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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類的東西擊打而成,正好我這還有幾瓶上好的脂膏,塗在傷口之上最是見效,也不會留下疤痕,宮中的娘娘也頗為喜愛,正好留下來給夫人用上”。

謝元折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從善如流的收了下來,而後吩咐門口的丫鬟將梁太醫好生送了出去。

他見鬱蘭陵還在昏迷中,也沒再多留,把藥膏留下後,徑直去了正廳。

見到眾位叔伯先是欠身施了一禮,“勞眾位叔伯久等,伯晏來遲了”。

定安侯剛剛去世,身為人子受到的打擊定然最大,肩上的責任也最重,大家哪會責怪於他。

一位族叔看著謝元折的憔悴不堪的面色,安慰了一句:“不用將事情都朝自己身上抗,再不濟還有我們這些老傢伙呢”!

在場的諸位皆是皇室宗親,謝戚也是如此,本可以靠著身份榮華富貴一生,可他偏偏披甲上陣,遠離京都,在苦寒的北地征戰,不勝不還。

他們大多是謝戚的同輩人甚至是長輩,可面對謝戚,都同樣懷有敬重。

謝元折眼中多了兩分真切的感激,他拱手道:“多謝各位叔伯體諒”。

而後便聚在一起商議謝戚死後的事宜。

第七章

商議的主要內容是謝戚的葬禮,兩個時辰後才定下了諸如設重、殮復、弔唁等諸多繁雜儀式。

最後,謝元折問道:“不知葬禮的規格是否以父親的爵位來安排”?

一位族叔撫著鬍鬚沉吟了半晌道:“先不要,葬禮的規格不急著定下,以我對陛下的瞭解,應是會在你父親的爵位之上再提一提”。

謝元折應了聲好。

待到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時候,陛下果真賜下了聖旨,一位掐著尖細嗓音的圓胖太監唱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子循之薨,朕甚哀之,其乃國之輔者,以正守焉,周之澤堪,褆躬淳厚,及君臣之誼,亦相得之,子循乃朕之手足腹心,今手足腹心去之,朕何得?

茲以覃恩加封其為定國公,諡忠義,令大赦天下,行所不復,畀此殊榮,欽此!

謝元折目光清肅跪下謝恩。

定國公辭世的訊息就這樣隨著大赦天下的聖旨在當天就以龍捲風的速度蔓延了京都所有的大街小巷。

而就在這個訊息口耳相傳的時候,定國公的新夫人在他辭世當晚便為其撞柱殉節的訊息幾乎是同步的流傳起來。

原先鬱蘭陵叫銘心散佈的流言本不是殉節,她再自負也不敢將性命託付於一個沒有信任之人的手上,再者說,怪力亂神之事在古時最受忌諱,她如何解釋自己知道定安侯會死的訊息,這根本沒法解釋。

是以她只能退而求其次,讓銘心散佈她當晚撞柱之事。

後來還是有些“聰明人”,將定國公當晚去世與新夫人當晚撞柱前後一聯絡,得出了新夫人殉節的結果。

不過這樣的結果也恰好稱了鬱蘭陵的意。

百姓本就因為定安侯護佑晏國而滿腔敬仰,現如今皇帝因為他甚至大赦天下,眾人更是將其當做神明供奉了起來,一時之間他的威望無可相匹。

百姓一聽那新夫人竟是願意為了定國公殉節,紛紛嘆她是個貞潔恭謹的女子,確乃新婦之榜樣。

無人再把剋夫的帽子扣在她身上。

下午之時,鬱蘭陵便醒過來了,她剛想抬頭,便疼的“嘶”了一聲。

守著她的銘心立刻上前將她扶了起來,“夫人慢著些,少爺臨走時交代了這幾天不要有太大的動作”。

鬱蘭陵張口想要問問外面是什麼情況,喉嚨微動便覺乾澀,她小聲吩咐道:“先倒杯水過來”。

銘心只得先將她放下,而後去倒了杯溫水過來慢慢喂她飲下。

一連喝了兩杯水,鬱蘭陵才覺得緩過來了,她將茶杯遞給銘心,問道:“外面如今是什麼情況”?

銘心便恭恭敬敬的將外面的情況差不離的全說了一遍。

這麼老實不是她變乖了,而是她現在根本就不敢得罪鬱蘭陵,昨天晚上她受脅迫替她辦事的時候一頭霧水,今日方才得知定國公已薨且還被追封了定國公的訊息,而鬱蘭陵這本該是萬人唾棄的處境,如今環繞身邊的卻是大多數人的誇讚之聲。

由此更是覺得鬱蘭陵邪氣,是以半點兒不敢違逆她。

而鬱蘭陵聽罷則是露出了穿書以來的第一次笑容,微微彎起的眼睛是彷彿被山泉過的明淨,看起來毫無陰霾。

這樣的結果同原主當時被罵的慘狀已經截然不同了。

原主那時候的情況幾乎是天時地利人和推著她去送死,那麼巧的定國公在成親當晚死去,那麼巧的皇帝為了他大赦天下,以至於流言傳播的那樣迅猛。

原主這個女配當的實在憋屈。

若是她確實蠢確實毒,也不會叫人覺得如此不甘,可這分明不是人禍,而是天命不公,誰會甘心?

第八章

從她的角度來說,如今這樣的結果應該已經算是最好了。

沒有被千夫所指,也沒有聲名盡毀。

她斂了眉目,讓銘心出去,一個人慢慢梳理接下來要面對的種種麻煩。

雖然眼前的危機不存在了,但從長遠計,還能發現許多隱患。

老夫人那裡和原主的家事明顯透著不正常。

老夫人明明清楚自己的兒子是怎麼死的,同原主是半分干係也沒有,一切不過是巧合而已。

可在原主被世人厭棄,逐出家門的前後,愣是一句話都沒說過,說到底不過是低劣的遷怒罷了。

人人都憐她失去了兒子,卻無一人體諒一下作為沖喜的物什嫁過來的原主。

是以鬱蘭陵打心眼裡對這個年過半百的老太太生不出好感來。

還有蘇碗以及原主的母親那裡,仔細推敲一下書中的情節便能發現裡面的不對勁:癆病若要染上最大的可能便是呼吸之間,但也不排除其他方式,可奇就奇在整個府上只有鬱母一個人染了這病,而照顧了她兩年的原主反而一點事兒也沒有,這根本就不合常理,除非傳染源在鬱母染上癆病之後又被人收走了。

鬱蘭陵慢慢放鬆了身子靠在交疊的繡枕上,瞳孔深處似有光亮,順著剛才的思路接著往下捋,既然不合常理,那麼換一種想法:倘若鬱母的癆病是別人故意讓她染上的呢?

那一切便都都說得通了。

鬱父是太醫,有心人想拿到這害人的東西,稍微用點手段便可以,畢竟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鬱母不可能天天盯著別人,最後自然會中招。

不過這一切在沒有得到證實之前都只是她的猜測,而她手頭也沒有什麼人手,想要查清此事,只能等等了。

倒不是鬱蘭陵聖母心發作,只是平白佔了人家的身子,總不好讓原主的母親死的這樣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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