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鐘她就出來了,鐵青著臉看我。
“李姿縈!”
“哇——”
我又再次被協理壓床,她抽抽嘴角、額頭冒青筋,“看來我們有很多事情得算賬一下,妳先解釋清楚,為什麼叫我名字會讓人覺得太親密?難道洪芃姚這三個字有哪個字很甜嗎?也是一樣,不好好解釋我就讓妳今晚失身!”
“不要一直用失身威脅啦!”我簡直快噴淚了,身上女人壓很死、底下床鋪又很軟,在加上房內的燈又沒有全開……此時的氣氛十分危險,協理的手指摸上臉頰,她看著我,“說。”
“因為……”看著她我心跳加速,很怕誠實會是一條末路。
協理對一個人的愛會是怎麼表現?她會真的喜歡上我嗎?發現我愛上她後會不會立刻終止關係?隔著布料傳來的體溫如烈陽溫熱,就如同我再也隱瞞不住的內心,“因為我喜歡妳,但是根本不清楚妳愛誰,是愛楊雅鈴?還是李姿縈。”
協理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她只低頭看著我……然後放手。
“如果我說已經忍不住了,妳願意嗎?”
她垂眼看著我,漂亮的黑瞳如最迷人的星空,協理脫下自己身上的浴袍、露出□□的身體。她漸漸彎下身——我閉上眼讓她吻去靈魂,手勾著自己一直渴望的身體,觸控著一直想擁抱的人。
她越吻越激烈;而我也越來越沉淪。
最後終於不再偽裝自己,將自己的身心都交給名為洪芃姚的女人。
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睡夢中感覺到身側失去平衡,我睜開眼看去,協理將摺好的衣物放在枕頭上,她看我醒來只笑了笑在額頭上一親,手拉過棉被拍了兩下,“現在還早妳多睡一會,我先去洗澡。”
“好……”我將她的手撫在臉上,隨著協理慢慢抽回我也沉入夢鄉,直到浴室裡的水聲停止才再次清醒。
我沒想過跟協理的進展會這麼快,同居到現在也不過半年,原以為會等到婚後才發生關係,結果在法國就被她推倒了,還是受到某女人刺激的關係。
“她今天可能還會來。”協理洗完澡後沒有先吃早餐,而是坐在床上用筆電,“怎辦?我覺得自己又要當木頭人了。”
“我說過那是妳的問題。”我翻了翻白眼拿著衣物進到浴室,反正都做過了也不用關門,“妳就拒絕嘛,態度強硬點她也不敢繼續勾上去吧,大笨蛋。”
“喔,我的小猴子還真聰明。”
腦中一浮現猴子的畫面我就回了協理吱吱叫,想了想好像哪裡不對——
“等等,為什麼我是小猴子?人家哪裡像猴子了!”
“不覺得喊姿姿很像猴子叫嗎?”協理輕快的語氣中夾帶笑意,其實她沒說我還真沒發現這很像猴子叫聲——等等,她是不是又偷笑了?那傢伙該不會以為我在浴室就聽不到吧!
“我是猴子妳就是香蕉!”我呸了一下吃到的洗面奶,卻意外發現這味道不錯,有甜甜的草莓香誘拐肚子喊餓……突然好懷念雞排,為什麼?
“香蕉?那妳永遠餓肚子吧,飽得反倒是我。”
“什麼?妳是香蕉怎麼會飽?”我很認真去思考這問題,卻突然發現外頭安靜了,我還在努力苦思為什麼香蕉會自己飽時,想起雷哥之前開的黃色笑話——瞬間炸紅臉,“協理妳髒髒!”
“是妳髒髒——”
外面那位自己先髒髒的人居然說別人髒髒!我從浴室探出頭,她果然在那邊憋笑,一時疏忽就被這女人調戲……我縮回去繼續洗澡時,發現自己胸前被種了好幾顆草莓,霎時間抽抽嘴角,是誰跟我說不會留下痕跡的?
“協理妳是香蕉!”從今以後我要叫她香蕉!香蕉協理、香蕉笨蛋!
“我是香蕉妳就是番石榴。”協理悠哉回著,挑眉時敲鍵盤的速度也沒變慢。
“我怎麼又變番石榴?”一下猴子一下番石榴,難不成猴子也喜歡吃番石榴嗎?協理回了一抹意義深長的笑容讓我有不祥的預感,只見她勾勾手指,“想知道為什麼?那我可以告訴妳,但……妳得保證不亂叫亂跳。”
“喔……?我、我還是不要聽好了。”看她一副想做什麼的樣子就讓人不敢靠近,協理嗯哼一聲繼續埋頭在筆電上,從剛才就一直傳來喀啦喀啦的聲音,我很好奇她在做什麼,飄過去偷瞄反倒被一把拉入懷裡。
“妳看,評價不錯。”
“嗯……哇!”
協理把畫面轉到公司的粉絲團,一看有不少外國人在最新的貼文上留言,評價大略看去都是不錯,但是我的注意力很快往上飄,情不自禁地記下協理的臉書照片與名字後再看回粉絲團頁面,算是意外她還負責管這部份。
“我懷疑這傢伙居心不良。”協理突然戳我的臉,“妳看,這人說他已經連續三天都來會場待上四小時,只為了看一位『如黑曜石般閃爍的短髮女孩』因為她說法文時有些『笨拙』可愛,又『小小一隻』惹人喜歡。”協理說完還自己附帶音效噗哧一聲,我無言數秒,其實看不太懂那條留言,因為用詞太過口語化了。
“搞不好他是說妳。”我嘟嘴一下,可不會忘了在某人還沒出現前,協理也是被一堆外國人包圍,現在仔細回想,好像聽我講解的都是有些上年紀的?
『我的法文很笨拙?』協理漂亮地勾唇一笑,我呆愣了會急忙搖頭,『沒有沒有。』
“好了,該忙正經事了,小猴子快把衣服穿一穿就出門囉。”
“我早就穿衣服了。”協理好像真的打定主意叫我小猴子,雖然拉近了距離卻有被香蕉眷養的感覺,我不是歧視香蕉,只是香蕉就是……香蕉,當我在廢話吧。
“不穿褲子?”
“……我立刻穿。”
今天依舊是沒看到評審的一天,但是我對早上的留言很在意,所以特別留意了周遭,不過在下午時就忘了,等快結束時那女人還真的出現……她手上拿著紙袋,看到我們時笑了笑走來。
“啊,妳好。”我很怒力擠出笑容想看穿她的來意,女人跟我哈囉了一聲後停下來,“今天還順利嗎?抱歉昨天太突然還沒介紹自己,我叫楊雅鈴。”
“還行,謝謝妳連續兩天來看我們唷,我叫李姿縈。”我儘可能釋出親切,可不認為這女人還沒從協理那聽到我的名字。
“怎麼又來了?”協理冷冷靠過來,我看她肢體動作就知道這人又僵硬了,她是中了詛咒嗎?見到前女友就僵硬的咒語?在心裡翻了白眼後我保持傻呼呼模樣,“那我可以只叫妳雅鈴嗎?”
“可以唷。”她居然一口答應了。
我一直隨時注意她的一舉一動,卻找不到任何能有瑕想的地方。女人動動紙袋亮出裡頭的東西,她笑了笑露出小虎牙,“我帶了咖啡想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