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細小水珠,劉海兒黏在額前,笑得一臉燦爛。
晏溯微笑著:“你到家我就放心了,我先回家了,明早我繼續給你帶早餐,還是你喜歡的雞蛋餅。”
許菖蒲遞出來一個黑色垃圾袋說著:“把垃圾帶一下。”
晏溯微笑著接過來:“那什麼,我想不明白,你是不喜歡別人親你呢,還是不喜歡別人親你嘴呢?我下次要不要換個地方親?”
砰——許菖蒲把門關上。
晏溯囧,暴風雨哭泣:真是個無情的人。
他提著垃圾袋,感覺垃圾袋有點兒不對勁,輪廓不像是垃圾,他開啟一看,是一把疊得整整齊齊乾淨的傘,連傘套都沒拆開。
晏溯心裡樂開了花,這小情人還是挺愛我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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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老班是不是有病?昨晚十點多,讓我給他送紙。”徐傑小聲說著。
晏溯想到昨晚自己把老班拉黑了,就問了一句:“你送了?”
徐傑:“我假裝沒看到訊息,把手機扔那兒去了。”
晏溯微笑著:“所以最後到底是誰送的啊?”
晏溯剛一說完,老班就出現在背後,他直接從後面進的,晏溯正好把雞蛋餅放許菖蒲手裡。
老班感慨著,這個時代的男孩子友誼真好,還給對方帶早飯。萬州那個老傻逼,讓他在學生宿舍幫忙帶張紙,他都不答應,最後敲詐了他一盒碧螺春才給他拿來一包紙,果然隨著年齡的增長沒有純粹的友誼。
他說著:“下午籃球賽,從第二節 課開始不上,籃球隊的隊員準備一下哈。輸贏不重要,重在參與。”
他看著許菖蒲那瘦弱的身軀,想到自己為了班級的顏面報了一個學霸上去就有點兒愧對許菖蒲,於是他安慰說著:“許菖蒲,你也別太大壓力,萬一輸了就算了,我們班這幾個貨每次籃球賽沒有一次沒違規的,每次都被罰球,輸贏不重要,重在參與。”
“輸贏很重要,不然要比賽幹嘛?為什麼不自己瞎幾把在籃球場上打?”徐傑義憤填膺鬥志昂揚的扛著一大包東西從後門走進教室,看到老班打了聲招呼,跟同桌方坤回到桌位上。
晏溯疑惑:“你扛得啥?”
徐傑賣了一個關子說:“秘密武器。”
下午高二籃球賽,中午整個高二年級都瘋狂了,籃球賽不上課,一些學生趴在走廊上往下看,三三兩兩女生在那裡聊天。
等下午第一節 課的時候,西教學樓旁的操場上坐滿了人,都是分班級坐的,球隊隊員要跟裁判進場。
徐傑中午就扛著自己的秘密武器朝著西教學樓走去,他把幾個隊員都拉上,他們繞著西教學樓走了一大圈,等到了目的地,徐傑放下東西,開啟包,看到東西,許菖蒲傻眼了。
裡面一些紙錢、冥幣、一把香。
許菖蒲欲要走,徐傑拉住他說著:“學霸,西教學樓是建在墳場上的,我們要在這裡打球,就相當於在人家墳頭蹦迪,祭拜祭拜,讓他們保佑我們贏球。”
許菖蒲看向晏溯,晏溯習以為常抱著手臂說著:“別他媽的廢話,快點兒。”
徐傑一邊燒著紙錢,一邊說著:“各位叔叔阿姨姐姐哥哥們,撿錢了啊,撿了我的錢,認準這幾個貨的臉,這是跟我一個隊的。”
晏溯汗毛一豎,總感覺陰風陣陣。
許菖蒲很無奈的看著這群神經病,人家班級都在討論作戰戰術,而這群貨在這裡燒紙祭拜鬼神。
等到籃球賽開場的時候,高二年級沸騰了。
第一場,淘汰賽,全年級文理科加起來一共27個班,抽籤決定,兩兩對打,淘汰十三個班,留下十四個班,而抽籤抽到空白紙條的那一個班級直接晉級下一場。
徐傑奇蹟般的抽到空白紙條的,直接晉級下一輪。
第二場,淘汰賽,剩下十四個班兩兩淘汰,只留下七個班。
徐傑奇蹟般的抽到文科五班,邵亭那個班。
邵亭帶著隊員一看到晏溯,騷操作的直接帶領班級認輸。
晏溯搖晃著邵亭的肩膀咆哮:“你跟我打啊,打啊,媽的,我都沒打,你怎麼能直接認輸了呢?”
邵亭一臉痛苦:“不願兄弟相殘,所以我自殺算了。”
轉而對班級哥們說著:“你們一定會成全我對兄弟情義的吧?”
班上籃球隊其他幾個成員懷著羨慕崇敬的眼神看著邵亭:“班長,你越來越有魅力了,能跟您在同一個班級,真是我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接著,邵亭就帶領班級球隊棄賽了,剛說英雄情義手足情深的他,現在跑到隔壁班一個女生跟前坐著,跟那女生有說有笑,都伸手摸上了。
晏溯腦殼疼,去你媽批的兄弟情義,這貨又在球場勾搭一妹子,害怕自己輸球被妹子看到有損自己的英雄氣概,所以直接棄賽了。
有些事看上去是情義千斤,其實就他媽的是胸前四兩。
第三場,七個球隊進四個,兩兩淘汰,抽到空白的那個直接晉級,徐傑又抽到空白的。
三場下來,十四班一個球沒打,竟然直接進了總決賽。
許菖蒲有點咋舌看向徐傑,這人真有點兒神了。
他狐疑看著自己的四周,總感覺有點兒冷。
第四場,總決賽,兩兩對打,贏的兩個班級對打一場,贏的直接是第一名,輸得第二名。而在兩兩對打過程中,輸的兩個班級對打,輸的那個班級淘汰,贏的那個班級第三名。
這次徐傑沒那麼幸運,準確來說,剩下那三個班級都是經過血雨腥風打上來的,他就算想那麼幸運,也是不可能的。
總決賽第一場,他抽到了十班,他們輸了,輸得原因是,晏溯看到十班的人搞一些小動作,裁判又是十班的體育老師,跟眼瞎了一樣,他們上場打了不到兩分鐘,直接把籃球當足球踢,十班雖然贏得了球,但是感到被侮辱了。
總決賽第二場,徐傑抽到了八班,真是冤家路窄。
八班那幾個貨也挺懵的,但是看到是冤家,很有一種球場上一決高下的姿態。
在一聲哨子響起來的時候,晏溯拿著球過人,許菖蒲跟他打配合,陸仁賈擋著晏溯的路。
陸仁賈目光冷冷盯著晏溯,陰狠的好似毒蛇的長牙,他輕輕說著:“你哥哥就是個賤貨,他被男人玩過。”
晏溯腦子裡有什麼東西轟一聲炸開,他的手頓了頓,本來微微半弓著的身體挺直了,目光驟然銳利的像一把劍。
周圍隊員意識到不對勁,有的過來搶球,晏溯死死雙手夾著球,那人沒搶走,但是他的脊樑好像被一根竹竿撐直了一樣,整個人宛若筆直的劍刃,散發著冷凝的目光。
裁判看到這邊有情況,吹著哨子說著:“繼續……”
許菖蒲意識到晏溯的不對勁,在晏溯要出手揍陸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