,每一下都讓她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