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善良的性格,像師傅這樣的女子可以參加無數的選美大賽,且肯定是冠軍無疑。”說著說著就是滿嘴的南蠻話,木素青又哪能聽懂。
木素青恨不能將臥榻之上的劍尖向她刺過去,這個人到底要說多少次才能明白自己的身份呢?此時是在大楚的皇土,所說之語更應該是大楚的語言,她一天將南蠻話掛在嘴邊,又豈能將大任放在她身上?木素青拼命地抑制住心裡的火氣,或許段小寧說的沒錯,她真的是和五師姐過從甚密才會沾染了五師姐的惡習,如此輕易就動怒,她強撥出幾口氣,一字一頓地說到:“蘇慈,現在是慶曆二十二年,端午,大楚天下貳佰二十三年,你能尊重一下我們這裡的習俗,能尊重一下我嗎?”
“師傅,如果慈兒是個男兒身,師傅會嫁給我嗎?”蘇慈顧左右而言她。
木素青哪知她竟會這樣問,她從來沒有想過這樣一個問題,卻也不敢想,她半天沒做迴應,蘇慈卻把她的男袍重新穿上了身,木素青從來沒有覺得蘇慈如這般的俊美非凡,同樣是那身衣物,只是眼角里滿含著溫柔深情,似是將世間萬物都柔了水一般,那一雙烏珠顧盼,朱唇素手,怔怔是回眸生花,木素青不由地看著痴了,蘇慈微步輕挪,輕輕坐在木素青腿上,雙手勾住素青的脖子,“師傅還未回答慈兒的問題。”
她的脖頸上突然落入了一雙有些微涼的手,木素青才從蘇慈這美輪美奐的美色裡甦醒過來,“蘇慈你真是異想天開,看來這麼多年真是把你慣壞了。”木素青一個起身,蘇慈沒坐穩,一個不留神,屁股跌坐在了冰涼的地板上,要解暑也不是這樣一個解法。
她抬頭不解地望向木素青,眼前這個女子,笑不露齒不說,且那笑像是不染人間風塵般令人心馳神往,如黛的青眉,如水的眸子,就連生起氣來,也是這樣的美,美得流光四溢,風捲殘雲。就連這樣被她欺壓著,她依然樂馳著神往,怎一個賤字了得?
卻哪知,蘇慈只在心中想到,難道第一次就真的這麼難以邁出嗎?
“看來慈兒對青衣門門規確實所知甚少,三師姐哪裡有許多門譜,慈兒若閒的無聊,我這就請三師姐來教導。”說著木素青就起身,往大廳走去,卻只是一回身的距離,蘇慈穿上男袍俊美非凡的樣子卻在腦海裡驅之不去。
她是男兒身,真的會嫁與她嗎?嫁人?小屁孩兒一個。
師傅,愛or不愛這是個問題
入夜,晚膳時分,青衣門山上涼風習習,青磚灰瓦被霧色籠罩,主庭中青松綠意盎然,碧水汀上白鶴在水面上敲擊著美好的旋律。
“師傅,青衣門真是個世外桃源。”沈奇君依在門邊和段小寧話著家常。
“是啊,世外桃源,可惜這裡的人都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不過也是各自有著各自的樂趣。”
“禍水,我師傅叫你們用膳了。”蘇慈實在不願與這兩師徒打交道,在她無數次地與沈奇君談判的工程裡,發現那個人真的對她毫無故友之情之後就將她和段小寧完完全全地劃在了一起,她真不明白木素青為什麼一定要收留她們呢?很明顯段小寧入駐青衣門一定有所圖,絕非只是沒地可圖這樣不起眼的託詞。
“小君你先去,我有話要對慈兒說。”
“哦”
“我要回去了,沒空和你話家常,我和你很熟嗎?”蘇慈沒好氣地白了段小寧一眼,對蘇慈這樣的外貌控來說,段小寧長著那樣一張美豔的臉竟還能讓蘇慈那樣討厭她,還真是她段小寧的本事。
“那你是希望我將你的事告訴青衣門上下所有的門徒嗎?”
“我有什麼事需要你告訴的?”說話間沈奇君已經走遠。
段小寧拉過蘇慈瘦小的身子,“小子,你真是個奇才。”她總以為所有人都應該像她一樣雌雄不分,她穿女裝,她也叫她小子。
“段館主過謙了,蘇慈乃一介凡人,連我師傅都看不上,難得段館主如此抬愛。”
“哈哈,一下這麼懂禮數了,慈兒,你為何不怕我發現你的驚天秘密了呢?”段小寧跟在她身後繞過碧水汀往主庭方向走去。
“段館主且說說。”蘇慈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不過這等事在我看來是沒有什麼,見過太多也不足為奇,但青衣門估計還是算一大奇事吧。”
“你究竟想說什麼?”
“你喜歡木素青,確切的說,你愛木素青。”
“此話怎講?況且段館主應該深知我和我師傅都是女兒身,大楚已開放至極了嗎?竟讓段館主生了如此臆想。”
“看來文之笙並未給慈兒補充銷魂掌的掌中要害,這是我們霓裳館的獨門武器,中掌之人如與心上人有親密的身體接觸,這掌就猶如蓮花般散開,通到全身的各個經脈,每一處都由如蟲蟻啃咬般酥麻難耐,□像溝壑般難以填滿,慈兒經歷過一次,應該體會至深吧。”
“嗯。”
“而那個時候,慈兒可是躺在令師的懷裡,如若慈兒不是對木掌門生了情,鐵定是我多年未用,銷魂掌竟是失了她的效力,要不我再在木素青身上試試?”
“段小寧,你別瞎鬧。”蘇慈忙呵斥到,她不想木素青出事,更不想木素青對她動了情,有些情,怕一不小心就成了孽,“可是,為什麼你非要在我身上下手呢?我又沒得罪過你,當然如若你小氣我看你不過也算的話。”
“慈兒總是這樣可愛。”段小寧輕捏了一把她粉嫩的小臉,“你這雙眸子啊,真是千年難遇的清澈深邃,可是卻又太容易洩露心事,我見你第一眼,就已看了出來,只不過初試身手,確定一番罷了,如果慈兒瞭解我,應該知道我一有搞不懂的事情,我就會睡不好覺的。”
“那你就夜夜不眠吧。”蘇慈將兜裡的手機扔給她,看她搞不懂這玩意兒,夜夜失眠,白天還能這樣折騰不,蘇慈暗地裡用幽柔步已將段小寧甩掉很遠,轉身望向段小寧:“段小寧,你要敢向師傅下手,我讓你們師徒永遠都出不了青衣門。”
“嗯嗯,我知道,我也沒想這麼早就出去嘛。”段小寧低頭專研著那古怪的東西,頭也沒抬,竟連晚膳也沒用,一直在碧水汀上呆到暮色四起,才被沈奇君喊回去。
一晚上,蘇慈都心神不寧,晚膳間,就連飯箸看著也礙眼,二師伯叫人弄的晚膳也是難以下嚥的很,平時青衣門也就青衣六子坐在正中的圓桌用膳,而蘇慈作為掌門繼承人,也是要靠回答問題才能有入座的機會,只是外客來了,怎麼也得把家醜掩蓋住,於是席間青衣六子,蘇慈,沈奇君八人把酒言歡,木素青就不明白,都說什麼樣的師傅養什麼樣的徒弟,卻說這個沈奇君也是和段小寧一個摸樣,花言巧語,吹噓相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