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靠在床頭躺好:“你餵我。”
小譚催的緊,又有特別備註,外賣送來的時候還是滾燙的,現在拿上來放在溫暖的房間裡,拿在手上還是溫熱的。
林以鹿扭頭不看他:“那你別吃了,吃點藥睡覺吧。”
江予辭委屈:“我不想睡覺,我都好幾天沒看見你了。”
林以鹿伸手端起粥,開啟蓋子,熱乎乎的皮蛋瘦弱粥香氣一下子溢了出來。
離她們平時晚飯的點還有一會兒,她也還沒吃東西,端著粥送到江予辭面前,聲音小小的:“你自己吃,不吃我吃了。”
挺大一盒粥,她雙手捧著都有點抖。
江予辭單手接過,舀起一勺送到她嘴邊,語氣誘哄一般:“那你吃吧,乖。”
林以鹿臉漲得通紅。
她想後退,又覺得有點尷尬,但是這個時候伸頭去吃好像也有點尷尬。
江予辭似是看出來她的侷促,乾脆放下手把粥放在床頭櫃上,自己掀開被子站了起來。
林以鹿也跟著站了起來,緊張地看著他。
江予辭笑道:“太熱了,我去洗個澡,你先吃一點吧,我也吃不完。”
他轉身把空調溫度打低了一些,向洗手間走去。
林以鹿看著他的背影,隨時準備逃跑。
就像是第一次見面那樣,趁著他去廁所的時候開溜。
江予辭像是背後長了眼睛,林以鹿剛挪了一小步,他就又開了口:“等我洗完澡,要看到你在這裡,粥喝了一半。不然……”
他像是想了想自己有什麼能威脅她的,半晌才有些無奈地接了句:“不然我就找人封殺你的赤阿沢。”
林以鹿衝著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
赤沢自己都宣佈停播了,還怕他什麼!
但她還是在床邊坐了下來,喝了一小口粥。
她突然想起來自己是為了問什麼事情才發展成這樣的……事情完全偏離了她最開始的目的。
所以古時候講的紅顏禍水都是有道理的,人一旦被誘惑,心裡是裝不下半點正事了。
江予辭簡單地衝了個澡,速度很快,出來的時候林以鹿卻已經在離床不遠處的沙發上抱著腿坐好了。
乖巧極了。
他走上前又揉了揉她的腦袋,誇了聲“乖”,又扭頭看向自己的粥。
吃了一小半,但是她的食量也完全足夠了。
江予辭坐下,也不指望這個膽小的姑娘現在就能坐在他的身邊喂他喝粥,自己動手,邊喝邊問林以鹿:“你今天怎麼突然問起咔咔?”
他也是剛剛在想她到底為什麼過來的時候才想到的,大概就是他回覆的時候心情不好的樣子被她看了出來,問了小譚吧。
不然也不會知道小譚要給他喂粥。
不對,是給他投餵粥……
……好像也有點奇怪。
林以鹿問他事情不會拐彎抹角,問咔咔有沒有帶男孩子去探班,顯然是不確定,問的重點還是咔咔。
是他太草木皆兵了。
林以鹿一怔,沒想到江予辭主動提起這件事情,糾結了一小會,還是說了實話:“就是看到一個……以前認識的男孩子微博艾特了咔咔,想著他們是不是……還有聯絡……”
江予辭喝粥的手一頓,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以前認識的男孩子?”
一個傻大個闕影還不夠?
林以鹿點點頭:“剛好今天在學校門口遇見了,有點在意,就搜了搜他的微博……”
江予辭的表情更差了:“有點在意?”
剛好遇見?有點在意?以前認識的男孩子?
這不就是他當初見到她時候的心情嗎?
雖然他並不是有點在意,而是非常十分以及極其的在意……
林以鹿點開了枯拾的微博,送到江予辭面前:“就是他。”
江予辭看了一眼畫面上眯著眼睛勾人的“貓系少年”,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你問他做什麼?”
林以鹿收起手機:“我都跟你說實話啦……你也跟我講講呀,到底見過沒有?”
江予辭皺眉,一句“沒有快滾”在心頭翻轉了半天,終於是變成了一聲嘆息:“見過。”
林以鹿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是咔咔帶他去的?”
江予辭“嗯”了聲。
他就差把“我不開心”寫在臉上了,林以鹿再不懂得閱讀空氣也看出來了,小心翼翼問:“你怎麼了?”
江予辭咬牙:“太嫉妒了。”
他們也是以前認識的人,為什麼她就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個什麼鬼貓系少年,她就記得,連微博都記得!
林以鹿愣了半晌,這才問了句:“你嫉妒他啥啊?”
江予辭看著她不回話。
林以鹿小心翼翼問:“……呃,年輕?”
江予辭:“……”
怎麼好像更生氣了:)
☆、-040-
江予辭終究是把憋了很久的話, 忍無可忍地說出了口:“我們也是以前就認識了的,你是不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林以鹿一臉呆萌地看著他:“……不可能吧?”
江予辭這樣的人, 如果認識,她一定會記得啊。
忽然想到之前驚鴻一瞥的他的身份證照片, 那時候只是匆匆掃了一眼, 就感覺和現在的他好像差別蠻大的。
現在他只要不是刻意降低存在感, 隨便走在路上都光芒四射。
而那個身份證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沒能仔細看見,完全沒有那種感覺,就是一張普通的證件照。
氣質這種東西是很玄妙的,哪怕完全一樣的身材和五官, 也會因為氣質這種東西而變成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江予辭嘆口氣,語氣無奈極了:“今年過年我跟你一起回家,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林以鹿目瞪口呆:“???你說啥?”
等等,他們不還是在網戀嗎?怎麼這就扯到過年回家了?
她訥訥地說:“我們什麼時候奔現了……”
江予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