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

“我說了但你不想要。”靳歆言語氣也不怎麼好。

“那你也不能這樣！”許曉寒用手胡亂的抓抓頭髮，有些煩躁。

“反正現在孩子有了，你-到-底-是-要-還-是-不-要？”靳歆言緊緊地盯著許曉寒一字一頓的說。

“如果我說不要呢？”許曉寒也看著她。

“你是想讓我打掉孩子麼？你真冷血，她也是你的孩子！”靳歆言看著她冷笑，竭力剋制自己的情緒。

“……”

時間靜止，兩人對視，冗長的沉默。

一分鐘…

兩分鐘…

十分鐘…

“好了，這孩子我們要。”許曉寒過去摟著靳歆言，拍拍她的背，靳歆言原本繃得緊緊地身子慢慢變軟縮著身子在她懷裡不說話，她知道許曉寒會要這個孩子，只是聽她說“如果我說不要呢。”心裡還是疼。她知道自己這樣做許曉寒會反感，許曉寒是驕傲的，可她就是忍不住，她也有自己的驕傲，她何曾對一個人如此的用心，如此的委曲求全，可許曉寒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想逃，所以自己還是這樣做了，她有些莫名的想刺激許曉寒。

“孩子的事，是我不好，沒有考慮你的感受，不過你以後有什麼事我們好好商量行不？”

“看你表現。”靳歆言從她懷裡撤出來。

“幾個月了？”許曉寒伸手摸她肚子。

“才一個多月。”靳歆言拍開她的手。

“那個，歆言，你把給我吃的藥給我看看唄。是什麼藥這麼神奇，我特好奇。”許曉寒眼睛放著光。

“那我再多給你吃點。”靳歆言不懷好意的看著她笑。

“那不…不用了。”許曉寒頭遙地跟撥浪鼓似的。

晚上靳歆言照例給許曉寒熱了杯牛奶，許曉寒神色古怪的盯著那杯牛奶。靳歆言好笑的看著她，“你至於麼，虧你還是個刑警呢。”語調輕輕上揚。

“家賊難防麼。”

“好了，沒有藥，趕緊喝了睡覺！”

“知道了，那個，歆言你和我一起睡吧，今晚別忙了。你懷孕了，咱兒子不也得休息麼？”

“你怎麼知道是兒子？”靳歆言把好看的眉一挑。

“不知道啊，我只是一說而已。”

“那～～許警官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說完好整以暇的看著許曉寒。

“女孩！”許曉寒馬上介面，意識到不對，接著說,“只要是我們的孩子，我都喜歡。”說著自己坐到床上，把靳歆言圈在自己懷裡。

“你呢，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靳歆言有些故意的，她介意許曉寒對歐陽樂得寵愛！

“咦，要是你肚子爭氣，生一對龍鳳胎就好了。”許曉寒又去瞄她肚子。

“你～～滾～～”

“我明天陪你去醫院做產檢吧，你以後要減少一點工作量，行不？”

“嗯，工作中的事情我會安排好的，不過你確定明天有時間？您每天忙的跟總理似的。”靳歆言眨眼。

“……”許曉寒翻白眼。

許曉寒請假上午陪靳歆言產檢完，下午就被一通電話叫走繼續為警察事業奮鬥去了，靳歆言為此一個星期沒給許曉寒好臉。許曉寒也一直哄她，她懷孕了生氣對身體不好。

靳歆言在懷孕三個月後就不上班了，她還沒太想好怎樣向外界公開自己和許曉寒的事情，許曉寒是公務員公開了比自己更麻煩。靳歆亦答應她姐進駐靳氏上班直到她姐順利生完孩子。

靳歆言本來大小姐脾氣就大，加上許曉寒每天忙的不見影子，又懷了孕，用許曉寒的話那就是“她現在就是她祖宗！”

晚上靳歆亦拿著檔案要靳歆言簽字，靳歆言自己一個人在家，靳歆亦說，“許曉寒呢？”

“沒回來。”靳歆言看看檔案簽了，遞給她。

“她天天這麼晚不回來？”

“沒有，今天加班。”靳歆言知道她和許曉寒關係不好，不想讓許曉寒尷尬。

一會兒許曉寒開門回來了，臉色有點白，衣服上還有汙跡，見靳歆亦在而且兩人在談工作，衝她們笑了笑，就回臥室了。許曉寒先去找了換洗的衣服，就進了臥室的浴室，把外衣脫了，原本雪白的襯衫，在腹部上印暈了一大片血跡，費力的脫下襯衫，上面就只剩一件黑色Bra，許曉寒拿了一條幹毛巾，在水龍頭下浸溼。一點一點的小心的擦腹部上的血汙，傷口碰到水有些疼。許曉寒忍著疼繼續擦，額上漸漸沁出細小的汗珠，費了好半天的勁兒，剛剛弄好靳歆言就推門而入，許曉寒忙背過身去，靳歆言眼神直勾的看向那似水蛇的蠻腰，

“小亦走了？”

“嗯，”靳歆言漫不經心的應著，一偏頭就看到許曉寒放在洗漱臺上的襯衫，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就覺得今天許曉寒有點不對勁。

“你又受傷了？”靳歆言語氣嚴厲。

“嗯，一點小傷不礙事。”許曉寒知是瞞不過，語氣很淡。

“一點小傷？你這樣叫一點小傷，許曉寒，你能不能讓我少擔點心，你這樣三天一大傷，兩天一小傷，我受不了，真受不了！”

“我知道，我以後一定會小心的，畢竟我是有家室的人了麼。”許曉寒哄她。

“你小心，你怎麼小心？！”

許曉寒不說話，靳歆言也不說話，臉拉的老長，半天靳歆言啞著嗓子，

“跟我去醫院！”

“不用了，傷口擦得差不多了，你給我上點藥就好了。”許曉寒討好她，靳歆言沉下臉，“不行，必須去！”

到了醫院，靳歆言找了熟人給許曉寒處理傷口，是個女醫生，深栗色的長卷發，穿著白大褂，踩著高跟鞋，修長的手指動作嫻熟的把酒精塗在許曉寒的小腹上，“噝……”許曉寒痛得抽了口冷氣，“很疼？”女醫生開口，雖然話是問的許曉寒，眼睛卻談談的瞥了一眼靳歆言。“沒事兒。”等疼勁兒過去後許曉寒回。直到女醫生給她縫好針，上了藥，纏好繃帶，傷口的疼意才漸漸的消退。靳歆言一直坐在女醫生辦公桌旁的椅子上咬著嘴唇看著女醫生給許曉寒縫針，她的手死死的摳著桌角。一切都弄好後許曉寒謝過女醫生，走到靳歆言的面前，向她伸出手去。靳歆言握住許曉寒遞過來的手站起身對著正忙著收拾東西的女醫生說，“改天請你吃飯。”女醫生手下停，“行啊，難得表姐想得起我。”待東西都收拾好後，直起身子看了看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又移了目光看著許曉寒眼神戲謔的說，“我還沒和傳聞中的表姐夫吃過飯呢。”

兩人開車從醫院回來夜已經很深了，許曉寒因為有傷只簡單的擦了擦就睡了。靳歆言看著她嘆口氣也上床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7 章

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