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疫苗打下去抗體再強點。
☆、第二十八章 走不走有關係嗎
周悠悠家的狗叫“小橙子”,許澄沉默以對,不予發表意見。她很清楚周悠悠為什麼給那狗起這名字,她總不能自動對號入座去讓周悠悠給狗改個名字或者是給寶貝改個名字叫“小悠悠”。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她對周悠悠有意思,她更怕周悠悠誤會她對周悠悠有意思。如果四五年前,她的爸爸沒有查出癌症,她有父親的庇護,她可以任性,陪周悠悠玩玩又何妨?
兩年前,許老大過世,一場風光大葬,送走的不僅是她父親,還有她父親那一輩的許多關係。他們賣她爹的面子不等於會賣她的面子,與他爹有過硬交情的人與她沒有,有些事、有些人,許老大喝杯茶、說句話就能解決,到她許澄這裡,就是另一種局面。許老大底子厚人脈廣面子大,提到許老大有錢,大多人是對許老大身家雄厚的敬畏。如今家業傳到她許澄手上,她的背後沒了許老大當靠山,她就是一塊大肥肉。一二十億的資產落在一個沒親沒靠的單身女人身上,招來多少惦記,多少人想連人帶財一起收了?衝她的錢、衝她的臉來的人太多了。這兩年裡,她如覆簿冰,每踏出一步都得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差池。她不敢感談情,她談不起感情,沒那精力、沒那時間也沒那籌碼。她怕輸,錢沒了,還可以再掙,輸了感情——只能在心裡留下一道永遠抹不平的疤。
許澄羨慕周悠悠現在的生活,羨慕周悠悠可以這麼歡樂地過活,羨慕周悠悠有家人可以依靠,羨慕周悠悠可以睡到十點還在床上賴床、可以任性地玩鬧、可以說想喜歡誰就喜歡誰。周悠悠對她有好感,周悠悠對她沒壞心甚至幫過她,她與周悠悠之間也僅限於此。不說周悠悠複雜的背景和她在周家所處的位置不適合在國內久留長居發展穩定感情,周悠悠本人說喜歡她時也未必有多少真心和誠意,在一起不見得有多開心、不在一起也不見得有多難受。
所以,每次周悠悠眼巴巴地瞅著許澄說喜歡時,許澄一點也不在意毫不當真,微微一笑,敷衍過去。
許澄握有肖氏百分之五十一決定權的股票,決斷權握在她手上,要怎麼處理肖氏甚至不用通知肖業。她清算完肖氏的資產,把肖氏整個兒拆散,一塊塊地全部賣成現錢。偌大的肖氏,落在許澄手上不到一個月就被賣空。肖出被保釋出來時,只來得及分到他手上那百分之三十三股份所得的分成——七千多萬現金。
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一個多月前,公司十幾個億的資產握在他手上,就算以當時的股價折現,那也值五六個億。許澄拉低他公司的股價,以兩個億的資本收購他的公司,再以兩個億的價格賣掉,就在這一
個多月裡,肖氏蒸發了十三個億。肖業當然不信許澄賣他公司只賣了兩個億,誰都不會信一家十幾億資產的公司才賣兩個億,可許澄的賬做得極漂亮、打點得也特別到位,她說只賣了兩個億就是兩個億。不明所以的人也會噴:你的股份都掉了六塊了,不是兩個億難道你還想二十個億?
他那是十幾億資產的實業,不是空殼公司,公司地皮、廠房、機器、產品專利……一項項算,十五個億都買不下來!如今公司被拆賣,支零破碎,哪怕他再有二十個億也不可能再收得回來,更何況他沒有!
在肖氏易主之前,郭宜敏才借了兩億多的外債替肖氏還了一億八千萬的貸款。如今肖氏被賣光了,落到肖業手上只有七千萬現金,加上郭宜敏手頭剩下的三千萬,他只有一個億的現金卻要面對外面幾個億的債務,肖氏沒了,他名下的酒吧等產業也全被封了,他所有的生意場子全完了。肖業剛被保釋出來,就被債主堵住逼債。
許澄借他大伯兩個億,連本帶利加投資收益,還了三個億給他大伯,又給了周悠悠三個億的分紅,剩下的就是打點花費和自己手裡所得。她留下五千萬作週轉,其餘的資金全部投資到國外的產業中去了。她不敢把錢留在國內,她怕步重慶模式的後塵,更怕像肖業這樣一夜之間傾家蕩產。她不是她爹,她沒有她爹的魄力,沒有她爹那麼強大的關係網,她沒她爹能混,她已經卷入本地的派系鬥爭中。肖業已經倒了,再鬥下去,她終有一天也會步入肖業的後塵。兔死狐悲說的就是她現在的心情。
清早,周悠悠起床遛狗。她路過許澄家門前的時候,習慣性地朝許澄家看去。
犬瘟狗被嫌棄,許澄不讓她的“小橙子”踏進許家半步,周悠悠牽著狗路過許家也只好學大禹過門而不入。她想許澄,也只能隔著大門朝裡瞅。她一眼看去,卻見許澄端著杯子立在窗前,神情飄緲落寞。耶,許姑娘今天心情不好啊?周悠悠大叫一聲:“許澄!”抬高雙臂朝許澄揮舞。她的狗繩只有一米多長,這手上套著繩子一端,抬高,另一頭也被拉了進來,可憐那隻才三個多月大的小泰迪頓時被勒住脖子吊了起來,後腿著地連連猛蹬。
許澄聽到這中氣十足的吼聲,本來是想回應下週悠悠的吼聲就回屋,結果一眼瞅去就看到那隻小泰迪正“被上吊”。她忍不住大聲提醒句:“你的狗!”
“嘎!”周悠悠低頭一看,趕緊把手放低,嘀咕句:“我說丫的怎麼這麼沉。”
許澄無語地掃一眼周悠悠,回屋。
“唉——”周悠悠張嘴還沒冒出聲,許姑娘已經從窗戶邊消
失了,她沒好氣地瞪一眼那隻無辜的小泰迪,暗吼:“你丫的吊兩分鐘不會死,蹬什麼腿啊!”鬱悶地牽著小泰迪繼續遛。她很想讓許澄一起出來遛狗,可是許澄怕被傳染上犬瘟,從來不和她一起遛狗,即使要遛,那也是偷偷的趁她不在家,把那隻大白狗載出去到公園遛。
周悠悠溜遛達達地遛完狗,回家時發現許澄居然還在家沒出門。她把狗塞回屋子裡就奔許澄那去了。
許姑娘正懶洋洋地窩在沙發上抱著搖控器看早間新聞。
周悠悠往許澄旁邊一坐,問:“今天不用出門啊?”
許澄淡淡地說句:“肖業死了。”
周悠悠猜許澄可能是忙完大事想休息兩天,聽到許澄吱聲下意識地應了聲:“哦。”,再然後,才反應過來許澄說什麼,張大嘴叫聲:“啥?”
“肖業昨夜凌晨跳樓死了。”
“嘎?”周悠悠的嘴巴張得更大,她連眨好幾下眼睛,問:“假的吧?”
“警方根據現場勘察初步判定為自殺。”
“扯!肖業會自殺?我把腳趾頭剁給他。”周悠悠說:“肖業手上還有一個億吧?他要是不還債,憑他的人脈路子,拿這一個億東山再起並不難。”三十出頭的人跌個跟斗就自殺?怎麼可能!再說,肖業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