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知道嗎?”
晏媽媽揉了揉兒子的頭:“你小子從小都精!”
她知道現在孩子早戀都不敢跟家裡說,作為一個開明的父母,晏媽媽只得無奈說著:“算了,你記得替我跟你那同學說一聲謝謝。”
“謝什麼?”
“幫你補課啊,能謝什麼?”晏媽媽看白痴一樣看晏溯:“你那同學還喜歡什麼?多買點兒,不能讓人覺得我們家沒禮貌。”
晏溯:“他喜歡喝沒靈魂的可樂。”
晏媽媽詫異:“沒靈魂可樂?我怎麼只聽說過百事可樂與可口可樂?”
晏溯:“放了氣的百事可樂與可口可樂統稱為沒有靈魂的可樂。”
晏媽媽:一看就是個很節儉的好孩子,放了氣的可樂還能喝呢?
第二天,晏溯扛著大包小包去了許菖蒲家,累得氣喘吁吁。
晏溯懷疑他媽把他將來下聘禮的錢全拿來買東西了,車後座後備箱全都是,就連副駕上也堆得滿滿的。
他抗上樓放門口對許菖蒲說著:“寶貝兒,你慢慢往家裡拿,下面還有,我還要去搬。我媽說感謝你答應幫我補課。”
說著,他下樓繼續去搬。
許菖蒲看著門口堆著大包小包東西心裡一咯噔,晏溯這是搬家嗎?
司機回到晏家,晏媽媽迫不及待給司機倒了一杯水。
司機受寵若驚:“夫人,您要開除我直說吧,我能接受。”
晏媽媽:“你見到小晏那同學了嗎?”
司機搖了搖頭:“小少爺說那小區那邊不讓停車,我隔著挺遠的,沒看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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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有一個月就期末考試了,所以今天上完這節化學實驗課,這學期就不上化學實驗自習了,給你們時間去複習,不然你們別科老師會有意見。”化學老師站在化學實驗室器械面前說著。
許菖蒲臉色蒼白的坐在化學實驗桌前,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早上起來就有點兒反胃,胃裡很難受,一陣陣針扎似的。
大概是胃病犯了。
他揉了揉胃部,沒想到反胃的感覺更甚。
化學老師擺弄好了器械說著:“等你們開年來,也就一個多周的時間複習複習這實驗相關,第二週,我們就要去參加比賽了,所以在寒假的時候,你們如果有空,你們就複習複習一下實驗原理。”
許菖蒲顫顫巍巍舉起手說:“老師,我想去一趟廁所。”
化學老師低頭繼續擺弄自己的器械:“好,去吧。”
許菖蒲手撐著桌子站了起來,朝著廁所走去。
每層樓在回形走廊的拐角處是廁所,他們所在的教室是東教學樓,東教學樓建的比較早,廁所是用水泥板割開,沒門擋著,看上去十分簡陋。
許菖蒲胃部一陣陣針扎著疼,他按著胃部,推開男生廁所的門走了進去。
廁所裡一股濃厚的煙味,在推開門那一瞬間,煙味撲面而來,那煙味嗆得許菖蒲一連串劇烈的咳嗽,咳嗽帶動著胃部痙攣,他整個人扶著門框劇烈顫抖著。
聽到開門的聲音,廁所裡幾個站在洗手檯前吸菸的回過頭來,看到一個人臉色慘白的站在門框邊咳嗽,那架勢大概是要把五臟六腑都給咳出來。
“艹,真他媽的冤家路窄。”陸仁賈罵著,逃一個自習跑到文科班這邊廁所抽菸,竟然都能遇到冤家。
這冤家狀態看上去不是那麼好啊。
許菖蒲咳嗽完,抬頭也注意到八班那幾個人,還有一個曾經被他一拳給撂倒的傢伙。
他正要扭頭走,忽然被人從後背推了一把,推得他一個踉蹌,朝著前面邁了幾步,緊接著就廁所的門被關上的聲音。
背後進來的那個八班人說著:“媽的,剛回去拿盒煙,回來就看到你在門口。”
許菖蒲沒說話,努力挺直腰看著陸仁賈。
陸仁賈吸了一口煙,菸捲前端驟然一紅,被燒過的菸捲灰掉落,他衝著許菖蒲這邊吐了口氣。
煙霧衝著許菖蒲面部席捲而來,許菖蒲被嗆得咳嗽了好幾聲。
他用袖子捂住口鼻,儘量不去吸二手菸。
陸仁賈隨手一丟將煙丟進洗手的水槽裡,“今天你落我手裡都是命啊,聽說你跟晏溯關係挺好的啊?給我道歉。”
楊傑活動了一下手腕,似笑非笑:“上次打我一拳,仗著自己學霸的身份,害的我也寫了一份檢討,學霸了不起嗎?你很牛啊……”
許菖蒲站在那裡,脊背微微弓了下來,他目光冷淡的瞪著陸仁賈,目光不屑一顧,好像對方是路邊的垃圾。
他胃裡真的很難受,疼的時候,感覺身體都在不自覺的痙攣,他強壓住嘔吐的感覺看著陸仁賈。
陸仁賈走了過來:“你他媽的裝個屁!什麼幾把玩意兒。”
林友度見許菖蒲很長時間沒回來,舉手說著:“老師,我要上廁所。”
化學老師嘀嘀咕咕:“你們晚自習怎麼回事兒?怎麼都要上廁所?去吧,快點兒回來。”
林友度連忙朝著門外跑去。
咚——許菖蒲在陸仁賈走過來的時候,一拳打在他的下頜,因為胃部痙攣,他打人的力度軟綿綿的,但是這一拳還是讓陸仁賈后退了兩三步,撞在身後的通風視窗。
陸仁賈摸了摸被打的下顎,快步走上去拎起許菖蒲的衣領,把他往後推過去。
許菖蒲整個後背都撞在洗手檯的邊沿,咚的一聲響,撞得他眼前一白,好不容易壓制住的嘔吐感覺節節攀升,他終於忍不住了,吐了陸仁賈一身。
陸仁賈罵了一句“臥槽”之後嫌惡的放開手,許菖蒲立刻轉身趴在洗手池邊緣,吐得昏天暗地。
楊傑遞給陸仁賈一盒紙巾:“這小子怎麼回事兒?這麼不抗造?”
陸仁賈擦了擦手,罵了句:“這小子是個硬骨頭,不打不行。”
楊傑有點兒膽小害怕說著:“賈哥,要不算了吧,他這樣子,真出什麼事兒,學校還不把我們的皮給扒了嗎?”
陸仁賈一推楊傑,沒好氣的罵了一句:“慫包。”
楊傑被推得一個趔趄撞到了廁所的掃把。
陸仁賈走了過去,一把抓住許菖蒲的頭髮,逼著許菖蒲與他對視著,他狠狠的說了句:“你他媽的挺拽的啊?看你拽,拽你麻批的拽。考個第一了不起嗎?”
說著,他把洗手檯的水龍頭開啟,許菖蒲沒站穩,被他摁倒洗手檯下,那冰冷刺骨的水從頭頂淋了下來。
現在已經快元旦了,天氣寒冷刺骨,驟然被冷水這樣從頭衝著,全身上下一股寒意陣陣,許菖蒲抖如糠篩。
腦袋是人最直接的支配神經,被凌冽的冷水淋著,他扒緊洗手檯的手緊緊的捏著洗手檯的邊緣,雙手蒼白而無力,彷彿抓著救命稻草一樣。
一些冰冷的水順著黑漆漆的頭髮流下來,流進嘴巴里,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