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樣,沒用,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垂死掙扎。那麼多那麼多困難,那麼多那麼多痛苦,他們什麼都辦不到。只能假裝自己也有點用,只能若無其事地和其他人過著一樣的人生,什麼都幫不上忙。
樊冬說:“也許有辦法可以幫到它們。”
大個兒霍然轉頭。
樊冬說:“也需要你幫點忙。”
他給自己和大個兒準備了全副武裝,在毒植裡穿梭。看著樊冬平靜的面容,大個兒心中突然湧起無限信心,幹勁十足地按照樊冬的指令採集了一大批看上去依然正常的植物。
回到“營地”後,樊冬還是那句老話:“迪亞,幫我守著。”
迪亞二話不說邁到帳篷前坐下。
樊冬放下帳篷門,把分好類的植物放下去。雖然不是靈植,在藥典上沒有記載,樊冬卻還是在嘗試了五次之後找到了“有效成分”。他嘗試著把“有效成分”稀釋開,給捲毛兔喝了兩口。
捲毛兔的呼吸慢慢趨於平穩。
樊冬沒有急著高興,繼續用精神力“掃描”捲毛兔的情況。
劑量似乎剛剛好。
有賴於水晶酒的作用,他體內混亂的精神力再一次被梳理了一遍,感知能力比任何時候都要強,對用藥的把握有著前所未有的準確。
果然是天生的煉藥師。
樊冬收起精神力,手掌順勢在捲毛兔腦袋上揉了揉,抹掉捲毛兔皮毛上的髒汙。捲毛兔動了動,依戀般蹭了蹭樊冬的掌心,毛茸茸的觸感讓樊冬笑了起來。
真是可愛的小傢伙。
樊冬走到外面,對大個兒說:“按照我剛剛說的辨別方法,去多找點植物回來。”他把剛剛提煉出來的藥液分給他們,“你們也喝一點,可以預防中毒。”
金髮美人面帶震驚:“你是煉藥師?!”
樊冬微微一笑:“是啊,我是煉藥師。”
大個兒首先回過神來:“你找到解毒的方法了?”
樊冬點點頭,說:“去吧。”
大個兒一抹臉,面色複雜地站起來說:“走!”
迪亞說:“我在這裡保護殿下。”
金髮美人眸光微動,邁開腳步和大個兒前去尋找樊冬需要的植物。
不知不覺,隊伍的掌控權已經易手——而樊冬其實並沒有奪權的意圖。
有些人天生就是領導者。
樊冬不知道金髮美人的想法,他把剛剛採集的植物放進藥爐,配合著收納戒指裡的藥材進行煉製,很快把有效成分都提取出來。量不多,不過小動物們體型小,本來就不需要太大的劑量,只要一滴就能讓一升的水擁有足夠大的藥效。
樊冬在圓筒葉片上開了個洞,把一個半人長的玻璃容器放在底下盛水,等水滿了以後就把藥液滴進去。
樊冬吹了聲口哨。
滲著毒液的土地裡鑽出一顆顆小腦袋。它們彷彿明白了樊冬的意思,紛紛朝這邊湧過來,周圍有已經中毒倒地的更是被它們齊心協力抬了過來。樊冬把兩隻捲毛兔抱出來,揉揉它們的小腦袋說:“把你們服用的劑量告訴它們,如果比較嚴重的話多喝幾口。”捲毛兔又一次蹭了蹭樊冬的掌心。
這些小動物們好像一下子有了靈性,在兩隻捲毛兔的指示下有秩序地排好隊,一個接一個地上前喝了口“解藥”,而且都先讓中毒比較深的先去喝。
樊冬等它們把第一批藥液喝完,又稀釋出第二批,力圖不讓任何一隻小動物喝不上藥。
直至小動物們再次去掘洞啃咬長了毒腺的根系,樊冬才閉上眼聆聽著掠過耳邊的風。
他輕聲說:“只有能自救才能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你們懂嗎?”
迪亞沒聽清樊冬的話,奇怪地問:“殿下剛才說什麼?”
樊冬搖搖頭,說:“沒什麼。”那麼大一片森林,他們急也沒用,只能靠森林本身斷臂般自我拯救。
金髮美人四人已經繞出挺遠,眼看前面的樹木更加陰森,他們決定折返營地。突然,金髮美人停下腳步。他指著樹底下突然鑽出地面的綠苗問道:“來的時候似乎沒有。”
大個兒定睛一看,發現不少毒植附近都三三兩兩地長出幾根淺綠的苗苗,顏色那麼地慘淡,彷彿拼盡全力才擠出地面。
這時候太陽高高地升起。
他們四周都是尖爪掘土的聲音,不好聽,甚至有些刺耳。可不知怎地,他們心裡有點感動。即使是這麼小的小動物,也在為守住家園而努力。他們天賦不差,家世不差,有什麼好發愁的?只要往前走就可以了,現在覺得迷茫的事情,未來總會告訴他們答案。
金髮美人四人加快了腳步。
隨著營地出現在眼前,食物的香氣也鑽進他們鼻端。迪亞正在準備早餐,樊冬在旁邊撐起把大大的遮陽扇,拿著本厚厚的《藥典》在看。他瞧上去像渡假般悠閒,只不過時不時會擰開旁邊的“水龍頭”放滿水,隨手將藥液倒進去供小動物們取用。秩序十分良好,不需要兩隻捲毛兔繼續指揮,兩隻知恩圖報的小東西抱著瓶子,時不時地給樊冬空掉的杯子倒杯冷飲。
真是會享受……
本來大個兒很想問樊冬一些事兒,看到他這*的作派又打消了這念頭。他剛剛給樊冬臉色看,樊冬肯定不會再搭理他。
這時迪亞招呼:“吃早餐了。”
樊冬把提取液擺在桌上,對兩隻捲毛兔說:“跟我剛才一樣把它倒進水裡稀釋,如果有剩下的到時候你們負責保管著它。”捲毛兔不捨地蹭了蹭他的手掌。樊冬笑了笑,“有緣總會再見。”
迪亞問:“殿下不準備把它們帶走?”
樊冬說:“它們屬於這裡,也熱愛這裡。我帶它們回去,就像把你們帶去泰格帝國一樣,你肯定不會喜歡的。”
六個人一起用完早餐,樊冬又將他們找回來的植物提煉出藥液,留給那兩隻他隨手挑出的捲毛兔。這次捲毛兔沒有表現出剛才的依戀,乖乖地站在原地看著樊冬把自己取出來的東西都收回去。
樊冬說:“我們重新出發吧。”
大個兒第一個跟在樊冬身邊:“好。”說完他面色微赧,報上姓名,“我叫大衛。”
樊冬下意識地瞄了瞄他的下半身。
大衛:“…………”
樊冬勉為其難地誇了一句:“不錯不錯,挺好記。”他很少問別人名字,原因就是他懶得去記。
大衛終於問出口:“這樣就解決了嗎?”
樊冬說:“看它們自己了。”
金髮美人插嘴:“那些幼苗又是怎麼回事?”
樊冬說:“植物自己標出的指示物,方便小動物們咬斷毒根。”只不過這樣一來,可能有一大批植物會死亡,畢竟有很多毒腺是寄生在主根上的。要不是一開始沒有抵禦住活下來的誘惑,毒腺不可能蔓延到如今這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