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個人物,值得“挽救”一下,而且上輩子宣斌因為嗜酒還得了一身的毛病,鳳雲兒還是想讓宣斌好好輔佐一下張秀的。
“我知道的。”張秀摸了摸鳳雲兒的發頂,柔軟的感覺讓張秀心裡暖暖的,她趁人不備,悄悄地親了親鳳雲兒的額頭,“畢竟大家是好朋友,總不可能看著他那樣的。”
鳳雲兒害羞地捂著額頭,雖然她們更親密的都做過了,可每次張秀做出親密的事情時,鳳雲兒都會覺得腦子要燒了起來,沒法思考了。
張秀特別喜歡欣賞鳳雲兒嬌怯到要暈過去的表情,她偷笑著,把人摟進了懷裡,抱了約莫十來分鐘,才放開了她,“我去找宣斌了,晚上早一些過來,我等你。”
鳳雲兒呆在原地,雙頰通紅。
張秀嘴角止不住笑意,但她知道這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還有個人等著自己去勸,張秀找到了宣斌,搶過宣斌手中的酒壺,一口就全部悶掉了,“這酒怎麼這麼怪?”酒味不濃,水味居多,“你買了兌水的酒?那賣酒的可真黑心。”
“悅來酒樓買的。”宣斌好整以暇地看著張秀,雖然有點吃驚,不過宣斌倒想看看張秀如何應對。
“我悅來酒樓從不賣兌水酒,看來這是你自己兌的。”張秀仰起了頭,“又想醉生夢死,卻不敢真的醉生夢死,嗯?”她的尾音上揚,腳尖一點,也坐上了欄杆上,“宣斌,你知道現在自己想要什麼嗎?”
宣斌看著手中空空的酒壺,猶豫了很久才道,“我只想喝酒。”
張秀也不想戳穿他,“你想過幾年後胖子回來會怎麼樣嗎?到時候他一表人才站在何苗苗身邊,而你呢?就跟路邊乞丐一樣邋遢不堪,還滿身酒味,何苗苗一看,都會欣慰自己選的是胖子而不是你,你想要這樣?”
宣斌握著酒壺的手一陣青筋突起,卻沒有說話。
張秀卻知道宣斌聽進去了,“我跟師傅說了,戰陣對演就我一個辦不到,他也答應我可以讓我帶朋友去旁聽,你有興趣的話,一個時辰就來院長室吧,我等著你。”張秀不輕不重地拍了拍宣斌的肩膀。
宣斌一直望著手中的酒壺,半晌,他把酒壺扔了出去,躍下了欄杆。
當張秀在院長室看到宣斌的身影時,她露出了一個舒心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會來。”
“我不來的話,豈不是被你們都比下去了嗎?”
“哈哈,好兄弟,咱們比比吧。”張秀大笑著,執起了棋子。
“比比就比比,我是絕對不會輸給你的。”宣斌早已經沐浴過了,身上再也沒有一絲酒味,此刻的他看著棋盤,眼神執著而堅定。
☆、第50章 橋塌事故(一)
“師傅,你知道二皇子和三皇子為什麼來書院嗎?”張秀坐在院長褚亮的下首,恭敬問道。
褚亮捻了捻鬚,“老夫也不清楚,只除了在入學那天見過二位殿下,其餘時間二位殿下並未與老夫交談過。”他想了想,復又說道,“倒是孔穆經常與二皇子殿下一道吃酒。”說著,他嘆息了一聲。
“師傅,副院長的行為會不會給書院帶來不好的影響?”張秀皺了皺眉,她知道褚亮很在乎這間書院,所以她對副院長的有些越權行為很看不慣。
褚亮搖了搖頭,淡笑道,“不會,孔穆與二皇子有親戚關係,關上門他們說是親戚敘舊,別人也奈何不了。”話畢,褚亮似乎想到了什麼,眉宇間流露出了一絲隱憂。
“師傅,怎麼了?”張秀忙問道。
“多事之秋啊。”褚亮輕輕地呢喃道,過了半晌,才對張秀認真說道,“兩位殿下的事情,你千萬不要摻和進去,聖上正當壯年,未來未必沒有第三個可能。”因為是嫡親弟子,所以褚亮說話極為敞亮。
張秀是聽說當年褚亮曾與聖上共事過,想必對聖人有所瞭解,再者,張秀以上輩子浸□□絡小說若干年的經驗看來,別看二妃現在鬥得如火如荼,只要皇帝還活著,他便可以左右一個妃子的成敗,有第三種可能一點也不奇怪,但她知道是一回事,師傅的關懷又是另一回事,只見張秀起身行禮道,“秀謹遵師傅教誨。”
褚亮捻著鬍鬚,滿意地點了點頭,一張臉上彷彿寫滿了“孺子可教”的字樣,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宣斌此人智慧過人,性格反覆不定,為人剛愎自用,用得好了是一把利器,用不好了則是一把雙刃劍,你須得小心對待,駕馭此人不可過於掉以輕心。”他緩緩地說著,似乎在回想著與宣斌之間的交談。
“師傅,宣斌他就是我的朋友而已。”張秀有些哭笑不得地說著,對於朋友,張秀倒是沒有這麼多心眼。
“有些時候,只是你認為是朋友而已。”褚亮也沒有特地說透,“秀兒,你還是太年輕了,人生得一知己已是幸事,沒有人會有幾個以上的知己的,人生在世,皆為利來,皆為利往,只是這利未必是你看得到的罷了,也許對你來說是舉手之勞的,對他人來說確實天大的好處……”說罷,褚亮似乎陷入了沉思,一方面他想讓張秀成熟起來,另一方面,成熟的代價太多了,所以他也必須斟酌一下。
張秀倒沒想這麼多,只是覺得自己這個師傅果然是個有故事的男人,人們不是常說有故事的人最有魅力了麼,師傅雖然接近五十了,可看上去就跟三十來歲的漢子一樣,一雙睿智的眼眸,只要被那雙眼眸看著,就像是靈魂被吸走了一樣,與這麼一個男人日日相處,張秀感覺自己不止學識程度步步高昇,連審美也被提高了無數倍。
“總之,與人交往,凡事謹言慎行。”褚亮最後總結了一句話,這是他人生的教條,錯非如此,他也不能活著回到這裡,重新開起尼山書院。
張秀應諾,從褚亮這裡出來,天也有些黑了,她這才回到院子,老夫人請的武師傅就住在張秀隔壁的房間,本來這是不允許,但誰讓這學期多了特殊的學生呢,一旦有一個學生開了頭,那麼這校規也就守不下去了,所以學生們紛紛從家裡請了私人教師過來教學,只是不敢做得太過分,而張秀,也因為老夫人的面子,而能讓武師傅也住在書院裡,只是相對的,武師傅也必須在書院裡教學,這樣書院方面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自己額外請了老師了。
“秀哥,今天有點晚了哦。”姚奇見張秀回來,打了聲招呼,便急急忙忙要去喊武師傅,也就這個時候姚奇最積極了。
“今天院長交代了很多作業嗎?”宣斌好奇問道,他並不是每天都會去找院長,只是在雙數的日子才會去院長那邊旁聽兵法,本來這夜間練武,宣斌是不怎麼樂意練的,只是第一天被姚奇拉了過去,與武師傅對打了一番,被武師傅狠狠收拾了一頓後,宣斌不服,每天晚上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