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那滿街的黃葉踩在腳下不由地沙沙做響,天氣漸涼,如花樓的生意也清淡了些,那些看客們許是被段小寧吊足了胃口,那花魁總是半張面,卻從未曾見客。
這日,揚州城街市上如常地點亮了那垂綹的大紅燈籠,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行四個男子往如花樓走去,木素青聽著蘇慈的故事悶在她懷裡笑得面部都快抽筋,這邊廂,才瞧見那已半閉的房門被輕輕推開,木素青本能地回眸一看,臉色竟是僵在了那裡,不是因為那四個男子中的其中一個兀自瞪著她看,而是那白衣男子那身旁之人,蘇慈一手撐著下巴,那眼中也是笑得淚花閃爍,一回頭,竟是瞥上她,習慣性地腳下抹油,拉著木素青就要溜走。
“喂,你們開門不做生意的嗎?叫你們這裡最美的姑娘來讓我們公子瞧瞧。”那最矮的男子細聲細氣地嚷道,蘇慈立住了腳,見那兩人竟是不認識自己一般,才想起水霓裳為保險起見,都讓段小寧為各自做了小小的易容,難怪這九公主沒馬上撲上來。
“李生,不用了,這樓裡最美的姑娘不就在這兒。”那白衣男子朝木素青微微頷首,儘管身著布衣,可那俊眼修眉,顧盼神飛之色就知不是尋常人家的公子,那身氣宇軒昂之勢,再看一旁那女扮男裝的九公主,這該是九公主的皇兄或者皇帝了吧?而當今皇朝,能與這刁蠻公主一同出遊的除了皇上寵愛的九公主,怕就是這皇儲最佳人選的二皇子了?他不該呆在宮中熟悉那些治了治天下之術,學習那些安民定邦之禮?卻跟著那九公主逛花樓來了?
“抱歉,這位公子,這位不是這樓裡的姑娘。”蘇慈攬過木素青,就朝內裡鬼喊著段小寧,“段小寧,來客了,快叫如花樓裡的姑娘出來接客。”
“兩位姑娘,既不是這樓裡的姑娘,這大姑娘家,難道還來學逛花樓不成?”那太監模樣的人擋住了蘇慈和木素青的去路,蘇慈剛要運氣,被木素青輕輕按了下來,木素青躬身抱拳:“公子確實誤會了,我們是來找我們大哥的,這般晚還未曾歸家,家嫂兀自惦記著緊。”
“姑娘如此嬌美,是我下人無禮了,姑娘哪是這煙花柳巷中人。”說完扣了那太監一記,為木素青和蘇慈讓了道,那九公主身邊不是墨兒又是誰,待蘇慈從她們身邊擦肩而過時,那九公主喊了聲:“等等”
鎮定鎮定,段小寧那易容術談不上資深,總還是能矇蔽這幾人吧,蘇慈和木素青停下腳步。
九公主那雙眼睛朝蘇慈身上左看右看。
“安兒,有何不妥?”二皇子在一旁問道。
“這位姑娘好生面熟。”
“你未曾來過揚州,又怎會認識揚州人呢?”二皇子湊近九公主身旁。
“你說幾句揚州話來聽聽。”那九公主望著蘇慈的眼睛問到。
病後的共赴雲雨
蘇慈未曾抬頭望向九公主,揚州話她學也未曾學像,一時間氣氛冷凝緊張,蘇慈的雙手緊握著,只待九公主將她認出必將奔赴一場激戰,就算殺了當今皇上最愛的公主和皇子又如何?她必得保她和木素青周全。
九公主兀自等著蘇慈的回答,“幾位爺還請上座。”簾裡一個清涼,優美的聲音淡淡地說到,那聲音完全不似尋常花樓中那充滿了諂媚的老鴇,這揚州城,還真是人傑地靈的地方。
琴音劃空而起,一曲《鳳水吟》悠揚清澈從指間行雲流水般傾瀉而出,彷彿將所有人都置身在那秋日微涼的清風裡,翩然若雪,笑語妍妍,像驚鴻踏水般,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琴音上,二皇子信步往簾後去,蘇慈拽著木素青的手,一步一步往後退,溜進了如花樓的偏房。
只那木素青握著蘇慈的手時,那指甲掐進了她的掌心,說不出是有心還是無意。
“蘇駙馬”一回到屋內,木素青就轉身將身子貼在蘇慈身上輕輕地喚到,蘇慈一聽這稱呼,全身上下都疼。
“素青。”
“嗯?我們躲到揚州城,都躲不了這九公主,看來夫君和九公主的緣分卻是深遠的緊。”木素青一個回身坐在太師椅上,一顆紫晶葡萄放進嘴裡,那眼神中篤定且帶著一絲狡黠。
“娘子,我們一起練冥冰神功好不好?”轉移話題,她傾身向前。
木素青充耳不聞,拿過一個葡萄,撥皮,放在蘇慈唇邊,“張嘴,聽話。”
蘇慈望了她一眼,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嗎?閉著眼,咬了一口,很甜,甜的膩人,這個時節的葡萄怎還會如此甜呢?她望了望那滿眼凝眸看著她的人,她的膚質那樣好,那已恢復的容顏更像嬰兒般吹彈可破,蘇慈摸著她的下顎,那是新生出來的細肉,“我和你的緣分會更久一些,這等良辰美景,我們還是不要浪費在那無關緊要人身上。”
“可那九宮主身邊分明是當今皇上最看重的二皇子,他們為何會來揚州呢?”
蘇慈捂住她的嘴,“你偶爾客串一次花魁已夠辛苦,這等小事就由段小寧去處理吧,管它什麼公主皇子,與我們又有何關係,而今是有重大事情要做。”自那日洞房花燭之後,蘇慈惦記著她的身子,每夜都在心中默唸著大悲咒,一定不能讓木素青看出她的難受,然後那女人再挑逗她,兩人就等失眠到天明吧,日思夜思,好不容易待那面頰終有些肉可以掐,雖然這樣的舉動確實有些冒險,但總算恢復得差不多了,於是推倒,上床,剝衣服,乾淨利落。
木素青不推不攘,任由她上下其手,蘇慈捏著她的下巴輕吻著問到:“娘子何時如此聽話了?”
“婚約上不是說作為妻子一方得三從四德聽從夫君的吩咐嗎?如是,我該為夫君寬衣才是。”
蘇慈呆愣了片刻,不知木素青心裡埋著什麼藥,卻哪知她解著解著衣裳就直攻城門,在大腿內側煽風點火不說,胸前也沒躲過她的侵犯,蘇慈笑躲著,“素青,別鬧了,你不是為我寬衣嗎?寬衣哪有這樣的?你這是非禮,不對,是猥褻。”
“那你叫啊,叫救命好了,不過這可是青樓哦,隨便叫會讓別人起疑的。”說話間早已是將蘇慈剝的一乾二淨,蘇慈一手蒙上面,一手蒙下面,卻總有一個點遮擋不住,木素青見她那副模樣,想著這一年多經歷的種種,再見她臉薄微紅的跡象,心中不知偷笑了多少次,她勾住蘇慈的脖子,吐氣如蘭,“夫君可曾覺得為婦的伺候的好嗎?嗯?”
“素青,我有一個建議”蘇慈背脊都直了,木素青在她耳邊幹嘛?
“嗯?你說”
“青樓這地方並非久留之地,你看你現在,把她們那套都全學會了。”蘇慈一邊捂著身子,一邊笑。
木素青捏著她鼻子,“是嗎?那今夜夫君就嘗試下”木素青仰著脖子,唇已湊到蘇慈唇邊,身上所著的衣裳已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