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燕飛也就沒什麼顧慮了。他道:“我上輩子到這輩子加起來都還是處男,我還真想看看哪個女人能讓我破了這處男之身。”
“真的?!”三人驚呼。震驚中帶著狂喜。
燕飛卻會錯意了,羞惱:“不許笑話我,不然揍死你們。”
“我們哪敢。”孫敬池努力忍住內心的狂喜,正經地說:“這說明你潔身自好,哪跟我們一樣不知道有多髒了。”這一刻,他真的很恨自己碰過杜楓。
燕飛一下子臉沉了:“你再說一句?”誰都不能說這三人的不是,就是這三人自己都不許說!
孫敬池爬到他的跟前,抱住他:“我錯了,你打我吧。”殊不知,他心裡有多高興,多激動了。
雙手揍不了人,燕飛照著孫敬池的臉狠狠咬了一口:“以後再敢說我弟髒,我殺了你。”
“不敢了。”被咬的人反而笑得賊歡。
如果說三人對燕飛的佔有慾是最高級別,那燕飛對三人的護短也是旗鼓相當。
“飛,我不想你結婚,不想你有女朋友,你只有我們行不行?我們也不結婚,咱們兄弟四個就這麼一起過一輩子。我不想叫任何一個女人為‘嫂子’,‘弟妹’更不要。”——以前是嫂子,現在就是“弟”妹了。
嶽邵大著膽子要求。以前是他糊塗,是他笨,直到這人“死”他才明白過來心裡對這人的那份佔有慾是源自何因,這一次,他不會再犯糊塗。
和這仨小子過一輩子?燕飛還挺認真地考慮了起來。他發現自己似乎並不排斥。他二十多年的生命裡,這三個人佔據了他太多太多的喜怒哀樂。
“你們不結婚不要孩子,你們爹媽會哭的。”
“孩子領養或者要人代孕都行,這都什麼年代了,你瞧嶽凌跟我還不是跟親兄弟一樣。”嶽邵強忍竊喜,再接再厲,“答應我們。”
“飛,答應我們。”孫敬池和蕭肖也要求。
這仨小子身邊從來都是女人不斷的,能做到不結婚?燕飛表示懷疑。不過從上輩子起他就打算等這仨小子結了婚有人管了再考慮自己的婚姻大事,他有潔癖,其實更喜歡一個人生活。現在這仨小子提出這樣的要求和他的打算並沒有衝突。
想通這點,在這三人面前向來沒有危機意識的燕飛笑著點頭:“行啊。不過你們要反悔可別怪我笑話你們。”
“我們絕對不會反悔!”三個人差點激動地吻住燕飛。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個人會這麼輕易地答應他們的要求。
燕飛也沒想到這三人會這麼高興,蕭肖和孫敬池握著他的手緊緊貼在自己的臉上,嶽邵的聲音也啞了。燕飛心疼了。此時此刻,他幾乎能想像出他的死對三人帶來的傷害。
燕飛抹抹三人的眼睛,啞聲:“對不起,讓你們傷心了。”
“哥,別再離開我們,別再離開我們……”他們怕了,真的怕了。
“對不起……再也不會了。今晚一起睡?”
“嗯!”
三人磨蹭燕飛的手,燕飛的臉,燕飛的許諾給了他們信心和希望。這一回,他們會把這人抓得牢牢的,讓這人,愛上他們,接受他們。
也許,再過五十年,在他的面前,這三人還會和小時候那樣離不開他吧。被三人握著手,在臉上蹭來蹭去的燕飛很是自豪和驕傲。不管他以前在父親的面前是多麼沒出息的弱者,在這三人面前,他永遠都是他們崇拜和喜歡的兄長,是被需要的。如果沒有這三人二十多年的陪伴,他也許一輩子都會在自卑與掙扎中度過。
“邵邵、啊池、小小……”
“嗯?”
“沒什麼,就是想叫叫。”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的陪伴。
“飛……”
“嗯。”
“飛……”
“呵呵,我好像聽習慣了,沒那麼彆扭了。”
“飛……”
“你們壓到我傷口了。”
“壓哪了!我看看!”
“呵呵……”
※
燕飛把三隻暴怒中的野獸輕易地安撫了。離開醫院的蕭陽卻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看得衛文彬好奇無比。
“蕭陽,你沒事吧?”
不能告訴這兩人他惹惱了醋勁很大的三位哥哥,蕭陽沮喪地說:“我哥準備暑假把我扔特種部隊去特訓。”坐在副駕座上的他抓住開車的嶽凌,“嶽凌,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很少笑的嶽凌被蕭陽逗笑了,說:“這離暑假還有半年多呢,你怕什麼。嶽哥他們剛才是在氣頭上,等到了暑假,他們估計早忘了。就算你去特種部隊,我也會讓那些兄弟關照你的,放心吧。”
“是關照整我吧。”蕭陽怕怕的。
“我整你幹嘛。三位哥哥到時候也沒空管你。”
有了嶽凌的保證,蕭陽沒那麼擔心了。他尋思著,以三位哥哥對燕飛的獨佔欲和心思,說不定到了暑假那四個人都已經確定關係了呢。那肯定沒空搭理他。蕭陽越想越安心。
一直在糾結去不去特種部隊訓練的衛文彬盯著嶽凌的後腦勺,糾結了半天,他也顧不上老友了,主動示好:“哎,嶽凌,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吧?”雖然沒打,也差不多嘛。
嶽凌從後視鏡裡看了眼上車後就一直在玩手機也不說話的焦柏舟,說:“上回是我不對。今天中午我做東,算是賠禮道歉。”
焦柏舟玩手機的手頓了頓,沒抬頭。衛文彬一聽對方有軟化的跡象,馬上湊過去:“我也想去特種部隊看看,可以嗎?暑假我想和蕭陽一起去訓練。”
“就你們倆?”嶽凌又從後視鏡看了焦柏舟一眼。
衛文彬大嘴巴地說:“老焦也去。”
焦柏舟還是不抬頭,但也沒否認,嶽凌握方向盤的手鬆了松,說:“你們的身體素質肯定不能參加特種部隊的正規訓練,不過我可以帶你們到特種部隊的訓練基地去請教官訓練你們。你們也可以看看真正的特種兵是怎麼訓練出來的。不過不能帶相機、手機、電腦等通訊裝置。”
“沒問題!你不知道我有多崇拜特種兵,太酷了!”衛文彬一聽有戲,興奮極了。蕭陽也想化解雙方的矛盾,說:“嶽凌以前在特種部隊是出了名的不要命。有一次出任務被炸成重傷,差點死了,就被嶽哥從特種部隊調回來了。”
焦柏舟抬起了頭,衛文彬在那邊驚呼:“哇塞!你太厲害了!我佩服你!”
嶽凌寵辱不驚地說:“我是當兵的,一切行動聽指揮。我能活下來是好命,很多兄弟都犧牲了。”
“現在還有犧牲?”衛文彬不敢相信。
嶽凌嚴肅地說:“軍人在什麼年代都有犧牲,更別說肩負著重要任務的特種兵。只不過新聞不會播報,老百姓自然也就不知道。國與國之間的較量從來都沒有那麼簡單。”
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