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告訴我們他是誰?”孫敬池這話問出來蕭陽立刻冒出一身的冷汗。待客室內再次陰風吹起。蕭陽搓搓手掌,欲哭無淚地說:“燕飛,啊不,燕哥不讓。他說他睜開眼睛五年就過去了,都不知道該怎麼去找你們。然後,然後……”
“然後什麼!”三聲質問。
“我又怕燕哥發現杜楓的事……”
果然,三個男人的臉色變了。
“我想,我都能發現燕哥的身份,三位哥哥們更沒問題。哪知,你們誤會了。”蕭陽當然不敢明說三人的過錯,道:“班裡的人看我倆突然走近了,就亂傳。我們那個班長還跟班主任打小報告,誤導哥哥們,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大的誤會。”
三人沉默,蕭陽的心裡七上八下的。嶽邵滅了煙,道:“誤會他的事,是我們的錯,但你也有責任。暑假到特種部隊特訓去。”
“嶽哥!”蕭陽抖了。
“以後再敢瞞而不報,我就把你丟到特種部隊關起來!”嶽邵撂下狠話,朝燕飛擺擺手,“你出去吧,我們有事情商量。”
他也是受害者好不好。看一眼明顯不打算為自己減刑的親哥,蕭陽垂頭喪氣地離開,去找燕飛救命。
蕭陽一走,孫敬池冷哼:“看這小子以後還敢不敢亂來。嶽凌,你去吩咐你那些兄弟,等小陽去了特種部隊,給我好好操練。”
嶽凌點頭,在心裡為蕭陽默哀。
(23鮮幣)彼時彼時:第三十八章
蕭陽回到病房正要和燕飛求救,病房的門開了。一看到進來的四個人,蕭陽幾乎要抹一把辛酸淚。三位哥哥不是要商量事情嗎?怎麼跟著他屁股後頭就過來了?蕭陽敢肯定,自己被嫌棄了。而可憐的 他還不知道就在他出去的那會兒工夫,他已經被同宿舍的三位損友給“陷害”了。
四人一進來就帶來了一股明顯的煙味。燕飛緊了緊眉心,不過有其他人在場,他沒說什麼,而是道:“我們聊完了。嶽凌,一會兒你帶焦柏舟和衛文彬去吃飯,然後送他們回學校。”病房裡吃飯不方便,燕飛又不能出門,也有想要化解雙方矛盾的意思,他便這麼說。
嶽凌剛要點頭,焦柏舟就說:“不用了。我們自己回去,正好想去逛逛。”
“嗯,不用了。”衛文彬也道。
嶽凌的眼裡閃過一抹玩味,主動道:“你們要去哪逛,我送你們。”
沒想到嶽凌會主動示好,焦柏舟反而不知該怎麼拒絕了。衛文彬看向焦柏舟,等他決定。燕飛這時候說:“讓他送,順便狠宰他一頓。”
嶽凌怎麼也是燕飛這邊的人,焦柏舟再也不願意也不能不給他面子,口吻淡淡地說:“那就麻煩了。”焦柏舟同意了,衛文彬也就不反對了。他一向大大咧咧的,只要嶽凌不再那麼討厭,他也不排斥和嶽凌接觸。
孫敬池一聽,馬上說:“嶽凌,你陪他們去逛逛,中午帶他們去‘迎福會館’吃飯,然後把他們送回學校。小陽也一起去。”
“好。”蕭陽哪敢賴著不走。
嶽凌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焦柏舟從揹包裡掏出一沓影印的東西放在燕飛的床頭,說:“這是你出事到現在所有專業課的筆記。”
“謝了。”
“多保重,週末再來看你。”
“宿舍保持乾淨啊。”
“知道了。潔癖男。”
和燕飛告別,焦柏舟、衛文彬和蕭肖就跟著嶽凌走了。
病房裡只剩下了“自己人”,燕飛立馬不高興地問:“你們抽了多少煙?不是說盡量少抽了?”
孫敬池把窗戶打開了一條縫,嶽邵和蕭肖在病床的兩邊坐下。燕飛擰眉:“去洗澡刷牙,換衣服。”
剛坐下的兩人乖乖站起來,去浴室洗澡。孫敬池也拿了浴袍進去了。浴室挺大,三個人洗沒問題。燕飛盯著浴室的門,眉心的褶子一直沒下去。
十幾分鍾後,三個人裹著浴袍出來了。換了乾淨的衣服,刷了牙的三人身上沒那麼濃的煙味了。燕飛拍拍床邊。嶽邵和蕭肖還是坐在病床的兩側,孫敬池上床,坐在燕飛的腳邊。
“說吧,出什麼事了?抽那麼多煙。”
“沒事。”蕭肖垂眸。
“騙誰呢?”燕飛沉臉。
下一刻,蕭肖彎腰趴在了燕飛的腿上,抱住他,悶聲說:“你不要我們了。”
燕飛一口氣梗在了喉嚨口:“你們又哪根筋不對了?”
蕭肖抬頭,眼裡帶著控訴:“你有別的兄弟,不要我們了。小陽,你宿舍的舍友。”
又來?燕飛被氣到沒脾氣了,直接笑了:“我當五年過去你們應該成熟不少了,沒想到是假象。我這具身體是很年輕,但其實我比他們大了十幾歲,不當他們是弟弟當什麼,當哥?”燕飛無語,扯了扯蕭肖的臉皮,“真是的。我自殺是我不對,我保證不會再有第二次。二十多年了,你們還不清楚?我哪怕有一籮筐的兄弟,你們仨都是不同的。傻蛋。”
蕭肖眼裡的“委屈”變成了歡喜,毫不介意被人罵傻蛋。他又趴下抱住燕飛的腿,問:“那個梁琴是怎麼回事?你喜歡她?”
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為了防止這仨小子又抽風,燕飛一五一十地把他和梁琴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道:“人家只是可憐我想借我錢。我和她也就只見過那麼一面。我知道你們不想我被人搶走,但也別這麼草木皆兵行不行?我要真有了喜歡的人,肯定第一個告訴你們。”
“不要!”
三聲大吼。燕飛揉揉腦門,以前這仨小子是因為他交友跟他鬧,好麼,死了一回,連交女朋友都不行了。
“我不要你結婚!我們也不結婚!現在沒有人能再逼你結婚!你不許結婚!”嶽邵一把抱住燕飛,弄疼了他身上的傷口。
燕飛連連點頭:“好好好,我不結婚不結婚。”燕飛被三個人的激動嚇了一大跳,只求趕緊安撫了他們。
“你說的。”嶽邵這才想起來這人身上有傷,鬆了一點力道。
“我說的。”燕飛心想:到時候先結婚的還指不定是誰呢。
“飛,”孫敬池出聲,被嶽邵和蕭肖抱著的燕飛看了過去,就聽對方問:“你以前,真的沒喜歡過誰?”
燕飛無奈極了:“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吧。你們天天在外頭胡來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仨小子初中就不是處了。
“那都是玩玩的。”三人心虛極了。
“玩可以,別玩出病來。我有潔癖,到時候別怪我不要你們。”對這三人,燕飛總是溺愛的。
三人更心虛了,也更愧疚了。
“我們現在不玩了,修身養性。”如果時光可以重來,他們一定會保住自己的童男之身!
燕飛扯扯蕭肖和嶽邵的臉,孫敬池太遠了,夠不到。換了個身體和身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