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小姐,芯蕊小姐來看你了”。
桑清漪一抬頭,便看到一襲粉裳盈盈立於書房門口的錢芯蕊,竟是一時之間忘了言語。
“多日未見,清漪這是忘了我不成”
如雨關上書房的門,留下桑清漪和錢芯蕊兩人在房中。
“你的病好些了嗎?聽說你病危,快把我的魂都給嚇沒了”
桑清漪看著錢芯蕊,“我很好,你無需擔心”。
“怎能不擔心”,錢芯蕊輕輕握住桑清漪的手,“你看你都消瘦至此了”。
桑清漪回握住錢芯蕊的手,輕輕地搖了搖頭。
“清漪,為了丞相大人和夫人,為了我,還有,他,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
錢芯蕊感覺到桑清漪的手猛地一顫,“他,近來可好?”。
錢芯蕊嘆了口氣道,“聽聞你病危,心痛至極,都嘔血了”。
看桑清漪臉色不對,錢芯蕊連忙道,“現下已然不會了,聽聞你病癒,他也好很多了”。
桑清漪這才稍稍放下心來,而後轉頭望向窗外,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其幽幽開口
“此生我與他有緣無分,還請芯蕊轉告他,讓他好生保重自己,早些娶妻生子”
“這些話還是你親自與他說吧”
“我”,桑清漪看著錢芯蕊手中的信件,而後抬頭看著她的雙眸,“這是”。
一個時辰以後,詹淑閣的房門從裡面打開了。
在踏出房門前,錢芯蕊轉頭對桑清漪道
“清漪,只有保重自己,日後才會有相會之機”
桑清漪微微點了一下頭,看錢芯蕊轉身便要離開,突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芯蕊,切記,日後少進宮”
錢芯蕊點了下頭,而後轉身就往外走,剛走了幾步,就迎面遇上了一個人。
“錢小姐才呆這麼一會兒就要走了”
錢芯蕊退後一步,離赫連端硯遠了一些。
“見過王爺”
聽到聲響,桑清漪也快步走了出來,赫連端硯看著她把錢芯蕊往旁邊拉了拉,罔若不見,徑直上前,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錢芯蕊,一字一頓地道
“聽聞錢小姐尚未婚嫁,不知”
作者有話要說: 卡卡卡,寫了一晚上就寫了這麼一點~~~~(>_<)~~~~
☆、第十七章
赫連端硯笑意深深的看著錢芯蕊快步走出了後院,而後消失在前廳的拐角處。
察覺到身後一直不離的目光,嘴角彎曲的弧度不禁又大了幾分,卻並沒有回首之意,抬腳便要離開。
“王爺請留步”
赫連端硯停下腳步,過了一會兒方才邪笑著回過頭,這還是桑清漪第一次“稱呼”她。
看著赫連端硯並不正經的表情,桑清漪不易察覺的蹙了一下眉頭,卻一絲不落的被赫連端硯捕捉到了。
“我既還活著,王爺就應信守承諾,放過芯蕊”
赫連端硯斂去嘴角的那一抹笑意,“我若不守諾,她已經是我的人了”。
感覺到桑清漪眼裡升起的怒氣,赫連端硯只是不屑地勾了下嘴角。
“許是本王之前說的不夠明白,今日就再與王妃說一遍,你若死了,不論是你自尋短見,或是被人所害,亦或是染病而死,本王都會讓丞相府和將軍府的人陪葬!”
話落,也不待桑清漪作何反應,赫連端硯轉身便離開了,徒留桑清漪一人,在原地站了許久。
“小姐”
如雨試探著叫了一聲,聲音裡掩飾不住的顫抖,說不清是因為擔心桑清漪,還是因為方才赫連端硯所說的話。
桑清漪並未言語,而是直接轉身回到了詹淑閣。
如雨看著桑清漪的背影,連忙也小跑著跟了進去。
“小姐,你”
桑清漪停住腳步回過頭,“雨兒不必擔心,我很好,以後也會”。
這一次,她不會像過往一樣。
自此而後,她也絕不再允許那人做出任何傷害丞相府和將軍府的事情。
赫連端硯一走進書房,便斂去了臉上所有的表情。
“離肆”
一個黑影掠過,離肆便站在了赫連端硯的面前。
“爺有何吩咐”
“去知會大理寺卿的公子一聲,就說本王看上了御史家的千金”
“喏”
離肆剛一消失,房中便響起了玉音的聲音。
“玉音都不知,爺竟還有此等的癖好”
赫連端硯一抬頭,卻見玉音正坐於書桌前,正執筆書寫著什麼,說話之時連頭也未曾抬一下。
“那要不要爺也給玉音做一個媒?”,赫連端硯調笑著走了過去。
“免了吧,爺的眼光,玉音信不過”
玉音淡淡回道,依舊不曾抬頭看赫連端硯一眼。
赫連端硯走到玉音身旁,看了眼玉音寫的東西,伸手便拿了起來。
“這便是今年新招進來的少年少女?”
玉音放下手中的筆,側身抬頭看著赫連端硯。
“想不到爺還記得有這麼一回事”
赫連端硯從手中的名冊移開眼,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玉音。
“玉音說話非得話中有話話裡帶刺嗎?”
玉音淡定的移開眼,“不過是實話而已,玉音往後不如此坦誠便是”。
“……”
赫連端硯無語,只得轉移話題。
“不過,這些人的名字怎得都這麼的奇怪,而且似乎以女子居多”
玉音抬手拿過赫連端硯手中的名冊,“爺何時也開始以名擇人了”,一邊說著一邊添上最後幾個名字,“至於為何會女子居多,這不正合了爺的意,我可是記得,爺曾經說過,平生最愛的便是美人了”。
“……”
翌日
用過早膳沒多久,離肆便來向赫連端硯稟報,說七皇子方才已經去了上書房。
玉音看著赫連端硯一臉不懷好意的笑,便知七皇子此次怕是又得觸怒聖顏了。
“真是可惜”,玉音突然道。
赫連端硯側頭看著她,“玉音是在可惜什麼”。
“御史千金和大理寺卿公子能喜結良緣皆是拜爺所賜,可他們都把爺當成了仇人”
赫連端硯不在意的笑了笑,“我並不在乎他們是否對我感恩”。
“是,爺作為稱職的媒人,自是不在乎這些虛名了”
“……”
赫連端硯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尖,離肆則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站著,只有玉音,看起來心情極好的樣子。
“爺若無他事,玉音就先行告退了”
玉音作勢就要轉身離開,赫連端硯隨即叫住了她。
“玉音急著去作何,再陪我待一會兒嘛”,赫連端硯有些撒嬌的道。
玉音看起來卻是不為所動,“離肆尚在,爺怎會無聊”。
赫連端硯轉頭看了離肆一樣,“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