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端硯危險的眯了眯眼,“看來他是嫌現在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前幾日大婚夜宿在琴音閣一事,還未跟他算賬呢,現如今還敢得寸進尺。
“離肆”
“屬下明白,請爺放心”
玉音看著離肆出了韻彥宮,而後看著仍然皺著眉頭的赫連端硯
“爺是擔心”
“皇上駕到”
說曹操曹操就到,玉音看著赫連端硯蹭的坐起身,看來,這一關不太好過。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
“行了,起來吧”
宣德帝看起來臉色不佳,先是掃了一眼大廳,而後盯著赫連端硯的左臉問
“你的王妃呢”
“回父皇,清漪身子不適,正在房中休息”
看宣德帝不說話,赫連端硯隨即示意一旁的玉音去把桑清漪叫過來。
“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赫連端硯剛要開口,宣德帝卻搶先一步道
“不要拿話誑朕!”
赫連端硯低下頭,“是兒臣自己不小心,才會弄得如此”。
“整個金陵城內已是沸沸揚揚,你是當朕什麼都不知道嗎?”
“父皇”,赫連端硯俯首叩拜,“傳言不足為信,還請父皇明察,確實是兒臣自己不小心”。
“見過父皇”
桑清漪突然出現,在離赫連端硯有些距離的地方跪了下來。
宣德帝盯著桑清漪,“朕問你,硯兒這傷是從何而來”。
聞言,赫連端硯猛地轉頭看向桑清漪,想要給她使眼色,奈何桑清漪卻連看都不曾往這邊看一眼。
“回父皇,是兒臣動的手”,桑清漪波瀾不驚的回道。
宣德帝也顯然沒料到她會如此直言承認,“為人妻者,當三從四德,你居然敢動手傷自己的夫君!”。
“父皇,是兒臣有錯在先,還請父皇”
“常言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王爺冒犯在先,怪不得兒臣”
“冒犯?你已是她的王妃,她對你作甚都是天經地義,你居然還敢跟朕談什麼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丞相可真是教女有方!”
桑清漪跪得筆直,“此事與父親大人無關,還請父皇明察,更何況兒臣已嫁入皇家,已是皇家之人,故兒臣的所作所為,皆與父親大人無關”。
“好,很好,不愧是金陵城內首屈一指的才女!”
被桑清漪如此公然頂撞,宣德帝顯然是氣得不輕。
“清兒尚不懂宮中的規矩,是兒臣之錯,還請父皇恕罪”
宣德帝回身在主位上坐了下來,而後猛地拍了一下桌面
“來人!端王妃行為不檢,出言不遜,給朕押入天牢候審!”
作者有話要說: 不解釋,不符合口味的,請自行移步,O(∩_∩)O謝謝
☆、第十四章
“請父皇開恩”
赫連端硯連忙恭恭敬敬地叩了一個響頭。
宣德帝卻沒有收回旨意之意,眼看著侍衛就要上前,突然傳來太監的通報聲。
“太后駕到”
而後就見上官梓伊快步走了進來,“出了何事,怎麼都跪在這兒”。
上官梓伊先是瞅了眼赫連端硯,而後又看向面色清冷的桑清漪。
“我的乖孫媳,好端端的跪在這兒作甚,趕緊起來,一會兒得傷了膝蓋”
上官梓伊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就要扶起桑清漪。
“嗯哼”
從上官梓伊進來後,就一直被忽視的宣德帝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上官梓伊這才鬆開桑清漪的胳膊,轉過頭,一臉驚訝的看著赫連正德。
“呀,皇帝也在這兒啊,怎麼也不知會一聲”
赫連正德頓覺無語,方才上官梓伊進來之時,還曾跟他有過目光接觸,現下居然說沒有看到他在,這明顯就是故意為之。
“兒子給母后請安”
赫連正德起身給上官梓伊行禮,而後欲要扶著她到主位坐下,卻被上官梓伊躲開了去。
赫連正德頓覺有些沒面子,有些尷尬的收回手。
“母后怎得來這兒了?”
“哀家來看我的乖孫兒孫媳不可嗎?是不是還得先請示一下皇帝”,上官梓伊疑問的看著赫連正德。
赫連正德面現無奈之色,“母后說笑了”。
上官梓伊一回頭,看見赫連端硯和桑清漪還跪在那兒。
“怎麼還跪著,你們”,上官梓伊指著一旁站著的宮女,“是花兒、草兒還是燕兒什麼的,還不趕緊把你們的主子扶起來”。
一看,旁邊還有兩侍衛杵在那兒,上官梓伊一下就板起臉來了。
“你們還愣在這做什麼,還不下去,哀家看著就心煩!”
赫連正德一看,這上官梓伊這不是讓他下不來臺嗎?皇上金口已開,豈有不兌現之禮。
“母后,此事還是讓兒臣來處理吧”
“處理?皇帝要怎麼處理?!就讓她們在這兒跪著,這萬一要是跪壞了,你不心疼我可還心疼呢”
“……”
“你倒是給哀家說說看,硯兒她們究竟是做錯了何事,就讓皇帝你罰她們跪在這兒”
赫連正德無奈,只得把事情的始末給上官梓伊簡單陳述了一遍。
而一旁的宮女卻是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侍衛就更加左右為難,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最後都杵在原地,等待著聖上和太后的旨意。
上官梓伊走到赫連端硯跟前瞅了瞅她的左臉,而後又走到桑清漪的面前。
“孫媳,那是你打的?”
桑清漪唇齒輕啟,“是”。
上官梓伊又瞥了眼赫連端硯,“這小兔崽子是不是惹你生氣了?”。
桑清漪似是不知作何回答,最後竟什麼也沒有說。
上官梓伊又走到了赫連端硯那兒,瞅著她臉上的五指印。
“硯兒,疼嗎?”
赫連端硯立馬搖了搖頭,“回皇祖母,一點都不疼”。
聞言,上官梓伊突然直起身,轉頭對赫連正德道
“好了,哀家都已經知道了,皇帝快讓她們起來吧”
“母后,既然您已經知道了,這有損皇家顏面,有失體統的事,朕豈能坐視不管!”
“哎呀,哪有皇帝說的這麼嚴重!這不就是人家小兩口之間打情罵俏而已嘛,皇帝作甚非得和那些個國家大事扯在一起,看看,把哀家的乖孫兒孫媳都嚇成這樣了”
上官梓伊一臉不滿的看著赫連正德,“哀家可等著抱重孫,皇帝這麼折騰,要是把孫媳的身子折騰壞了,哀家可不依!”。
赫連正德竟被上官梓伊“說教”的有些無言以對,上官梓伊見此又繼續道
“哎呀,皇帝,難道你忘了,當年你和晉陽伊始不也這樣吵吵鬧鬧,最後還不是好的如膠似漆,當年哀家和你父皇不也都隨你們了嘛”
赫連正德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