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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光憑自己是吃不上魚的。

白泱看在她受了這麼大苦的份上,十分好說話。

不過片刻,就有條半米長的魚自發蹦上岸,翻出了白肚皮。

“謝謝師父”,鬱蘭陵道完謝後,樂陶陶的把魚拖回了木屋。

回去的時候,祈毓豐還沒醒,她看看已經熄滅的火堆,又看看沒有處理的大魚,生活技能沒點亮的鬱蘭陵傻呆呆的站著,不知道該怎麼弄。

白泱有些看不下去,[你什麼都不會,怎麼能自己一個人出門]?

鬱蘭陵很是自然的拍了個馬屁,“我有師父嘛,師父待我這麼好,怎麼忍心看徒兒受苦”?

馬屁精很好的摸住了白泱的脈門,如願得到了燒的旺旺的火堆、以及處理的乾乾淨淨的大魚。

鬱蘭陵看著已經萬事俱備的配置,感嘆當一隻舔狗的日子真美好。

第八十五章

基於沒有調料,鬱蘭陵只能單純的把魚串到樹枝上翻烤。

兩刻鐘後,一股鮮香的味道從面前金黃色的烤魚上飄出,鬱蘭陵連吹都未吹,就迫不及待的舉著樹枝啃了一口,嫩滑的魚肉剛入得嘴裡,她就被燙的呼氣,好容易才嚥下去。

她吐了吐舌尖,呼呼的為自己扇著風,以圖給舌頭降溫。

等溫度降下後,鬱蘭陵審視了一下自己的行為,反思道:自己一個人吃獨食是不是不太好?

說不準這就是報應呢?

她站起身子,移步到床邊,準備和小夥伴一起分享食物。

還沒來得及出聲,床上的人就睜開了一雙不乏冷厲機警的眸子,他先是在木屋中逡巡一番,在目光觸及到鬱蘭陵時,眼中才算是有了溫度,他收起身上的鋒利,嗓音低啞,“怎麼了”?

鬱蘭陵舉了舉手中的樹枝,“我剛剛烤了魚,想叫你一起吃”。

因著方才被燙到了,她的眼神中還殘留著一層溼乎乎的霧氣,看人的時候,似淚非泣,好不依賴。

祈毓豐見她這個模樣,一顆心都軟了下去。

世間怎麼會有這樣蘭心蕙質的女子,他們不過只有那麼幾面之緣,卻叫她不顧惜自己的安危以身相救(他拉住了鬱蘭陵的腳踝讓她不得不救),害得自己受傷不說,又要費心為他療傷,如今更是因為顧念他的傷勢,獨自出去捉魚給他吃。

他何德何能?

才得遇這樣的一片冰心。

“小姐先吃吧,等會兒我吃你剩下的”,祈毓豐自覺羞愧,又把魚推回了去。

鬱蘭陵鼓了鼓沾了灰的兩腮,黑白分明的水眸漾著懷疑,“你都不嫌棄我的嗎”?

雖然她也很想自己一個人大快朵頤。

“不嫌棄的”,祈毓豐回的很快,臉上沒有一絲勉強,他珍惜都尤覺不夠,哪裡會嫌棄?

鬱蘭陵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自己倒是先過意不去了,“算了,我們一起吃,等魚涼了就不好吃了”。

好歹是一國儲君,吃別人剩下的也太委曲求全了叭!

語罷她上床跟祈毓豐排排坐,把鮮嫩的烤魚豎在中間,一人咬一邊。

兩人這些天都沒怎麼好好吃過飯,是以這條半米長的魚被啃的一乾二淨。

解決了生理問題,鬱蘭陵才有心規劃一下以後的生存問題,在這之前,她覺得有必要問一下祈毓豐,要不要跟她分道揚鑣。

她用串著魚骨的樹枝碰了碰祈毓豐的胳膊,“殿下,你之後有什麼打算”?

祈毓豐低頭看著胸口的傷,低低道:“我的傷可能要過兩天再走了”。

他想到自己身邊無時無刻存在著的危險,儘管不捨,還是向鬱蘭陵道出了分別,“你……不要管我了,明天就離開吧”!

一句話說完,他身上的氣息幾乎是肉眼可見的灰暗了下去。

鬱蘭陵感受著周遭的氣息變化,有些無語,她實在看不出祈毓豐哪裡有想跟她分開的意思。

看著已經陷入陰鬱的祈毓豐,鬱蘭陵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有些苦惱的道:“可是我一個女孩子在外行走,不懂的地方太多了,要是出了什麼事,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這可如何是好”?

祈毓豐垂下的頭動了動,本就不堅定的心思徹底動搖了。

是啊,她一個女子,在這樣的世道下,怎麼活得下去,還不如在他身邊,起碼他能保證,只要他還在,就一定會護她周全。

祈毓豐緩緩抬頭,認真的看著她道:“我懂得多,小姐等我兩天,到時候我們一起走”。

鬱蘭陵笑盈盈的點點頭,“好啊,麻煩殿下了”。

祈毓豐斜飛入鬢的長眉舒展,“不麻煩的”。

第八十六章

為了恢復的更快一些,祈毓豐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這也就導致了,他們兩人的吃食全都由鬱蘭陵包攬了過去。

祈毓豐每天吃著女子辛苦為他捉來的魚,找來的果子,暗暗下定決心,待日後登臨九重,必要護得女子此生無憂。

是的,他此次重歸故國,不為其他,只為將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攫取回來。

在謝池身邊呆的那半年光景,祈毓豐可不是為了當個畜生讓人磋磨的,除了尋求庇佑,更多的緣由是他想借謝池的勢。

雖然謝池年歲尚小,未能參政,卻並不影響他藉著謝池的名頭行事,譬如打聽祈國那邊的訊息。

近些年來,他那個父皇,在便嬖(pián bì)的誘供下,可謂是昏招盡出,戰敗之後,不僅沒有一點兒居安思危的意識,竟然還在宮內高築歌管樓臺,日日醉生夢死,以致耿介之臣寒心,身上權柄逐漸被皇后一脈蠶食。

既然如此,何不退位讓賢?

祈毓豐黝黑的瞳仁中劃過一道狠戾。

兩天的時間轉眼即過,他們是在耀日初升時離開的。

祈毓豐的傷經不起太大的動作,因此還需攙扶,這樣一來,兩人的腳程就慢了些,按照這樣的速度,也不知要猴年馬月才能走到下一個城鎮。

一個時辰後,鬱蘭陵徹底走不動了,她扶著祈毓豐坐到路邊的石塊上,用衣袖沾了沾汗漬。

鬱蘭陵眯著眼望了望大如盤盂的日頭,乾巴巴的問道:“師父,下一個城鎮還有多遠”?

[用走的話,四個時辰]。

鬱蘭陵聽完,瞬時蔫了下去。

六月底正當盛夏,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早間的滄涼已變成了有些曬人的溫度,且這這還不是最熱的時候。

鬱蘭陵滿懷感嘆的憶起在京都有人伺候、冰盆環繞的日子,有些後悔當初身在福中不知福。

等歇息夠了,鬱蘭陵再度攙著祈毓豐起身,“殿下,我們走吧”!

祈毓豐:“好”。

因著一路上實在無聊,鬱蘭陵便忍不住對著祈毓豐吧啦了兩句,“殿下,咱們說說話吧”!

祈毓豐唇角掀起一個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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