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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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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前邊一片黃油油的菜田。我趁大家都坐著休息的時候下去拍了張合照,結束後從坡上折了朵白色的小野花,塞到程嘉手上說:“來,給大爺笑一個。”

程嘉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在我舉起手機的時候,還是乖乖把花放到了臉頰旁邊,對鏡頭露出了一個笑容。

為什麼呢,看著被陽光染上金色的她的笑容,會突然這麼難受。

然而還沒等我難受兩分鐘,悲劇就發生了。

回去的途中有一段比較窄的行道,左邊是菜田,右邊是個河坡,我騎車的時候太興奮,一個沒注意,龍頭就脫離了我的掌控開始往外斜,我著急之下控制力更弱,在旁人驚恐的呼中,“哐”地一下連人帶車摔進了河坡。

還好那坡上長了樹,把我和車堪堪絆住了,要不然我人要沉進河裡不說,車子還得賠,也忒不值了。

當事人的我自然是被嚇傻了,趴在橫生的枝蔓上不敢動,主要是怕動了就會掉下去。後來怎麼回事就記不太清了,反正學會的幾個人合力把我和車弄上了岸,程嘉在給我整理衣服擦髒東西,餘下的人就在旁邊商量該怎麼辦。

程嘉一邊擦著,一邊問我:“疼嗎?”

她不問倒還好,這一問,我頓時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眼淚嘩地就下來了。

大庭廣眾的,也太丟臉了……

程嘉先是忍俊不禁地笑了一下,隨後小聲說了句“沒事”。遞給我兩張衛生紙,轉頭說:“小北腿被劃傷了,我載她回去吧,你們誰會單手騎,把她的車帶一下。”

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幾個漢子商量了一會,決定輪流帶我的車。於是踉踉蹌蹌小分隊接著又這麼身殘志堅地上路了。

我坐在程嘉的後座上,委屈逐漸散去,看著眼前一望無垠的菜田,腦海裡開始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比如:之前上車的時候為什麼要側坐啊,如果是叉開坐的,現在我就能湊表臉地抱她的腰了!還能把臉埋在她背上!

額,其實側坐也可以的,就是腰會有點累……

不知道程嘉有沒有A4腰,看起來應該有吧,就是不知道抱起來手感是什麼樣……

啊,今天的天氣真好啊……

【13】

回去之後我們現在宿舍樓下的租車店把車還了,一行人分撥行動,程嘉看了我一眼,似乎要說什麼,我心裡一驚,立馬上前把她抱住,臉埋在她肩膀上滾了滾:“啊,腳好痛,走不動路哇。”

程嘉:“……”

我這麼說你們可能覺得我把她抱得很緊,其實沒有,我的頭就是輕輕地靠在她肩上,她只要隨便一戳就能把我戳開,但她沒有。

不知她是不是對所有人都這樣,反正對於我的要求,她向來都是這種不高興也不抗拒的態度,讓人看不明白。

總之,在我的死纏爛打(?)之下,程嘉還是拖著我回了宿舍,在舍友的注目禮下把我安在了椅子上。程嘉以前也來過我們宿舍,舍友們早已對我這種強行撒嬌的行為見怪不怪,紛紛湊上來關心我的傷勢。

此刻我的委屈差不多煙塵散盡了,於是把自己摔下河坡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起來,逗得舍友們前仰後合。程嘉在旁邊跟著笑了一會,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出去一下。”

我轉頭,一句“這就走啦”沒出口,轉念想到她一個人在我們宿舍確實有點無聊,於是點了頭,剛才還雀躍的內心也在瞬間沉寂了下來。

結果五分鐘之後,程嘉突然再次出現在了我們宿舍,把一盒創可貼遞到了我手上。

我覺得我張開嘴巴看著她的表情一定很傻逼,事後我問了舍友們,她們也一致認為我當時很傻逼。總之,傻逼的我傻逼地看著程嘉和她手裡的創可貼,小心臟跳得幾乎要熱淚盈眶。

然後程嘉就走了,這次是真的走。臨行前我還依依不捨地拖住她的袖口,剛想說句話,餘光看到舍友們一臉曖昧的表情,於是堪堪把話壓了下去,只說了句“路上小心”。

程嘉點頭,出去的時候順手把門給帶上了。

我回頭準備接受舍友們的審問,然而並沒有,程嘉走之後她們就紛紛收起了臉上的表情,繼續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我內心原本是緊張的,此刻事態沒有朝想象的方向發展,不知為何居然有些忿忿起來——快問我啊!這麼明顯的JQ,你們為什麼不問我!

☆、011

【14】

程嘉的創可貼讓我暗自興奮了一整個星期,牙口倍兒棒吃嘛嘛香,走在路上看到旁邊的野花都能傻笑出聲,一度讓舍友十分驚恐,以為我得了阿茲海默綜合症,恨不得把我就地送到醫院去。

然而不幸的是,在那之後程嘉就徹底沒了影,跟沉了海似的,總是半天才冒個咕嚕。我問了她身邊的同學,聽說她是在忙著刷題填材料找導師,平日裡連舍友都難得找著人,何況是我。

我心裡感慨著厲害了我的嘉,同時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開始細細地思索未來應該怎麼辦。

思考許久無果,我於是放棄這條道路,轉而思考晚飯吃什麼好。

程嘉飛往美洲的時候其實我是沒什麼感覺的,出發前一天還在她宿舍有說有笑地一起看劇,第二天看著她拎著行李箱站在校門口,還大大咧咧地祝她一路順風,目送她上車遠去,一騎絕塵地消失在學校前面的十字路口裡。

反正交換嘛,也就一個學期多,雖然明知道她是為了將來出國留學做準備,然而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不是。

程嘉到了那邊之後,便和我們有了九個多小時的時差,她每每起床上課時,我這邊正好到深夜,只在翌日清晨時有機會和她聊天,不過這也在我的預料之內,尚且可以接受。

我沒料到的是,兩人一開始還能長篇大論地聊那邊的風景環境,聊各式各樣的小吃和生活設施,然而不久之後,我也開始為考試而忙碌,聊天頻率便漸漸少了。即便得閒,通常也是對著空白的對話視窗發呆,僅有的幾個話題老生常談也嫌麻煩,絞盡腦汁卻無法再說些什麼。

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個月,元旦的時候舍友們都去江灘跨年,我獨自縮在學校無所事事地刷了半天劇,臨到一天的末尾,突然簡訊提示有張來自海外的賀卡,哼哧哼哧地跑到收發室,看到落款處龍飛鳳舞的“程嘉”二字時,我鼻子一酸,幾乎要落下淚來。

明明只是幾個月,卻彷彿隔世那麼的長。

以前看過的一篇文裡,出現過這樣一段話:“你要知道,時間、境遇,其他所有不可控的因素,都能讓兩個人永遠沒機會在一起。你們這些小年輕有信念,是因為不知道外面有多可怕,自己又有多少渺小。”

而現實也正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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