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後天再喝一次,可以嗎?”
“可以。”協理說完一頓,“如果我沒記錯,藥應該快沒了……等生理期過後兩天我去看下中醫,每次藥都是從那裡開的,一年多沒去應該有變。”
“好。”她能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就是沒問題了吧?我拿著碗去洗,將剩下的藥汁連同藥材都裝進玻璃壺裡冰起來,不知道這過兩天會不會更苦更入味啊……協理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小猴子——”
才剛冰好就聽到協理的呼喚聲,我急忙奔回廚房先關瓦斯才過去,她虛弱地招招手,我靠過去時被摟住腰,突然一個天旋地轉——這傢伙居然還有力氣拐人!正想掙扎時她把我困在懷中。
面前,協理的一大堆娃娃;背後,協理本人。然後我們躺在同張床上,這傢伙居然還悠悠哉哉蓋起棉被,就把熱水袋往旁邊仍。
“協理……”我無言了,才剛出院又躺回床上,意識還很配合地發睏起來。
結果回來的第一天,協理剛好生理痛、我懶人病發作。
兩個人就躺在床上睡到夜晚,她絕對是仗著不用上班的快樂放任自己睡,倒是我抱頭吶喊,在醫院養成的良好作息才維持不到幾小時就毀了!兇手還是旁邊一臉無所謂的協理!
“就把現在當白天呀,反正都一樣是天,走!我們出去吃東西!”
協理整個嗨嗨的,難不成那中藥有什麼成份會讓人嗨起來嗎?她完全沒有下午快掛掉的氣色,而是拉著我開車出去兜風又吃東西,我就在緊張又稍微能放開的界線中來回伸縮,幾乎都是協理說話我才響應。
“大致上就這樣。”她說完後將自己碗裡的貢丸挑過來,“這十天我都閒著,我們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呢?看要去遊樂園還是動物園或者植物園,妳想爬山或是露營也可以,還是要去墾丁或是澎湖玩也行。”
她看著我,眼裡迫切得到答案。
我含著筷子思考一下,搖搖頭,“抱歉,我沒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
可能就想宅在家裡吧……
協理倒是笑了一下,我寒毛豎起有踩到陷阱的感覺,難不成,她真有什麼打算嗎?
“妳果然只想宅在家裡,其實我找到一個早期的小眷村,那裡或許無聊但是不錯,生活步調很慢很悠閒,有些人會去那裡療傷,也有人會去拍照或者拍微電影,我想妳也能去看看。”
她眨眨眼睛,我愣怔許久才慢慢回過神。
“妳怎麼知道的?”千言萬語成一句,妳怎麼知道?知道我喜歡這種地方而不是出國玩,雖然遊樂園也很吸引人,可是現在沒什麼心思想去那地方。
“知道什麼?”結果貌似我想太多了,被協理反問,“知道妳可愛的小猴腦在想什麼嗎?”
“說猴腦會想到一種吃法。”我咕噥著,協理的臉色突然變得邪惡、聲音都跟著有些魅惑感,“那種吃法是虐待動物,我倒是知道另種疼愛小猴子的吃法喔,雖然被吃的猴子也會吱吱叫,但屬於撒嬌的那種,然後可以重複吃好幾次,小猴子都不會有異議。”
“猴子會說話?還可以重複吃?”我抽抽嘴角,什麼猴子被吃還會很開心啊?雖然很懷疑這真實性,不過協理去過很多地方,應該也有見識過許多神奇事物。
“會啊,就養在我們家。”
“咦?”我聽了超驚訝,剛剛在家明明沒聽到猴子叫聲!
協理一口氣把湯喝完,“我們家的猴子還會畫畫跟賣萌喔,像今天,小猴子就煮了中藥材給我喝。”
“嗯啊,我煮中藥——協理!”我立刻炸紅臉了,看來協理說的『吃猴子』可不是什麼正常吃法,她居然就直接在這調戲人家,我感覺臉頰燙燙的,一口氣將貢丸湯喝光光。
“妳啊,真的很可愛。”她懶洋洋地勾勾嘴角、手指伸過來彈額頭一下,“不管是失憶前還失憶後,都是我熟悉的小猴兒,可惜我無法讓妳懷孕,不然真想直接娶進門,等過好幾年就有許多隻小猴子了吧?”
“結婚。”我一聽到關鍵詞,心裡泛起難過,“但是同性戀不能結婚吧。”
“是呀,目前還不能,可是談戀愛也不代表將來一定得結婚吧?”她頓了一下後苦笑,“我們也可以去國外結婚,既然無法在這得到保障,就一起離開吧?”
“我放不下家人。”一說到這話題就產生愧疚感,“對不起協理,雖然一開始是為了約定跟打賭才談結婚的,我也已經想起這兩個月的大部分回憶,也很確定自己曾經喜歡過妳,可我現在的感情比較像是……友達以上,戀人未滿,所以……”
“我不急,可以慢慢來。”協理沒生氣,但難藏眼中的落寞,“只是妳跟哥哥的打賭怎麼辦?我想妳現在的情況是想確認清楚才做決定吧?”
“是。”我點點頭,“哥哥那邊是說不在意了,反正要我慢慢來……所以我想去小眷村,可以嗎?”
我知道這話題轉很硬,可是再說下去好沉重,怕協理誤會這是拒絕的意思。
“當然可以。”她立刻笑一下、甩去方才的沉悶,“那現在回家收東西吧。”
“咦咦?”未免太快了吧!協理優雅的穿起外套,明明撥發只是在確認頭髮沒有卡到外套卻帥得讓人眼瞎,她朝我勾勾手指後邪邪一笑,感覺連後方的老闆娘都被勾過來了。
“走囉,趁現在還有點時間,我帶妳去另個地方。”
“咦?”我歪頭看她,協理打算去哪?
第39章 第三十八章
她開著車前往自己想去的地方,我在心裡猜想是不是看夜景,協理卻是在一個路邊停下來。旁邊的車來來去去,我往旁一看是一棟又一棟的大樓,好像是什麼住宅區吧?
“這裡是?”
協理只關掉車燈,她把我這邊的窗戶搖下來,“妳抬頭往上數到第五樓,幫我看看那裡是不是亮著?”
“五樓?”我默默數上去,該不會楊雅鈴住這?
“嗯,亮著嗎?”
“亮著。”我老實回答,“怎了嗎?”
“我爸爸住那。”她淡淡笑著,我驚訝地繃緊身體,“所、所以等等要見叔叔嗎?”協理也未免太急了,前幾天是董事長,現在是爸爸!可是她卻回一個搖頭。
“這樣就好。”
“唉?”我以為自己聽錯,協理將車子熄火,“其實以前我晚回家不是全在忙工作,而是在這想看他一眼。有時候停這,有時候停對面。很常看見他待在陽臺,少部分是在抽菸,大部分則是望著外頭髮呆,我不清楚爸爸有沒有看到我,每次都是我抬頭往上仰,而他從不低頭。”
協理輕描淡寫的語氣帶動我心裡的漣漪,酸酸澀澀的。
“妳從來都沒有打過招呼嗎?”憶起她跟老媽的對話,協理果然搖搖頭,“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