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條微信,之後就再也沒有訊息了。付左笙連發了幾條,直到螢幕上全部都是自己的對話方塊,然後對著對話方塊發呆。
萬宜寧享受被人喜歡的感覺?
身為演員的自我修養?
一時間竟不知道吐槽哪個比較好。
石硯璽的調戲不足為懼,但付左笙卻越發好奇兩個人的關係來。網傳的桃色新聞到底是不是真的?石硯璽算自己的……前輩嗎?她在與萬宜寧在一起的時候,難道只是為了做戲?
這個疑問暫且壓下,因為萬韻程最終還是知接手了這件事情。
她雷厲風行,接到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停了郝蓮的戲。
劇組缺了女二號,直接進入了罷工的狀態。付左笙被萬宜寧從劇組抓回別墅,說是要先練練演技。
這下子不僅失去了女二號,連女一號也沒了。劇組一下子人心惶惶,劇組微信群裡整天震個不停,無數人在問:這戲還拍不拍了?工資還發不發了?
付左笙不知道戲還拍不拍,她去問萬宜寧,萬宜寧說全數交給萬韻程處理,你先去石硯璽那裡鍛鍊演技。付左笙不敢問萬韻程,只得乖乖地聽萬宜寧的話 去找石硯璽。
萬宜寧不讓付左笙去劇組,就讓她在石硯璽那裡消磨時光。可惜影后太忙,根本抽不出時間專門給付左笙講戲,付左笙只好跟在影后周圍打轉,看著影后跑通告、節食、練習演技。
石硯璽作為事業上升期的影后也是真忙,每天輾轉於各個通告之間,累得像條狗,偏偏還能儀態端莊,風情萬種。
“這是演員的自我修養。”石硯璽一邊吃蛋□□一邊對付左笙說:“不想出名的演員都不是好演員。”
付左笙感受到膝蓋中了一箭——她可是隻想著熬完這一年就海闊天空任我遨遊的。
石硯璽看著她欲言又止的表情,說:“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付左笙說:“總有一些人,是走錯路了才進的娛樂圈吧。她們也不想出名,只是想生活而已。”
石硯璽嗤笑,說:“有人逼她簽字了?合同是自己籤的,怪她自己的手不聽話咯。”
石硯璽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付左笙一眼,說:“聽說你不想紅?不想紅幹嘛來我這裡學演技?”
付左笙也很欲哭無淚,心想:又不是我自己想來的,還不是萬總好這一口兒。
石硯璽舀蛋□□的勺子停了一下,探究地看向她,問:“萬總讓你來的?你就真的沒想紅?”
付左笙頓了頓。
她倒也不是沒有想過要紅,不想紅幹嘛籤合同?可是直到死也看不到出頭的契機,她覺得不值,心灰意懶了。
假若註定無法上位,那又何苦努力奮鬥呢?
付左笙有點消極,看向石硯璽,問:“你呢,你很想火?”
石硯璽鑑定不移地點了點頭,說:“做夢都想,我想演自己想演的東西。為了這個,我可以付出所有。”
付左笙被石硯璽臉上的鬥志驚呆了,她以為都到了這個地位,對名利不會那麼在意的。
可石硯璽說:“我的名字叫‘演戲’,我本來就是為了這個而生的。”
付左笙看著石硯璽,突然有一點羨慕。
她自己興趣繁多,常常想一出是一出。為了這個,梁炳炎批評過她好多次。
說得好聽是對世界充滿好奇,說得難聽一點,那就是多動症兒童坐不住。
她很少為了一件事情這麼投入,也因此很少得到極大的成就感。日子總是得過且過,能活多久是多久,能活多逍遙是多逍遙。
可石硯璽讓她有了一些新的感觸:也許,她也該找一些事情長期幹下去了。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石硯璽拍了拍她的肩膀,說:“萬總來接你了。”
付左笙聞言朝身後望去,果不其然看見萬宜寧正從門外朝裡走。
付左笙笑著站起來,迎上去打算給萬宜寧一個擁抱。
誰知萬宜寧只是笑著對付左笙揮了揮手,然後錯開身子,直接衝著石硯璽去了。
付左笙臉上的笑容一僵,看著萬宜寧的笑容慢慢消失,走到石硯璽面前,對對方道:“《長安往事》可能又要延期了。”
石硯璽面上一呆,問:“為什麼?”
她不過就是演一個主角而已,何苦這麼多波折。
“發大水你又不是不知道,安全第一,就算你不顧及你自己,非要去演戲,全劇組還不同意。不要太拼了。”萬宜寧道。
石硯璽嘆了一口氣,說:“一張合同把我綁這麼久,不知道什麼時候退水呢,又不能去接別的電影。要不是這是NIX的專案,我肯定交錢毀約了。”
萬宜寧說:“你捨得宋導執導的機會?說這些有的沒的,你要交違約金我肯定不攔你。”
石硯璽沒有說話了。
《長安往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開拍,石硯璽的確覺得自己付出的機會成本太大了。但是一想到這是國名導演拍的片子,她還真捨不得。
這樣的staff把關著,能讓石硯璽更加沒有顧忌地演戲。
付左笙在一旁聽著,大致理出來了事情的脈絡。
由於天災人禍,《長安往事》的取景地受到牽連。石硯璽想要冒險拼一把,但是劇組比較穩重,拍攝計劃只能往後拖。
可問題是,這件事情為什麼要萬宜寧傳達給石硯璽,沒有別的工作人員了嗎?
而且石硯璽看上去跟萬宜寧關係融洽,交流也很平等。萬宜寧最後一句話甚至還帶著點開玩笑的意味。
萬宜寧交代完這些,就轉身走向付左笙,一把攬住了付左笙的腰,說:“今天定了傢俬房菜,你應該喜歡。”
兩個人走了沒兩步,萬宜寧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石硯璽一眼,問道:“要一塊兒去嗎?這段時間調.教笙笙,耽擱你了。”
石硯璽揚了揚手裡的蛋□□,說:“減肥,不去。你們倆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吧,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萬宜寧摟著付左笙去了停車場,直到坐上副駕駛座,付左笙都覺得心裡有些莫名彆扭。
萬宜寧跟石硯璽的相處實在太和諧了,和諧到付左笙有些奇怪的難過的地步。
可是,自己為什麼要難受?她們倆之間有旖旎,自己不是一開始就知道的嗎?
萬宜寧看出了付左笙的異常,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道:“怎麼了笙笙?要開窗嗎,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付左笙笑了笑,搖了搖頭,說:“沒什麼。”
眼神卻落在了垂在車前方的掛飾上。
那是石硯璽的Q版鑰匙扣,正是石硯璽扔給付左笙以“自證粉籍”的,那時候付左笙還在心裡誇影后有趣。
萬宜寧也有一個?就掛在這麼顯眼的地方,自己以前為什麼沒有發現?
付左笙下意識地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