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否決、無法撒謊。
原來協理早就知道了,我曾經聽人說過同性戀有同志雷達,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對方是不是彎的,如果協理也有這種雷達,那她是在什麼情況下答應、甚至為什麼願意拿自己的時間跟我賭。
“算了。”她突然彎起一抹很慘烈的微笑,就從我身上起來、自己撿起熱水袋,“交易解除吧,由於是我先提出解約,剩下的五十萬等明日會匯入那張卡。”
“不行!”我想也不想大喊這句,協理抽了張衛生紙擦去眼角旁的淚珠,“為何不行?如果是指妳跟哥哥的打賭,何博偉就能幫忙了不是?既然妳不是彎的,就別硬是改變性向。”
“這跟那無關。”聽她這麼說我很激動,的確,何博偉能。我與其花時間強迫自己愛上女人還不如去愛男人比較快,只是這麼做沒意義,即使是曾經喜歡過的範宗倫也從未有讓我心跳如此激烈過,唯一辦到的,就只有她。
“我已經習慣妳了。”
看著協理堅強的身影,我深信自己的選擇沒有錯。協理如梅花堅強卻也脆弱,如果沒在對的時間點綻放,我會以為她永遠都是如此穩重,不存在軟弱。
“我想試著愛上妳。”
對人說愛這個字,有史以來是第一次。
協理抿緊嘴唇,她本來壓抑住的情緒又再次表現在臉上,不停遮掩像是掙扎,最後乾脆搖頭,像是想把一切都用力否絕掉,“不行,妳還是不懂嗎?我們的愛就像在天秤兩側,妳不能過來,而我也只要這樣靜靜看著妳就好。”
她會說出這句話讓我吃驚,原來協理一直都這樣想嗎?她覺得我是異性戀也無所謂,如果哪天真的產生情感了,也只要待在天秤的那一側遠望就好,這樣兩人之間就不會失去平衡,這樣她就可以不用怕這是單方面的付出,反正一定得不到回報。
從一開始,她就在飛蛾撲火了。
“但是協理,我不能。”
我怎麼能讓妳這樣,因為上一段愛情而毀了自己。
如果放掉了,她一定會再去找其他人做一樣的事情,然後再次傷害自己的心,接著又放掉,不斷輪迴這毫無意義的行為,想藉此忘了那段痛之入骨的感情。
“在不知不覺間,妳已經慢慢將我拉往另一側,所以妳不能拒絕,我們站著的天秤早已失衡了。”
第11章 第十章
已經失衡就不可能再回到過去了。
我從沙發上起身,協理抿緊嘴唇臉色複雜,就站在那任由我抱著,將頭靠入她的肩膀……好冰。我不確定自己的舉動會不會帶給她不適,小心地拉開距離先避免面板接觸,“妳生理期一來,身體就會這樣嗎?”
“嗯。”
這下換我傷腦筋了。
她很顯明還為生理痛不適,經過剛剛的事情我可不認為協理能多冷靜,可能這就是所謂的退讓吧?以前跟老哥爭東西時他總是先退一步,每次問為什麼就一臉無奈回『因為妳是我妹吧。』之前還不懂他這理由,這下我懂了。
“協理,您看。”我在她面前滑開臉書,然後到個人頁面點新增感情。
她只輕輕看我一眼,一臉『然後呢?』的表情。
的確這舉動在他人眼中沒什麼意義,但是對我來說可不一樣,“如果您擔心,我可以將臉書設定成『穩定交往』並公開。雖然您可能無法理解這有什麼意義,但是對我來說意義非凡,因為我從未公開過自己的個資。”
“從未?”她聽到這詞語氣跟著拉高,我嗯嗯兩聲,“對,所以何先生如果真的對我有意思,他一定會想透過臉書找我的一些資訊,看到這個就會自己打退堂鼓了吧。”
“妳很肯定?”
“是有信心。”
我知道自己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老哥絕對會打電話來確認我是不是找到物件,一旦確定了,就再也無法回頭。
反正從上了這天秤後,我就下不去了。
在她面前設定好後我關上螢幕,儘可能表現的不太著急,“協理,我們先回家好不好?妳看起來真的得好好躺著休息才行,不要再硬撐了。”
“妳犧牲自己只為了哄我回去休息?”她好像有些小高興,藏不住自己上揚的嘴角,我突然好喜歡生理期來的協理,比平常還要有情緒變化,“是為了安心,說真的,我第一次設這種東西。”
“喔?”她沉默半晌後繼續說話,“這樣啊。”
……所以她寧願死撐著也不願回去休息嗎?我有些煩惱該怎麼哄人,以往遇到這種事情都是召喚其他人來助陣,好在我沒急著說話協理就先開口了,“妳會開車嗎?”
“有駕照,但是不常。”
“那來溫習。”
“呃,好。”我想到協理那臺千萬名車就腿軟了,旁邊的女人卻回一抹冷笑,“撞凹也沒關係,反正還在保固期。”
……協理,妳這話聽在車狂耳裡是種褻瀆啊。
趕緊幫她把東西收了收就下班,我跟協理到停車場時先在裡面開了兩圈才出去,她一上車就從副駕駛座前的抽屜拿出暖暖包敷在肚子上,我有些難以相信,“協理,您生理期都痛這麼久?”
“這半年才這樣。”她緩緩說著、揉揉太陽穴,“妳專心開車,等等前面直走上高速公路會比較快。”
“路通嗎?”問完這個我覺得自己蠢,趕緊轉移話題,“要在哪邊下?”
“等等我會說。”協裡挪挪屁股就開始看外頭的景色發呆,而我則全神貫注在前方視線只覺得時間漫長,接著聞見一股淡淡香味,但來不及捉住就被一陣風吹散,旁邊的女人開了車窗吹風。
“妳覺得永遠是多遠?”
“嗯?”我瞥眼了旁邊看不到協理的表情,“永遠是多遠?什麼意思?”
“曾經有人跟我說想一起永遠的走下去,直到生命盡頭、直到過奈何橋,我們仍要牽手走過一輩子,再續下世緣。”
……這多遠的定義太沉重了,她是故意選在我無法分神時問的嗎?
“那人我愛的深卻也傷的深,妳現在脖子戴的那條就是我跟她曾經的對煉,是我特地請人設計、製作,在她生日時送的禮物。”
“呃。”
“妳開妳的車。”協理一句話堵我,“她很喜歡幸運草,相信找到四葉幸運草就能許一個願望的傳說,那鏈子上的幸運草就是以我送她的第一朵四葉幸運草為藍本做的,我還記得她當初收下時的笑容很甜美,我們那時才十幾歲。”
“……嗯。”
我只覺得脖子好沉重,沒想過自己無心一句就拿走這麼貴重的東西。
“雖然我們是住一起,但她有些時候還是會睡自己的房間,就是妳那一間。”
這下子我總算知道,為什麼進去的第一天房裡會那麼幹淨,雖然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