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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陽,嵩陽鐵劍成名十載,不知與多少高手拼過高下論過長短,劍下更有亡魂無數。

這樣兩個年紀、經歷截然不同的劍客,直接比較,未免不公平。

於是本著小孩要多鼓勵的教育原則,謝臨雲便多說了幾句。

結果這小孩卻是個死腦筋,他聽完她的話,認真思忖了片刻,搖頭道:“這沒有意義,在真正的生死戰間,沒人會特地給對手留反應的時間。”

謝臨雲先是一愣,再又忍不住勾起唇角道:“你對自己的要求還真是高,跟獨孤一模一樣。”

阿飛:“……我離師父還差得遠。”

片刻後,他又小聲補充:“更不要說湖主了。”

對話進行到此處,臺下擂臺上,戰勢也逐漸緊張了起來。

這兩人能進入最後的決戰,足以證明都是江湖上超一流的高手。

武功到了他們這個境界,要分出高下,本就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尤其兩人都是謹慎的性子,自交上手起,便沒有給對方露出任何失誤或空當。

他們打得這般精彩,多少把其餘人的注意力牽扯回來了一些。

但這些人裡並不包括坐下來後就開始東張西望的李枝綾。

謝臨雲一開始以為她是在藉此表達一番她對段智興這個未婚夫的擠兌,但隨著決戰進行到關鍵處,她的注意力一直沒放到擂臺上,謝臨雲也不由得好奇起來。

“宮主是在找什麼人嗎?”謝臨雲聽到自己問。

李枝綾點了點頭,微微蹙眉道:“怎麼不見前年在洛陽與你形影不離的那小子?”

謝臨雲聽到那句形影不離,有些恍惚,道:“據洪少幫主說,他對九陰真經沒興趣,既沒興趣,那自然也不會來湊這個熱鬧了。”

“啥?”李枝綾一臉不可置信,“所以他不是你洞庭的人?”

“當然不是。”謝臨雲笑了,“那年在洛陽,我便說過,我只是途中恰好碰上了他,便與他相伴而行罷了。”

“原來是這樣……”李枝綾這才恍然,“我那時還以為他是你的手下呢,給你煮茶給你做飯還陪你練武,還攔著我和段智興,不讓我們對你獻殷勤。”

前面三項,謝臨雲都無法否認,但攔著這對未婚夫妻是怎麼回事?

謝臨雲心中疑惑,便趁周圍人都在認真看決戰問出了口。

李枝綾也不藏著掖著,坦然答道:“反正有好幾次,我倆剛到你院門口,就被他攔了。”

不知道為什麼,謝臨雲忽然有點緊張:“他……他攔你們的時候,是如何說的?”

“他說你一心向武,對情情愛愛半點興趣都無,要我們別白費功夫了。”時隔一年半,李枝綾還是能清楚地回憶起黃藥師當時篤定無比的表情,“哦,他還說你是個開不了竅的榆木腦袋。”

“……”

“當時我就在想,這小子還真敢說啊?作為你的手下,他居然一點都不怕你的嗎?”

謝臨雲聽到這裡,抿了抿唇道:“他並非我手下,但確實半點不怕我。”

所以才會說走就走,說絕交就絕交。

之後李枝綾又說了什麼,謝臨雲幾乎沒認真聽。

同樣的,她也沒好好看郭嵩陽和段智興的決戰後半段,甚至結束後取出《九陰真經》暫交勝者都是被無名提醒了才反應過來的。

勝者是段智興。

按照爭霸會的規則,接下來的一個月,他可以留在洞庭,慢慢參詳這部武學奇書。

至於其他人,則需在兩日內離開,等下次爭霸會開始,才有機會再拼一回。

對段智興的人品,謝臨雲還是頗放心的。

所以把《九陰真經》暫時交到他手上時,她乾脆沒說什麼多餘的話。

察覺到她興致不高,無名適時地提議道:“湖主若是倦了,此處交予我便是,您和飛少爺先回去休息如何?”

謝臨雲點點頭:“行,那辛苦你了。”

無名立刻表示一點都不辛苦,怎麼說他也是洞庭的總管嘛。

謝臨雲和阿飛一前一後下了觀戰臺,往碼頭方向去,之後又一前一後上了船。

從設擂臺的小島群回君山,需要渡過大半個洞庭。

渡至一半,晚風從湖面上吹來,將他二人的衣衫吹得翻飛作響。

謝臨雲對著眼前一圈一圈漾開的碧波,不知想起了什麼,竟闔上了眼。

不知過了多久,船終於停靠在君山的渡口處。

她睜開眼,剛欲起身下船,卻發現身側的少年正定定地望著自己,眼睛一眨不眨。

“怎麼了?”面對友人愛徒,她到底多了幾分耐心。

少年躊躇片刻,才開口道:“我只是看湖主……湖主好像很難過。”

謝臨雲沒有出聲。

“您……”他完全沒有安慰人的經驗,話說得有點磕絆,也有點乾巴,“您別難過。”

謝臨雲等了半天,等到這麼一句,也頗沒想到。

她想說其實她並沒有很難過,也想說難不難過不是這麼簡單能控制的,但看著眼前說完後緊張至屏住呼吸的少年,又把這些話都吞了回去,轉而點頭道:“嗯,好。”

第55章 驟雨初歇01

轟轟烈烈的爭霸會結束後, 洞庭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只多了一位暫時入住君山的尊貴客人。

原本按爭霸會的規矩,為了防止最後的勝者謄抄或損毀《九陰真經》,謝臨雲是該親自監督其參詳過程的。

但既然這個最後的勝者是段智興, 她也就省了這個有點麻煩的過程。

她告訴段智興道:“殿下看完之後, 將它交給獨孤求敗前輩便可。”

段智興神情惆悵,沒有半點贏下絕世秘籍的喜悅, 有些小心地試探道:“湖主是要接著閉關嗎?”

謝臨雲點頭。

段智興還想再說點什麼, 她卻已轉身朝西側渡口去了。

時值暮春初夏之交, 乃洞庭最多雨的時節,一日十二個時辰, 起碼有十個時辰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

謝臨雲回到自己的閉關之所, 看到屋前的菜地裡野草叢生,一片雜蕪,便冒著雨除了會兒草。

雨不是大雨, 但也細密綿延,始終不曾停歇,足以蓋過周遭一切躁動嘈雜。

後半夜她躺在自己劈了竹子做的板床上, 做了一個滿是寒冷氣息的夢。

她夢到那年在荊州城外, 那些乘風升空的天燈。

燈上星辰,燈下白雪, 星光火光交相成映,回落地面時分明璀璨不再,卻彷彿帶暖了她身前腳下的積雪。

與她一起看燈的人一身青衣走在雪地上, 在夢醒之前回頭看向她,眉目冷冽,似欲張口說話。

夢境就在這裡戛然而止。

謝臨雲睜開眼,聽到屋外漸漸小去的雨聲,竟是半點睡意也無了。

這個夢讓她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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