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摸不是忘了自己是個死人?”
秋禾聽到他這麼一說,表情一愣,趁著他們還沒過來之前,迅速清了自己的上網記錄,趁著旁邊的殺馬特小兄弟愉快的打遊戲的時候,秋禾走到了衛生間門前,在推門進去的同時消失了。
郭崇看到秋禾這麼謹慎,還問道:“攝像頭又照不下你來,你還躲什麼?”
秋禾捂著鼻子問:“你怎麼這麼清楚?”
郭崇“額”了兩聲,抓了抓腦袋說:“這不是常識嗎?小說裡都這麼寫的。”
秋禾心想,我就沒這麼寫啊!
心裡暗自吐槽著,秋禾一轉頭,就看到那幾個便衣警察朝著秋禾之前坐的位置走了過去,幾個人圍在那裡不知道在說什麼。
秋禾飄過去一聽,才發現原因是他們查到有人用一個在逃通緝犯的身份證在這裡使用,可是過來一看,這裡沒有人。
網管小哥哆哆嗦嗦地說出了那是臨時卡,他們只是隨便找的身份證。
其中一個便衣警察教訓他:“隨便找的身份證?你能別找網上逃犯的身份證嗎?”
網管小哥不敢說話,幾個便衣表示十分憤怒。
而秋禾發現,其中有一個便衣竟然是景旦隊裡面的王旺。
這個誤會鬧的很尷尬,網管小哥還被罰款了。
王旺多嘴問了一句:“對了,用何蝶身份證的那個人呢?”
網管小哥問道:“何蝶是誰?”
王旺十分無奈地說:“就是那個逃犯,你自己看吧。”
他拿出一張通緝令,上面是何蝶的照片身份證號,還有一系列的資訊。
這個何蝶的長相只能說是一般,只是臉上的蝴蝶紋身罪名是傳銷頭子,傳播邪教,已經造成了近三十人的死亡,從監獄裡面越獄,如今在逃。
王旺直接將這張紙貼在了黑網咖的門口,然後又和同事們一起去看剛才的監控。
接下來的一幕,讓在場的人頭皮發麻。
只見網管小哥對著空氣自言自語,還伸手接過了什麼東西。
網管小哥說:“不對啊,是個女孩子,長的還挺好看,就坐在那邊。”說著還向秋禾之前坐的機位走去。
只見那電腦螢幕前,空無一人。
“不對,之前真的有人!”網管小哥推了推旁邊打遊戲正嗨的小哥,問道:“你剛才旁邊的人呢?”
“啊?”打遊戲的小夥子眨了眨眼睛,說道:“剛才好像去上廁所了吧?”
“所以?剛才這裡真的有人?”王旺嚥了一口唾沫,心中大駭,監控裡面,這裡可是沒有人的。
網管小哥又走了回櫃檯,從抽屜裡面拿出一張錢來,“這是剛才那個小姐姐給我的。”
可是在場的人表情全部變了。
那是一張冥幣。
作者有話要說:
唉,人生艱難
第66章 心態
秋禾看到他們眼中的恐懼,但她發誓,拿出錢來的時候只是習慣而已,她只是忘了自己已經不是人了。
她真的不是故意想要嚇到別人的。
秋禾飄在空中,眼神茫然無措。
無論她表現的再怎麼像人,可以吃飯、可以聊天、可以和同伴一起去購物,甚至可以實體化出來,在陽光下行走。
然而這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
她對於這個陽世來說,是一個已逝之人,她的歸屬早已經不屬於這裡,只是因為亡靈的留戀,她留了下來。
秋禾漫無目的的飄在大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和車流,越是鮮活的生命,她便感到越加的悲哀。
她與這世間格格不入。
郭崇就慢吞吞地飄在她身後,也不敢說話,像個委屈的小媳婦一樣。
漫無目的的飄了一會,郭崇終於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開口問道:“秋禾,我能離開一趟嗎?”
“嗯?什麼?”秋禾轉頭看著他,問道:“怎麼了嗎?”
郭崇說:“我想去醫院看看我媽。”
秋禾擺擺手,說道:“那你去吧。”
郭崇看著秋禾,眼裡面充滿了擔憂,他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秋禾目送著郭崇離開,白日時,一般的鬼和遊魂都不能出現,如今就剩下秋禾一鬼了。
她又飄了一會,不知應該幹嘛,就百無聊賴的在街上晃盪。
秋禾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不對,用一句話來說,就是心態崩了。
每每想到當時王旺和網管小哥他們的恐懼表情,那就像一把重錘砸在秋禾心上,咔擦一聲,全碎了。
玻璃心碎了一地的秋禾發現了一件更心碎的事情,在這個陌生的龍明市,她隨意飄蕩著,就走錯了路。
看著周圍陌生的高樓大廈,秋禾透明的身影顯得無比的渺小。
黑色的陰影透過她的魂魄壓在了地面上,也壓的秋禾喘不過氣來,她莫名委屈的想哭。
而後,她發現了一個更加令人絕望的事情,她哭不出來。
秋禾蹲在路邊,縮在電燈之下,就像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者,她摩挲著掛著胸口前的玉墜,剛剛想要喊門神兄的時候,卻又收回了手。
門神兄現在應該很忙吧?秋禾心裡面想著,有鬼從地府越獄出來,現在還沒有被抓到,謝大爺忙來忙去就是為了這個事情。
而景春晝也不能閒著,他要做好預防措施,加固各家各戶的門。
她抱著膝蓋,手上捏著那水色很好的玉墜,就這樣呆坐在那裡,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厭棄之中。
這段時間以來,她似乎也給景春晝添了不少的麻煩吧?明明他每天只需要樂顛顛的守守門,和自己老爸鬥鬥嘴,日子過的輕鬆又愉快。
可是自從遇見了她之後,景春晝似乎就麻煩不斷,天天陪著她跑來跑去,甚至還可能面臨著一個天大的陰謀,最後還會有危險。
秋禾越是想這些東西,就越覺得難受。
“喂?秋,你現在有空嗎?”突然間,玉墜中傳出了景春晝的聲音。
“啊?”秋禾手忙腳亂的拿起玉墜湊到耳邊,說道:“有空的,剛剛我去查了一點東西,現在正閒著呢。”
“你聲音怎麼聽起來怪怪的?哭過了?”景春晝立馬就聽出秋禾情緒有點不對勁,連忙問道:“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秋禾吸吸鼻子,本想說沒事,可是到嘴邊就變成了委委屈屈的一句:“我迷路了。”
“好像還嚇到其他人了。”
我覺得我自己就是個麻煩。
只是最後一句話還沒說出口,景春晝就說:“我去接你,你現在在哪呢?”
秋禾說:“樓底下。”她抬頭向上看,高樓這雲蔽日,印下來的唯有一片陰影。
“好多好多的樓下,那些樓好高啊,我都看不到太陽了。”
“嗯。”景春晝應了一聲,下一秒,秋禾就落入了一個冰涼的懷抱中。
景春晝透過寄體瞬間傳送了過來,就將秋禾按入了自己的懷裡,一隻手環著她,一隻手按在她柔軟的發上,語氣溫柔的像哄小孩一樣。
“咱小秋同志怎麼了?誰給你受委屈了?”
秋禾癟癟嘴,只是一個勁的往他懷裡鑽。
“我想去曬太陽。”
“好。”景春晝抬頭,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