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關係不錯,就是小云,一直在那棒打鴛鴦,特別不樂意了。”黃老闆笑了起來,清秀的臉上佈滿紅色的花紋,一笑,這些花紋就好似活了過來一樣。
“說起來……小云生前活幹的不錯,就是眼光不太好,竟然選了一個條子來當接班人。”黃老闆滿不在乎地說著,好像自己的隊伍裡面出現了一個警察並不是一個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不過這樣也好,有的蛀蟲,我們自己動手,可會讓別人寒心。”黃老闆說道。
吳老頭笑眯眯地回答:“但是有的,又只能我們自己來了。”他的話似乎別有深意。
黃老闆卻也跟著點點頭,說道:“這倒也是。”
他坐在那裡,開始同吳老頭追憶起了往昔。
“你說我們那個時候,為了這個大光明會付出了多少,就想讓當時的異人能夠在這世上有立足之地啊!”
“這麼多年來,好不容易有了點氣色,結果現在……你看看成了什麼模樣,簡直變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如果當年不是我走的早……我怎麼可能讓大光明會落入如此的境地之中。”
吳老頭就笑眯眯地聽著他說,時不時的點頭附和兩句。
……
“……此後如竟沒有火炬,我便是唯一的光。1;我不知曉我現在該做什麼,或許這是我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何存坐在沙發上,手裡面拿著一張賀卡輕喃。
下一秒,他便一腳踹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怒吼道:“她以為她是誰啊!”
正伏案整理東西的雲中歌偏頭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有種你當著她的面去說,別拿我的桌子撒氣。”
何寸瀉了氣,頹廢地倒回沙發裡,“可問題就在於,現在她在哪裡呢?”
電視上,主持人正在播報一條有關慈善的新聞,小說家禾火透過機構,將自己的所有財產捐獻給了慈善事業,一半用於種樹,一半用與去山區修橋,只是禾火本人並沒有出現。
作者有話要說:
1:此後如竟沒有火炬,我便是唯一的光。倘若有了炬火,出了太陽,我們自然心悅誠服的消失,不但毫無不平,而且還要隨喜讚美這炬火或太陽,因為他照亮了人類,連我都在內。這個是魯迅的《熱風·隨感錄》裡面的,後面就是願中國青年都擺脫冷氣,只是向上走那段。
第124章
“小弟,祝23歲生日快樂。我已經知道你早已看不見這張賀卡,然而我還是希望祝賀你的生日,慶幸你曾經在我的生命中出現。
世上不可控的事情有很多,我沒想到我真的是個麻瓜,11歲的時候去的是七中而不是霍格沃茲,也沒想到叮噹貓是真的不可能存在於世,那只是一個美好的幻想;鐵臂阿童木也不會在危難時候出現,蜘蛛俠不會在華夏境內出現……
我沒想到世界上真的沒有英雄,而你會如此突然的離開我。
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找過你師父,你師父不願意告訴我內情。李宏宇來找我,他喊我姐,我知道你是因公殉職,可是看到他,我……”此處已經被眼淚打溼,看不清字跡。
“我不能責怪於他,可是我也不想看見他,我怕我會忍不住朝他撒氣。”
“可是這樣也不對,我想他也是無辜的,只是……或許他運氣真的很好吧。”
“我當時在想,為什麼你沒有如此的好運呢?為什麼沒有別人替你去死呢?可是每當我想到這裡,我便覺得自己可真是卑劣,噁心到了極致,因為那樣對別人不公平。”
“可是我又在想,命運又為何不對你公平一點呢?或許,這就是命?”
“又或許是我連累了你們?合該是我天煞孤星的命,卻要害的你們離開這世界。”
……
“我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後,我要去做一件事情,或許很危險,但是我不會後悔,我希望你知道之後,可以支援我。”
“我無法替任何人做出選擇,可是我自己卻能對自己負責,特別是現在,我就是我。”
“我想……做我唯一的光。”
“秋禾絕筆。”
何寸手中的煙沒有抽一口,猩紅的火光卻已經到了盡頭,燙著他的指尖。
何寸卻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直愣愣地看著最後的那四個字。
究竟是多絕望的人,才會在給自己最親的人的生日賀卡上,寫上自己的絕筆?
他站起身來,恍恍惚惚地走到雲中歌身邊坐下,看著他正對著那本賬本整理東西。
“……你怎麼了?”雲中歌問道。
何寸搖搖頭,也開始拿起一支筆,和雲中歌一起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賬本是很多年前的了,那個時候做賬還不是很規範,怎麼寫的都有。
但是不規範歸不規範,該有的東西卻也全部都有,比如說地名,公司名以及一系列的人名。
只是這些人名地名,總會有些稀奇古怪的,比如說什麼“創世軒轅”“百合女神”,看的雲中歌眼角和腦子一起一抽一抽的。
一晚上,何寸保持著沉默,雲中歌有點不習慣,但是工作效率卻很快提了上來。
這本賬本上的所有有用資訊都被提取了出來,雲中歌開始登上網站,開始敲字。
何寸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走到佈滿塑膠瓶的陽臺上。
天邊是一片深紫色,月亮還掛在空中。一抹紅色自東邊出現,慢慢地侵蝕了那片紫和月亮。
天亮了,太陽出現了,光也出現了。
半餉,他喃喃自語道:“只要你不後悔,我就支援。”
雲中歌整理完資料之後,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頂多半個月,你就可以回家了。”
他嘆了一口氣,說:“我也可以回家了。”
兩人就站在陽臺上,點著煙,看東邊那一輪紅日緩緩升氣,橙紅色的光芒卷著清晨的霧氣,伴隨著清脆鳥叫聲,整個城市都被喚醒了。
雲中歌按熄了手中的煙,一縷白煙自菸頭飄出,融入到了空氣之中。
“少抽點菸吧。”雲中歌說道。
何寸說:“最後一根了,以後都不抽了。”
房間裡面的鐘指標指向了八點,門被人敲響了。
何寸走到玄關那裡,湊在貓眼上一看,外面空無一人,他朝著雲中歌搖了搖頭。
可就在這個時候,門卻又再次被敲響了,敲門聲急促,恨不得下一秒就把門給敲破。
雲中歌已經拿出了手木倉,上好了膛。
何寸又看了一次,外面並沒有人,而且,發生的位置似乎有點奇怪,似乎是從下面傳來的,他蹲下身,貼在門上聽。
下一秒,一隻蒼白的小手直接將門砸穿了一個洞伸了進來。
那是一隻石膏做成的手,何寸回頭,瞳孔縮小,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下一秒,雲中歌開槍了。
上了□□的槍沒有鬧出多大的動靜,只是將那隻石膏做成的手擊碎。
何寸從門邊跳開,驚魂未定地問道:“這是什麼玩意?”
雲中歌微微搖頭,依舊雙手持槍,雙眼死死地盯著門上的那個小洞。
透過那個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