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便更是哭笑不得了,現在只想早日將那刑公子扔下車去,於是用力抽起韁繩,讓這馬加速跑起。
到了沈城,逍遙一行依然找了最好的客棧,不過今日天字一號房有主了,逍遙勉強選了地字一號,不過也比小鎮或村裡的房間好上千百倍。
烏恩將重重的行禮往地上一摔,又拉過圓桌邊上的板凳坐著,板凳拉過地板聲音嗞嗞響,順手拿起桌上的扣好的水杯,啪的一聲將水杯翻過來,這一摔,一拉,一翻,連續三聲音,一旁的逍遙知道這老頭子心裡肯定為刑書的事對自己作臉色了。
逍遙一蹦一跳過去,給烏恩把茶杯填滿,義正言辭道:“大叔,咱們江湖中人,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烏恩不客氣的把茶往肚子裡一倒,擺擺手道:“我就一跑馬的,東家給錢我做事,江湖什麼的不懂。”
逍遙正想糾正烏恩,可是烏恩卻把屁-股下板凳往逍遙面前一靠,不滿的說道:“東家你當初跟我說咱們就在這皇土諸國到處看看,這倒好,之前撿了個紹凌,咱們就惹了一堆麻煩,現在又撿了個刑書,你說人家回家省親關咱們什麼事?”
“大叔,來咱們本來也是去下平臨邱的,多一個人安全。”
“那你幹嘛跑去給他付房錢。”
“......”
“大叔。”逍遙小心拉了拉烏恩的袖口,輕聲道:“那隻今日嘛。”她又往自己身上一打量:“我一個二八少女,也不想每次出城就做小廝裝扮啊,如今難得有一少俠隨行,我這路上便又安全幾分,也能打扮打扮。”
烏恩眉頭一緊,明明到下一個城鎮就要跟紹凌匯合,那時有紹凌護著,逍遙在馬車上裸奔都成,可這短短一程路,非得以此為藉口帶著那個刑書,想著逍遙自稱為二八少女,烏恩搖搖頭,這怕便是少女懷春吧,於是洩了氣說道:“東家隨意。”又看了看粗衣麻布的逍遙,補了句:
“明天你穿回女裝,自己和那刑公子解釋去。
果不其然,第二日那刑書已買了馬,牽著自己的馬在烏恩的馬車邊旁靜候逍遙下樓,卻沒有等到昨日俊俏商人,只見逍遙一身淡黃色襟衣,外面套了件白色外套正向他微笑走來。
逍遙一雙大眼迷人,笑起來一對小酒窩也甚是可愛,在帝都愛慕逍遙的世家公子並不在少數,不過比起只會舞文弄墨,身體孱弱的官家後人,逍遙還是更喜歡陽光爽朗,俠義心腸的江湖少年。
“刑公子。”逍遙笑面如春的走馬車前,向邢書親切的打著招呼。原本以為精心打扮過的自己可以引得邢書注意,可是邢書卻一反常態的大驚起來。
“你...你是女子?!“
“嗯。”逍遙嬌羞的點頭,一邊烏恩只想著這馬為什麼不一蹄子把她踹走。
刑書吞了吞唾沫,卻不是因為垂憐美色,倒是一臉惶恐,接連往後退了三步,又才恭恭敬敬施禮道:“小生無禮,不知你竟是..竟是姑娘。昨日一車同行,有損姑娘清譽了。”這一臉正憋的通紅。
逍遙目瞪口呆的看了看面前畏畏縮縮的少年,今日這副德行哪裡像個俠士,與那國子監的學子倒是頗有幾分相似,可是又覺得是不是自己改變得太倉促,沒讓對方準備,便馬上解釋說:
“公子不要在意,都是江湖兒女。”可是見那刑書還是一副退避三舍的樣子,逍遙便急聲道:“你別躲,我又不會讓你負責。”
一旁傳來了烏恩被煙嗆了的聲音,烏恩又清了清嗓子:“快上路吧,紹凌還在前面夜縣等咱們呢。”又轉身對邢書說:“公子要是嫌棄咱們東家是女子,那咱們便分開走。”
“若是女子,那我便更不能讓你們獨行了。”刑書拉著馬走到逍遙跟前:“雖然說男女有別,可是夜縣一路危險重重,我還是護送你們過去。”
夜縣之所謂一個夜字,便是因為這夜縣所處的地方剛好在一山坳之中,而去山坳的路上均是參天大樹,枝繁蔽日,一路行去,如同走在夜間,所以這去夜縣的路上山獸與土匪自然也比其它地方多些。
烏恩一想覺得也是,平日裡他們多少也遇到過山賊,若僅一二人,那都不是烏恩的對手,可是夜縣是出了名的土匪窩子,這逍遙又少女心思氾濫換了女裝,帶個人也是好,於是把逍遙喚上車,輕輕拉起韁繩對刑書說道:“那邢公子,一路仰仗了。”
刑書拱手行禮,一躍上馬,跟著馬車緩緩向路上出發,逍遙坐在馬車內看著刑書瀟灑的背景,對自己今天的倉促又氣又惱,好好的少俠就被自己嚇到了。
往夜縣的路並不是一條平靜的路,可是路上卻充滿了平靜,只是深森間傳出來的各種怪異的鳥叫聲,溫度似乎也比在沈城低了些,逍遙突然覺得小廝衣服還是好的,至少比較保暖,她輕輕拉開車簾,刑書正在旁邊,他儀表堂堂,逍遙不覺的又多看了幾眼,直到被刑書發現她才又拉了簾子,想起刑書側眼看到他的樣子,逍遙感覺自己有點控制不住的心花怒放,原來攜手江湖少俠就是這樣的感覺。
看不見盡頭的路,總是讓人覺得怠倦和煩躁,連烏恩都有點無精打采,但老馬識途,馬兒只要沿著路走,總能走到盡頭。可是此時一陣聲音從林間傳來將烏恩驚醒,他抽出馬刀向林間望去,依稀見得十來人正往他們這邊跑來,他搞緊朝著刑書叫道:“別打盹了,快跑!”另一頭對車後的逍遙說道:“東家抓緊了!”
馬車突然向前,將逍遙往車後甩去,逍遙一頭撞到到車板上,只覺得腦袋生痛生痛的,緊接著還沒有來得切正身,便感覺到馬車一蕩自己又被摔到了另一邊,虧得是楓木馬車,不然早就被震裂了。逍遙忍著頭痛想坐起來,此時只聽到車外刀劍相碰之聲。車外烏恩與刑書的呼叫聲,一個大叫著古姑娘,一個喚著東家快跑。
逍遙心頭一緊,這荒山野嶺是出了何事?於是掀開簾子探頭看去,烏恩和刑書兩人正對付著二十來個對手,為首的是一個絡腮大漢,他站在最後面,有一張在通緝令上經常見到,絡腮鬍子,帶著刀疤的臉和一口大黃牙。
烏恩雖然年長,但是畢竟是符西漢子,一把馬刀大舞起來也是鏗鏘有力,三五個對手圍著他不敢近身,而在一邊的刑書,出自周山派那劍法也甚是了得,挑、刺、切、劈刀刀劍血,絡腮大漢見他們糾纏了一柱香的時間也沒有被拿下,於是提起身邊的□□便要親自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