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的腹中!
這一切只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甚至從項武出場開口到蘇巖中劍不過幾息時間,等旁觀的閭丘芣苢等人反應過來就要衝上前幫忙時,卻為時已晚。
何辜毫不留情地拔劍,回身搶過丁叮又回到了項武身邊,卻教童彤與6纖柔二人難以抵擋——這情形,與忘川河那一關相似,但讓人心悸百倍——眼前這個赤紅著雙目,冷酷無情的傀儡,已經不是崇華劍派的弟子何辜了!
陌生的可怕,陌生的……可恨!
鮮紅的血液伴隨著冰藍色的光點從蘇巖腹部的傷口溢位,那是正在流逝的真元和生命力……真元沒了可以再練,血流光了可是救不回來了!
不顧一切地奔到蘇巖身邊,乾坤袋中的靈丹傷藥不要錢似的往她嘴裡灌,終於讓幾近昏厥的人回覆了一口氣:“無、無妨……咳咳、咳……”
“無妨你妹啊!都咳血了!別說話了!我有藥,吃了一定會沒事的!”童彤抹了一把不知何時洶湧的眼淚,“相信我,你一定會沒事的!”
——嗚嗚嗚到底哪一瓶有用啊!怎麼沒有止血丹這種東西啊!這血嘩嘩地流她實在hold不住了怎麼辦啊……
正當童彤快要奔潰時,只見場上白光一閃,傳送陣啟動了——
眩暈過後,童彤覺得眼前一暗,林鐵風穩如泰山的身子出現在身前,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懷中人事不省的蘇巖,虎目一瞪,沉聲問道:“究竟生了什麼事?蘇巖的金丹,碎了……”
豁然抬頭看著面色凝重的林鐵風,童彤的眼淚“唰——”地就飆了出來,腦海中不停地迴盪著渾厚的男低音:蘇巖的蛋碎了……蛋碎了……碎了……
54結元嬰
——嗚嗚嗚,我苦命的師兄哇……
悲痛之下,童彤不顧眾人的矚目,摟著蘇巖傷心地大哭起來。
而被她死命箍著的蘇巖,在片刻清醒後,終於又昏了過去,而無需面對眾目睽睽之下的尷尬。
兵荒馬亂之際,眾人無暇顧及項武和擄了丁叮的何辜,在林鐵風聽劉亞說完大致過程後,場上哪裡還能找到三人的影子?
6纖柔蹲在童彤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蘇師兄福澤深厚,不會有事的。”
童彤淚眼汪汪地看向她,懷疑地問道:“真的麼?可是……師兄受了這樣大的傷害,即使苟活於世也不會開心的吧……這麼驕傲的人,要是想不開自殺怎麼辦?”
——其實童彤少女你小學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吧?
“苟活於世”這個詞可以這麼亂用麼……
6纖柔詫異地回道:“童師姐何出此言?蘇師兄並非軟弱之輩……”
——就算碎了金丹,憑蘇巖的修為境界,不消百年便能練回來,何至於尋死覓活?
“可是,有哪個男人能夠接受自己變成太監的事實?又不是誰都有太史公那麼堅強的……”童彤撫著蘇巖蒼白的臉頰,心疼地說道。
——大冰山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就算你真的……我也不會嫌棄你的!柏拉圖也是一種境界,沒什麼不好的!
“……童師姐,你是否誤會了什麼?”6纖柔愣了一瞬,好笑地問道。
——如果蘇巖還醒著,怕是要生生被她氣暈過去才是……
“誤會?還能有什麼誤會?明明是那個古板大叔告訴我的啊!他說——師兄的蛋碎了。”正在與劉亞談話的林鐵風猶如順風耳一般,眼刀倏然而至,童彤也不甘示弱地狠瞪回去,毫不在乎來自於一個大乘期修士的震怒是否是自己能夠抵擋的——誰叫他親口宣佈了蘇巖的“慘訊”?
——戀愛中的女人一向是沒有理智可言的,特別是看著愛人受傷卻無能為力的痛楚;這時候的童彤就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豹子,基本上是逮誰咬誰,任何威脅到蘇巖的言語和行為都有可能刺激到她緊繃的神經。
顧不得還在處理收尾交接評定等一系列社交的其餘幾人,童彤放出曲奇,急聲命令它佈設傳送陣——小傢伙關鍵時刻也沒掉鏈子,不枉蘇巖平日裡給它提供了那許多吃食——也幸好在深淵秘境中剛進了一階,讓它能夠操控遠距離的傳送。
拼著脫力昏厥的後遺症,在其他人反應過來之前,童彤抱著蘇巖消失在原地,連同靠在她身側的6纖柔一同回到了崇華秋葉峰。
秋葉峰一如她們當初離開時那般清幽靜美,而葉知秋彷彿早有預料般等候在九寒宮前,嘴邊猶自帶著溫和的笑意,眼中卻藏著一抹憂色。
自童彤懷中抱過虛弱不堪的蘇巖,她微微嘆了口氣,對著童彤安撫一笑:“莫擔心。”
輕輕巧巧的三個字,加上從容婉約的笑容,霎時撫平了童彤幾欲崩潰的驚慌,教她鎮靜下來。
輕飄飄的視線掃過低著頭有些拘謹不安的6纖柔,葉掌門柔柔一笑:“去見見你師父吧,她很擔心你——對了,帶上小七。”
黑色的大劍一閃,風儀天成的女子抱著蘇巖消失在天邊。
“美人師父真是酷斃了……”童彤痴痴仰望著她已然不見的身影,小聲呢喃著。
“……嗯。”6纖柔死死地握著劍柄,神色晦暗難明。
落霞峰頂。
黑色巨劍戛然而止,杏衣女子抱著蘇巖踏上峰頂,一步一步邁向峰頂的溫泉。
心念一動,罩在她身上的黑袍便自動褪下,露出光滑雪嫩的肌膚來。
目不斜視地將愛徒放入溫泉池中的青石上,葉知秋撫了撫她的鬢,凝視著那張熟悉的容顏,不由微微一笑,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慨:“嫣兒,她與你……真像啊。”
毫不在意袖擺被水浸沒沾溼,她一手沉進水中覆在蘇巖平坦結實隱見腹肌的丹田處,緩緩輸入一道溫和綿長的內勁——盞茶的功夫,蘇巖幽幽轉醒,看見葉知秋微挑的唇角,感覺到丹田處的疼痛被溫暖取代,蹙著的眉頭一鬆,臉色卻倏然紅透了——雖說兒時也不止一次在師父面前果裎,成年後便再也沒有過了……
“師父。”低聲囁嚅著,蘇巖難得像個女兒家似的嬌羞,纖長的睫毛輕顫,雙手環胸,偏過頭去不敢對上葉知秋的眼睛——以她對師父的瞭解,這個慣愛看徒弟笑話的無良女人定是擎著戲謔的笑。
“巖兒莫不是害羞了?”果然如蘇巖所料那般,葉知秋笑盈盈地打量著她嫣紅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