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實在是充滿了幽怨和沮喪,以至於丁彥祺都趕緊擺擺手說,紀文,你現在這樣挺好的。我還是那句話,不好的是阮荀。
我真不明白藝術家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明明很關心阮荀,嘴裡卻老是對我說著阮荀不好的話。
周敖笑說,紀文,你就不明白任何事情都有相對性嗎?
我當然知道,但是狗哥很好,這一點不需要有相對性,他就是很好,在我心裡最好。
我無法理解藝術家替我捏了一把汗的心情,因為我不是丁彥祺,正如他也無法理解我對阮荀的感情,我明白我和阮荀之間的距離,不管這個距離是不是丁彥祺口中的不經事,是不是丁彥祺好意的擔憂和對我的一絲憐憫,而我只需明白兩件事情,一是我喜歡狗哥,二是狗哥對我好。
我不想去比較,不想去尋找某些相對性。
也許是因為我天生笨,就只能去了解最簡單的東西而不是最複雜的東西。
每個人有自己道路,當然人與人之間會有差距。
可是,不是還有愛嗎?
如果沒有差距,那要愛做什麼呢?要感情做什麼呢?
也許我的想法不夠好,不夠成熟,不夠完整。但它就是我的想法,它也是我能做到的想法。
當然想法總是很美好,可是一旦遇上不美好的人,所有的想法都會轉變為怒氣值!
那個不美好的人,比如說情敵左國強。
自從他不知道從哪裡知道我和阮荀牽了小手,親了小嘴兒之後,有事沒事就跑來酒吧刺激我。
他最喜歡說的一句話就是,紀文,阮荀居然還沒把你甩了啊?今天會分手嗎?
他第二喜歡說的話是,紀文,有沒有檢查阮荀的手機看他和孟夏還在聯絡沒?他會把手機給你看嗎?說不定他還有其他花花草草哦。
他第三喜歡說的話是,紀文,阮荀給你送禮物沒有?我記得他和孟夏在一起的第一個月就送了孟夏一支二十萬的表。你怎麼還穿你這身街邊貨?還用你那個破手機?
以上他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會反駁他,可是有一句話,我反駁不了,因為我沒立場反駁他。
他說,紀文,你沒覺得你這待遇趕別人差別也太大了點吧。你確定你和阮荀是談戀愛的關係?不會是你搞錯了吧?我看像,你腦子確實有點遲鈍。
每當我被他說得啞口無言,雙目通紅,肺快氣炸,再也找不到立場來反駁他的時候,他就會苦口婆心的丟擲一句話,說,小文,聽你強哥一句話,阮荀不是個好東西,你hold不住,還是讓給你強哥來幫你收拾他吧。
艹,他當我傻啊!
我才不會受他挑撥離間,然後他偷天換月,暗度陳倉。
周敖說,你都收拾了十幾二十年了,從上幼兒園就開始收拾,孫悟空裝瓶子裡都化成水了,你都還沒把阮荀收入囊中,歇歇吧。
哈哈哈哈哈。
左墨鏡抬了抬眼皮,說,我主要是考驗一下我徒弟心志堅定不堅定,受不受外界蠱惑。
呸!
左墨鏡見我一臉不屑,又道,文文,強哥送你一樣東西,一是恭喜你終於有人可以給你□□了,二是為你加持護法擋小人,免得你像強哥一樣被low貨挖牆腳。
我說,我不要。
他笑了笑,湊到我耳邊小聲說,阮荀左腰受過傷,很敏感哦。
我看了他一眼,他挑了挑眉,端起桌上的果汁杯把吸管送進嘴裡,吸的呼哧呼哧直響。
他說,強哥教過你啥?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
他教過我,床上功夫硬,男人才能挺得直腰板。
我說,謝謝國強哥,你送我的是啥?
他把我兩支胳膊拉過去,一邊臂膀貼上一張膠貼。
他說,文文,有沒有感覺全身煞氣沸騰?
我說,沒有。
他說,你過半個小時把膠貼揭下來就有了。
我過了半個小時把膠貼揭下來。
他說,怎麼樣?霸氣不霸氣?
臥槽,左青龍,右白虎!
左墨鏡把自己胳膊的袖子一免,臥槽,左玄武,右朱雀。
他說,文文,帶著你的紋身去征服他吧。這一個月之內,你都有東方神獸護法。
臥槽。
我不知道左墨鏡光鮮亮麗的外表之下,居然隱藏著一顆如此傻逼的心,難怪他追不到阮荀。
不過他爸倒是挺懂他,沒有被他的外表所迷惑,沒有給他取左無忌,左無風,現在看來還是左國強這個名字才配他。
我平時都呆在學校,晚上去酒吧大部分時候也見不到阮荀來,所以週末我在司哲那裡補習完了,就會去阮荀家。
我做菜還行,總是想在他面前表現一下,所以多半兩個人就在家裡搗騰。
吃完飯收拾了,我們就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什麼都看,有幾次天氣好也下樓去附近散散步,看別人遛狗玩。
感覺跟和我爸在一起的生活沒太大差別,就是和他在一起隨時都很興奮。
不過,我發現阮荀在我睡了之後還在書房處理郵件,起因是我有天晚上口渴,半夜醒了出來倒水發現的。
可是他還和我出去散了步。
我說,狗哥,要不以後吃完飯你有事你就去處理吧。
他笑笑說,好。
那次之後,晚飯後的活動還是沒有變化。
他說我遇見那次只是碰巧而已。
可是我也會擔心啊,不是隻有他擔心我有沒有好好吃飯而已。
我說,狗哥,你這麼大個人了,為什麼還不能照顧好自己呢?
他乾笑一聲,揪住我耳朵說,你還能了?還敢教訓起我來了?
我捂住耳朵說,我是關心你。
他的手掌貼住我的手,手指蓋住我的眼睛。
我感覺他離我越來越近,然後是他的嘴唇貼了上來。
我的媽呀,我感覺我左右臂膀開始發熱了!
難道左墨鏡給我神獸要開始發功了嗎?
我抓著阮荀的衣服開始啃他。
然後有人敲門了。
我放開阮荀,去開門。
是黃秘書。
她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翹了一小下。
啥意思?老女人是在笑嗎?
她當然是來找狗哥的,我給她倒了茶。
他們在客廳討論一會兒工作上的事情,我假裝玩手機遊戲,其實是在偷聽他們的對話。
工作上的事情我聽不明白,我就抓住了主要中心思想。
臥槽,阮荀居然又要去國外一個多月!
媽的,等到一個月後,我的青龍白虎都沒有了!
我這幾天,天天都冥思苦想國強哥的話,他說得對,話糙理不糙,征服一個男人的身和征服一個男人的心一樣重要!按照我的if邏輯語句,狗哥分成ABC三部分,我最多算得上獲得了B部分,還有AC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