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裡掙脫出來,但是晏溯死死的拽著,不讓他掙脫分毫。
晏溯力道太大,以至於他掙扎的時候把自己的手都扭疼了,卻依然沒有掙脫出來。
忽然,晏溯把他往自己的懷裡一拉。
他重心不穩的跌入晏溯的懷抱。
滴滴嗡嗡——
一輛飛起來的摩托車突然擦著許菖蒲而過,如果剛剛許菖蒲沒有被晏溯拉一把,肯定會被這摩托車給撞飛出去。
“艹,你他媽的開車不長眼睛,趕著去投胎啊。”晏溯衝著那摩托車遠去的方向罵著。
那摩托車嗡嗡的遠去了。
晏溯放開許菖蒲,關心說著:“你沒事吧?”
許菖蒲揉了揉剛被晏溯捏紅的手腕,微微低著頭說著:“沒事兒。你早點兒回家吧。”
說著,許菖蒲就朝著回家的方向走去。
晏溯看著許菖蒲的背影,喊著:“喂,我明早給你帶飯。我看你挺喜歡吃雞蛋餅的,我家家嫂做的超級好吃。”
許菖蒲沒理他。
許菖蒲轉過過角處,回頭看了一眼,路燈下的晏溯已經不見了,大概是回家去了。
他發現自己跟以前變化還蠻大的,在以前的學校,他孤僻到可以一整個學期不跟人說一句話,他甚至到了期末,班上一個人都不認識,甚至連任課老師都會弄混。
現在在班上,他認識了好幾個人。
說的話比他之前在學校里加起來的都多,儘管他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第二天上早自習的時候,晏溯揹著包姍姍來遲。
班飛不耐煩看著晏溯說著:“來這麼晚,拿著書,出去站著讀。”
晏溯朝著座位走去,剛拿起書,下自習的鈴響了。
班飛看著晏溯嘆了口氣說著:“早自習為什麼來這麼晚?”
“睡過頭了。”
“下次給我來早點兒,到教室裡來睡。”
“教室太吵了,睡不著。”晏溯很老實。
班飛怒:“睡不著也得給我來教室睡。”
說完,他轉身去拿著教科書。
等班飛走到教室後門窗戶的時候,他看到晏溯從包裡給許菖蒲拿出來一個雞蛋餅與一盒牛奶,還有個雞蛋。
他不知道這兩傢伙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這是好事啊,這兩個問題少年能互相幫助就再好不過了。
老班很欣慰。
這已經是許菖蒲第三次拒絕晏溯了,晏溯依舊把早餐放他桌位上低聲威脅著:“給老子吃,不然我就當著全班的面親你,你也不想讓全班都知道你幹過的那些破事吧?”
許菖蒲無語又無奈,他幹過什麼破事了?
晏溯口中的出軌,害他出車禍,他絕對絕對沒有做過。
晏溯此刻已經惱怒,仿若雪崩之前那冷寂嚴肅的山谷,而許菖蒲將要說出口的話,是引發雪崩最後的聲音。
“你不吃試試看。”晏溯威脅說。
說出來的話不容拒絕,也不容質疑,燦若流星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他,壓迫自四面八方湧過來。
許菖蒲不確定這腦子有坑的傢伙下一刻能做出什麼來。
於是接過了早餐,禮貌說著:“謝謝。”
晏溯眉目有了點笑意,那股銳利勁兒卻依然不曾絲毫減退。
他滿意看著許菖蒲說:“你如果喜歡吃,我下次再給你帶,這是我家家嫂做的,外面買不到。你似乎挺喜歡吃雞蛋餅的。”
許菖蒲本來想說不用了,外面買得到雞蛋餅,但是吃了一口,這味道真的很好吃。
他拒絕的話沒說出口。
晏溯似乎很滿意自己帶的早餐得到了小情人的肯定,把牛奶也遞過去:“放上午肚子餓的時候喝。”
這個時候,班飛又跑到雞飛狗跳的班級中來了。
他揚了揚手上的那張紙說著:“這是貧困補助名單,想要申請貧困補助的,請填上,我看一下人數。大家往後傳,填完之後放到講臺上,不要忘記填了啊,一如既往,單親家庭、殘疾人優先,殘疾人中不包括腦殘。”
他特意強調了腦殘。
因為他上次讓填貧困生補助,班上三四個男生起鬨,填上自己的名字,在殘疾那一項填著腦殘。
許菖蒲一向對事不關己的事情不感興趣。
他繼續翻著手機,拿著筆做歷屆高考題。
在高一無聊的時候,他已經自學了整個高中的課程,現在有事沒事會在手機各種app上按照高考模式做各類高考題。
手機提示考試時間到,強制給他收了卷。
app系統給他剛做的理綜試卷打了分:297分。
還差三分滿分,他回到了那個錯題處看了一下,然後根據答案的解題步驟開始自己在草稿紙上算。
這個時候,那份貧困生名單傳到他的座位上,他沒有動,等著別人拿。
準確的說,他不知道他的同桌李月會不會拿。
過了一上午,那份名單還沒有人動。
他拿著名單準備傳給裡面的晏溯那一排。
誰知道李月突然喊住了他說著:“給我吧。”
許菖蒲看過去。
李月眼裡有著微微的淚光,眼睛紅彤彤的,好想哭過,長長的劉海遮蓋住眼睛,看那張名單的時候緊緊咬著牙。
許菖蒲把名單給她了。
李月看著那張名單猶豫了半晌,最後拿起中性筆簽了名字。
她寫完之後,把那張紙遞給許菖蒲,啞著嗓子說:“幫我傳一下可以嗎?謝謝。”
“哎呀,李月,你怎麼也申請貧困生補助,你家出了什麼問題了?”一個從後門路過的女生尖叫起來。
“女神也要貧困補助啊。”一個打著耳釘的女生奚落著:“不是酒店老闆的女兒嗎?怎麼?家裡破產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酒店老闆的女兒了?”李月不服氣說著。
說著說著,眼淚就湧上來了。
“別人說,你也沒否認,不是嗎?”一個女生冷嘲熱諷說。
李月的頭埋得低低的,窘迫不堪。
她確實沒否認,沒否認的原因是,那些人沒有當著她的面說。
那些愛八卦的女生都在私底下討論,作為一個學霸,她是絕對不會去接觸這些是非的,也絕對不會加入八卦聊天群體,所以她就當做不知道。
更何況,她有跟人解釋的必要嗎?
另外一個女生伸手到許菖蒲的課桌上,想要拿那份名單。
“我們都以為你是酒店老闆的女兒呢?來,我看看,你家裡到底貧困在哪兒?”
許菖蒲手裡的牛奶突然歪了一下,整罐牛奶全部潑在那張貧困生名單上。
那名單被沾溼了。
許菖蒲連忙抽出一張紙擦著,把有李月名字欄那一塊兒擦破了。
他說著:“不好意思。”
這個時候,班主任進來,敲了敲門,嚴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