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地上薄薄一層,不注意還以為是霜。那之後沒兩天,老頭兒來了。管教喊馮一路有人探監時,我還以為耳朵出現了幻覺。
不過終究是爺倆兒,一年的空白完全沒對我們造成影響。我看他比去年精神不少,遂瞬間就恢復了頑劣本性:“難為你還記著我。”
老頭兒白我一眼,沒稀得罵我,自顧自道:“入冬了,給你拿兩件兒保暖內衣,本來還想買棉鞋的,你姑說這裡面不讓,都得穿統一發的?”
姑,你得是有多恨我啊,不就小時候欺負欺負你兒子麼!
“嗯嗯。”監獄是發鞋,不過要在裡面多穿四雙襪子。
“在裡面沒鬧事吧,一定要規規矩矩接受改造……”
“出來也好重新做人,爸,你能有點兒新鮮的不?”
“我聽說……”老頭兒忽然神神秘秘湊近話筒,小聲兒道,“裡面有挺多男的和男的……你沒給我亂搞吧?”
我無力扶額:“您老人家哪個棋友這麼不靠譜啊。”
老頭兒驚訝了:“你怎麼知道?”
我黑線:“因為你的交友圈除了下棋就是居委會,我就不信那些七八十的小腳老太太好意思跟你說這個!”
老頭兒被逗樂了,一個勁兒說:“我看進來這裡挺好,都把你改造聰明瞭。”
我都懶得貧嘴了,這人一輩子沒自信過,就不能是遺傳基因的功勞?!
用手拄著下巴,我無意識地往旁邊瞥一眼,哪成想就驚那兒了——金大福和周鋮毗鄰而坐,鋼化玻璃外面分別是金媳婦兒和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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