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我還沒有幫到底!”
烏恩頭一大,拉著逍遙的袖口說:“東家,你還是問問我是誰吧?”
“……”
“你有何打算?”紹凌看了看刑書又看了看逍遙。
逍遙也不客氣的指了指刑書:“幫他,你也一起。”
逍遙看似理直氣壯,可是心中已默唸了一百遍:紹凌不要走。
“憑什麼?”紹凌挑眉。
“本姑娘差點被殺。”逍遙昂起腦袋:“一定不要讓他好過。”又拉起紹凌的手望著紹凌,眨巴著大眼睛道:“留下來,幫我報仇”
原來並不是真的幫刑書,紹凌看著逍遙水汪汪的眼睛,她嘆了口氣:“你若所想,便是我所願。”
那是二人擊掌為誓時,紹凌對逍遙的承諾。
“可是我們已暴露,若莽撞而行,便是不尋死路啊。”刑書聽到二人還願意幫助自己,心中自然高興了幾分,可是又有幾分低落。
逍遙看了眼刑書,此時這位少俠在她眼中已再無那日的半點風光,逍遙上前半步自信滿滿:“本姑娘自有妙計。”
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邱臨之上烏雲密佈,一場大雨蓄勢待發......
第27章 一嘶撼動一人心
自出天平至今,已有兩月有餘,短短兩月之間,逍遙在陽河揮金如土,也在夜縣深陷窘迫,既與紹凌比翼齊飛,也發傻般準備與刑書共見父母,總之這兩個月看來時間如梭,可是這梭子走過的地方都在逍遙的旅程的布娟上畫了不可代替的回憶。
所有的村落似乎都一個樣,雞嗚犬吠,炊煙落日,餵豬的農婦與耕地的男人,可能在下平唯一的不同便是,過往的人們除了肩膀上抗著犁或者牽著驢之外,總會空出一隻手看著書卷。再看那小院門口的對聯,雖然字形一般,倒也工整大方,有一股質樸之氣。
逍遙坐在小院門口的梯坎上,夏風撫過她的長髮,她的眼睛如星一般明亮,雖然坐在陰影之下,但是夏日的溫度依然讓她的臉色緋紅,那鄉間做著農活豎子都悄悄的向她打量,那是多麼美好的少女。
藍天與白雲,逍遙看似望著它們入神,可是心中卻並不如天空一樣平靜,裝滿的確實是翻雲覆雨一般的心事,雖然自己的計劃配上紹凌的身手肯定是萬無一失,可是單刀赴會也是危險重重,逍遙有些後悔,為什麼自己要衝動的以幫刑書為藉口讓紹凌身赴險境,她現在倒情願自己傷好了便讓紹凌離去,行俠仗義這樣的事情只是自己對江湖的憧憬,犯不著拉上紹凌和烏恩涉險。
成長既是如此,夾雜著瘋狂的*與強烈的自責,一邊奔跑著證明著自己,而另一邊卻想駐足去享受簡單的快樂。
現在紹凌、烏恩和刑書都已從這村鎮出發兩個時辰了,逍遙的心一刻都不能平靜。
邱臨太史府
周石光的書法在下平可謂一絕,筆畫圓秀,字型正方,行筆若流水,畢竟是為國君起草文書的官職,雖缺點大氣磅礴之色,不過卻也娟秀大方,倒是在筆下寫出了下平的尚文的國風□□。
每日未時之後便是周石光代國主擬詔之時,凡事國主的字需要對外行文,均由他代書。夏日酷熱,窗外蟬鳴不斷,不過這並不影響周石光下筆有神。周石光憑一手書法入仕已十二年,現年過不惑,雖不是朝廷肱骨,不過八面玲瓏倒在這下平王庭也算根基牢固,特別在為國主行詔時拿了不少情報貼給下平傅氏,現在傅氏有出了一位司馬,先不說傅氏之後還有背景便是這司馬便可保周石光仕途坦蕩。
周府雍容華貴,府中牌匾均有周石光自己提字,僕人們也知禮熟道,走在路上目不斜視,儀態標準,一位黑衣人走在周府,步履穩健,雖然斗篷蓋住了臉,但那依然透露著滲人的氣勢。
雖知道自家大人在代國君擬詔,可是也知這黑衣裝束之人一直都是自家大人的坐上賓,也不好阻攔,只得放黑衣人進去。
周石光雖伏案抄書,可是餘光之中卻見有人進入,那黑衣的樣子不猜也知是玄刀門的人,於是手中的事也不停,只是說道:“事可辦成?”
“成了。”用字簡短,倒是玄刀的一貫風格
聽見聲音有些陌生,周石光抬起頭,那衣服還是一樣的黑衣斗篷,不露出半張面旁。
“你是?”周石光有些疑惑,記得之前應該是一個男人。
“不重要。”黑衣人答道。
“首級在何處?”既然說著事情已成,自然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黑衣人側身,手從斗篷中伸出往外一劃:“這邊請。”
周石光皺眉,這玄刀門辦事效率甚快,可是對顧主的態度嘛,不過轉念一想,總不能託個屍體送到他家客廳吧,於是也微微抬說:“勞煩帶路。”
黑衣人在前,周石光在後,既是自家府邸周石光也沒有安排侍衛隨行,再者與玄刀門合作多次,已經是非常信任。
一路僕從見到自家主子分分避讓行禮,禮數週全。黑衣人一直往西行,周石光知道那邊是他家馬廄的方向,馬廄外是一條不顯眼的小巷,倒也確實隱秘。走出馬廄,便到了小巷,一車馬車四平八穩的停在巷口,駕車的黑衣人手持菸斗吐著菸圈,周石光一怔,這樣的畫面他還是第一次在玄刀門身上看到,不過很快他又回覆了鎮定,因為對於他來說,活久了見到什麼也都很正常,何況這個門派的人也都很奇怪。
“人在車上。”黑衣人朝馬車上指了指,往馬車走去,周石光跟在後面,附近除了蟬鳴與馬叫沒有其它人的聲,周石光覺得有一絲詭異,不過很快的這種感覺又消失了,興許是最近自己太順了,才會有這樣的錯覺。
黑衣馬伕向周時光微微行禮,拉開了車簾,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周石光傾身一看,刑書一身是血的躺著車裡,確實死了一般,周石光滿意的點點頭,可是就在他正欲回頭的那一瞬間,眼前漆黑一片,可是還沒來得急發出呼喊,便一陣頭痛沒了知覺。
豬圈的味道總是有些特別,這濃厚的味道刺激著人的鼻腔,沒人願意在這裡多呆上一刻鐘,周時光努力睜開眼,眼前只有灰暗的燭光,而這膠著的味道,讓他不斷的反著胃,他想動彈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吊在房梁之上,想嘶吼,嘴裡卻被布條塞滿,他像被一隻釣起的魚,不斷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