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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時候不是看小說混過去,就是前一晚熬夜打遊戲睡過去了。

唯一阻止我去的理由就只有軟狗將會變成我老闆這回事了。

但是錢的力量是巨大的。

如果我能做這份工作,這筆錢對我來說是非常不錯的收入。

我問周敖我成嗎?

周敖愣了一下,說,你不是要上學嗎?

我說,我上學也是打遊戲,都聽不明白,還不如做點事呢。我就不是上學的料。

周敖有點猶豫,我求了他好久,最後他還是答應了。

兩個月之後,新的酒吧裝好了。

看起來很有情調的樣子,比以前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有上下兩層,以我那淺薄的眼光看,似乎很拽的樣子。

新開業的那天軟狗都沒來,周敖說他太忙了,光頭倒是來了。

那天很熱鬧,在周敖的指導下,我仍然忙不過來。

說實話第一次看到那麼多gay共聚一室,很奇怪的感覺,那個時候我還不瞭解有一個詞,叫做圈子。

比如說豬圈,比如說大廈,比如說這間酒吧。

各種各樣的圈子,疊套在一起。

我才慢慢開始意識到,哦,原來他們是這樣生活的。

酒吧重新裝修後收費比以前貴了一倍不止,但是客人卻比以前多多了。

我每讓客人簽單一打酒,都會有種極度不平衡的感覺,媽的,軟狗又賺了好多錢。

是的,軟狗就連瞟都沒來瞟過這裡一眼,錢就源源不斷的進了他的褲包。

我領了第一個月工資請同寢室的人去大吃了一頓。

剩下的錢我就存著,都沒捨得花。

我唯一的想法是老子以後也去開間酒吧當翹腳老闆,真來錢。

趙佳他們對我這份工作很好奇,一定要跟著我去看一看。

我還是很樂意帶他們去的,我認為我已經比趙佳他們這種只會打遊戲的學生高了一個檔次了,畢竟我都是領工資的人了。

而且就我這一個月的接觸,來店裡的人都是白領階層或者以上的,說白了,我們酒吧也是有檔次的,不是什麼路邊洗腳房可以比的,更不是什麼閃著霓虹燈一兩百塊錢唱通宵還帶酒水的小KTV能比的。

我點了幾杯瑪格麗特給趙佳他們,等他們喝完了,我告訴他們這東西88一杯。

我看著他們略帶驚詫和誇張的表情,不得不說還有點洋洋得意的。

總算我不是那個成績差到掉渣,打架給人抗黑鍋,遊戲被人踢出局的傢伙了。

就在我享受著這種虛榮的快感時,樓上傳來巨大的聲響。

打架了。

周敖衝上去調解,卻被人一拳給揍倒了。

我還沒來得及把他扶起來,就看到那群鬧事的人抓著一個和我差不多年紀的服務生一頓狂踢。

後來保安來了才把人分開。

我聽到踢得最重的那個胖子指著已經流了很多血的服務生罵,話說得很難聽,他說,要讓那人求著他賣屁股。

周敖很生氣,我從來沒見過他那麼生氣,他總是笑著說話。

周敖對胖子說,你到我這裡來惹事,就別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胖子比了個艹,說,你們東家誰啊?這麼叼,信不信我讓你連生意都做不下去。

我也很氣,那個服務生我叫他小曉,長得秀秀氣氣的,我平時都照顧他得不得了。

我衝過去踹了胖子一腳,罵道,老子跟著晃哥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呢?

我年輕,身體好,經常打架,下手狠下腳快。

胖子被我一腳踢懵了,大概他不知道晃哥是誰,只是聽到這個名字覺得霸氣吧。

他甩了一句經常用的話,你們等著,就合同他朋友走了。

等我長大了,我才知道我吼出的那些話有多幼稚,但那個時候我覺得我還是挺能的,生生把胖子唬走了。

我把小曉送去附近的醫院包紮,醫生取玻璃渣的時候,趙佳對我說,紀文你在這裡做事沒問題吧,我覺得有點亂啊。

我有些尷尬,嘴裡卻說,沒事,酒吧嘛,總少不了鬧事的。

從醫院出來,我給小曉叫了輛車讓他直接回去。

趙佳他們也說先回學校了,我說我得再回去酒吧看看,至少我得問問周敖需不需要幫忙。

我返回酒吧,有些客人因為之前的事情已經走了。

周敖取了幾塊冰在敷臉,我難得覺得有股豪氣在胸口盪漾,平常周敖都把我當小孩當學生看,可我覺得我已經很成熟,足夠成熟到擔當一個男人的責任。

我對周敖說,如果要叫人,我有道上混的朋友就是晃哥,還是能給他拉幾車人來的。

周敖臉都扭曲起來,他那是笑,並且是大笑。

我有點繃不住了,什麼啊,我現在都可以打電話給阿生,叫他讓晃哥帶人來。

周敖見我臉色發青,笑得更起勁了。

我努力想要證明我的真實度,無奈周敖通通以笑聲迴應我,在我覺得他都要笑斷氣的時候,周敖才慢吞吞的說,紀文,你咋傻得這麼可愛呢?

我有些惱火,但是對著周敖又發不出脾氣,只好半無奈半賭氣的道,我可沒被人打腫臉。

周敖笑著安撫我道,好好好,我要是缺人了就給你說,你再讓那個晃哥安排安排,可以不?

我聽得出來他在逗我,就像我是個小孩那樣逗我。

我真討厭這種感覺,想不到周敖也這麼惡劣。

凌晨2點過,人就散完了。

我正在收拾東西,進來一個男人。

我告訴他已經不營業了,那男人指了指周敖,就向那邊走去。

我才知道那個人是周敖的男朋友。

我覺得他們很配,走在一起就很配的感覺,兩個人在一起好像氣場什麼的就完全不一樣了。

我有點羨慕。

我和周敖道了別,回學校的時候在火車站附近那計程車熄火了,老是打不燃火。我看離學校也不遠了,就下了車打算走回去。

走到老立交橋下面的時候,突然竄出來幾個人,一頭矇住我,一個人勒住我的脖子,其他人兩三下把我外套褲子給拔了,撒腿就跑。

我穿了條內褲,一件T恤,坐在原地呆了半分鐘,突然拔腿就朝學校的方向跑。

我遇到打劫的了。

還好不是害命的。

我光著兩條腿敲開寢室門的時候,才發覺腿都軟了,如果那些人順手給我一刀,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命活著。

褲包裡有兩三百塊錢,一個手機。

我一點不心痛,只有一種潛藏在心底的恐懼。

大概這種恐懼源自於生命只有唯一一次,無法重複。

第二天一早,我借趙佳的電話給我爸撥了一個,我就聽到他的聲音,我就覺得很安穩了。

我重新買了個手機,晚上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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