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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禽獸,是炮灰賤男的不二人選啊……”

韓冰冰冷不丁介面:“你的炮灰都是這樣的賤男?”

言辭裡,有毫不掩飾的不屑。

雷萌萌自然聽出了她話裡的不屑,不服回頭:“不然呢?”

韓冰冰聳聳肩:“我從來只寫高品位的炮灰男。”

雷萌萌眼睛眯起,繼而一亮:“你也寫小說?百合?”

韓冰冰一噎,自

知自己失言。

雷萌萌的眼睛卻已經發光,拉著韓冰冰的手:“我就說你不是一般人!你在哪寫呀?也在幽谷網對不對?那可是百合第一網呢。你筆名叫什麼呀?”

韓冰冰嘴角抽動了下,恨不得把剛剛的話吞回去。要知道,她從沒跟任何人說過她寫小說啊。這個,是她自己一個人的秘密,只為祭奠那個人。更何況,眼前的雷萌萌顯然是同行,更是不可以知道吧。

“我……不出名,筆名說了你也不認識。”韓冰冰看向遠處。

“沒關係,每個新人剛開始都是不紅的,寫著寫著就好了。你筆名叫什麼?告訴我,我給你做友情連結,幫你推文。”雷萌萌拍著胸脯,“我很紅的哦,我的筆名叫霸氣側漏,聽過沒有?啊哈,看你的樣子就聽過了!”

韓冰冰深深瞪著雷萌萌,眼神裡,有著小火苗在蹭蹭躥。

而雷萌萌顯然把這小火苗當成了久仰大名的崇拜,樂:“怎麼樣?吃驚吧?”

韓冰冰沒說話,眼睛裡有了高深莫測的笑意。

聶軍看著笑眯眯的兩個人,怒:“你們夠了!有沒有看到我還在這裡!”

“咦?”雷萌萌回頭,一副“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的表情,隨即聳聳肩,繼續啜玉米汁,“你們聊,我喝水。”

聶軍看看雷萌萌,拳頭捏緊,又看了看韓冰冰,終於,鬆開拳頭,朝門外吼:“服務員,買單!”

然後拿起西裝,走人。

雷萌萌抱著玉米汁看著聶軍怒氣衝衝摔門而出,笑:“你說他這麼熱的天,穿西裝不熱麼?”

韓冰冰也拿起玉米汁:“大概他以為我喜歡吧。”

雷萌萌轉頭,頗有些玩味地看著韓冰冰。

“幹嗎?”韓冰冰回頭,迎上雷萌萌如星星般的大眼睛。

“唔……”雷萌萌笑,“發現你挺懂冷幽默的。”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相談甚歡地把滿桌佳餚吃了個乾乾淨淨。

臨走雷萌萌還打著飽嗝“恬不知恥”地抱走了酒樓的貴賓贈品。

韓冰冰斜眼看她又吃又拿。

雷萌萌回瞥:“這種人渣錢多了燒的,不吃白不吃,不拿白不拿。下次他再約你你還得帶著我,知道吧?”

韓冰冰眨巴了一下眼睛,半晌,點點頭。

“OK!”雷萌萌打了個響指,“上車,送你回家!”

說是雷萌萌送,實則是韓冰冰開車,雷萌萌坐在副駕駛座上抱著贈品打瞌睡。

夏夜清涼。

聽著副駕駛座上呼吸漸漸均勻的睡夢中人,韓冰冰的心裡湧起一份久違的踏實感。

那麼,心頭的那份糾結是不是該放下了呢?

唔,等到聶軍說出殺一陽的兇手,將那個人繩之以法,為一陽報了仇,或許,真的一切都可以放下了吧。

或許,等到那

時,真的會有另一番新生活。

☆、第二十三章

飛機飛上藍天。

小遲的唇貼上小白的唇。

甜絲絲。

小遲閉上眼睛,細細品味著這一刻的幸福。嘴角勾起快樂的弧度。

捧著小白的臉,終於敢閉上眼睛,因為終於確定對方是自己的了。

小白也微笑著閉上眼睛。

回憶一幕幕,如蝴蝶般撲向兩個人……

一路走來,緩緩悠悠,日子如溪水般哼著歌,兩個人卻百轉千回。

一路走來,兩個人各自風雨,可是總有一個人在彼岸牽掛。

一路走來,從風化年少,到漸漸跨入大齡,卻在彼此心裡依然是當初的模樣——因為那個人,以心為眼,記下了彼此的點滴模樣。

旅行的路並不長,遠遠趕不上她們之間等待的那條長路。很快,就到了北京。

按照之前的計劃,到了北京後的第一站是爬長城,小遲說,從小就有個願望,就是牽著小白的手,將祖國最偉大的建築——萬里長城,一步步走完。

到了西單地鐵站,兩人拖著簡單的行禮,左右四顧,發現有不少人在那裡抱著吉他賣唱。吳小遲心頭一動,掏出錢包,跟一個文藝男青年模樣的男生借來了吉他,交給小白:“老婆,露一手唄!”

白純微笑了笑,遲疑了一下,接過,坐下,抱著吉他,指間一劃,曲子便瞬間溢位。

“淡淡思念,淡淡紫丁的芬芳;靜靜遠去,靜靜時光的流淌。往事經過的地方,美麗的惆悵,就像那年那夜滿天的星光。輕輕的風,輕輕搖動了夢想;悄悄轉身,悄悄流淚的臉龐;溫暖背影的目光,像從前一樣,我的心在飄向春天的雲上……”

熟練的指法,隨意的曲風,溫柔如輕風的聲音,讓過往的行人早已駐了足……

而吳小遲,早已痴了。

一首《我在春天等你》,歌畢,白純站起,看著吳小遲。

“哇塞!老婆你太厲害了!跟你一比,西單女孩都弱爆了!來,老公嘴一個!”

小白笑著推了推要撲過來小遲:“少來,讓人笑話。”

“笑就笑唄,親自家老婆又不犯法。”小遲一口親了過來。唇瓣相觸,蝶舞春天。

小白眼角一跳,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聚焦在自己和小遲這裡,回頭看,卻只看見一群笑呵呵湊熱鬧的人群,沒有發現什麼特別。

北京畢竟是天子腳下,人們的思想觀念確實算開放,眾人見兩個女子在地鐵站親吻,也沒有大驚小怪斥為異端,

只是笑呵呵起鬨。

“既然老婆唱了,老公也唱一個唄!”人群裡有個中性打扮的女生興奮地喊。

小遲迴頭,憑著女同身份和百合作者的職業敏感,她一眼就看出這女生也是個LES。難得大庭廣眾下見到知己,小遲也樂,“行啊。”

說是行,但真要唱吳小遲卻摸著下巴發愁了。半天,環顧左右,終於,拿起一個碗,撿起一個吃烤肉串剩下的竹籤,苦著臉就敲了起來:“把一點吧……”

“噗哈哈哈……”眾人都笑了。他們本來以為白純音樂造詣這麼高,吳小遲應該也不會差。又見吳小遲煞有介事拿碗,還以為她會露一手失傳的傳統技藝之類,沒想到她直接就敲著碗說出了叫花子的傳統經典臺詞。

白純笑推小遲:“傻兮兮說些什麼呢!”

吳小遲一臉委屈:“我不會彈吉他來著。”

白純笑了笑,知道她說的是實話。於是再度坐下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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