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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是在捉弄她。

他就是認認真真地在表示要與她絕交的要求。

他說:“倘若我沒記錯,當日你曾說過,你堂堂天下第一許下的承諾,當然會算數。”

謝臨雲的胸口翻騰得更厲害了,也更不知道該怎麼把心裡的疑問倒出來了。

所有在她腦海裡橫衝直撞的質問匯聚到一處, 再湧至嘴邊時,都被染上了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委屈。

最後她終於發出了聲音。

“為什麼?”她抓著手裡的紅槍,一字一頓道,“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

而他只是沉默,沉默地繞過了她,順便把那些菜譜交到了院門外樹下因聽到他二人對話而被驚嚇住不敢再動的掃葉侍女。

侍女本不敢接,無奈推拒之中,眼睛根本跟不上他變幻的動作,待反應過來時,菜譜已經在受傷了,再看黃藥師,早已退開兩步,大步流星朝島外方向去了。

“這……”侍女不知所措地看向還持槍站在院門口的謝臨雲。

她想問謝臨雲,這東西到底要怎麼辦,然而第一個音節還沒離開喉嚨,謝臨雲就一陣風似的朝黃藥師追了過去。

“你站住!”從來只笑眯眯信手應敵的洞庭湖主頭一次如此氣急敗壞,“不說清楚,你別想走!”

她武功遠勝黃藥師,想追自然立刻追上了,還順道封住了他的去路,讓他只能停下來。

“該說的我都說了。”相比之下,他平靜得好似完全無事發生,“還請謝湖主講些道理,及早履約。”

“你讓我講道理?”謝臨雲真的要氣死了,“現在是你不講道理!”

“是,你說得對,我們不過萍水相逢,洞庭也非你家鄉,但走歸走,讓我當從沒認識過你又算什麼?

“如果我有哪裡惹你生氣,得罪了你,那我可以賠禮道歉,我也不會強求你接受。

“可是你連個理由都不給我,就要跟我一刀兩斷,這難道很有道理嗎?世上哪來這樣的道理?”

盛怒過後,謝臨雲越說越覺得委屈,最後一個音出口的時候,鼻子一酸,眼淚就滾了下來。

“世上也沒有相處過一陣時日就要一直當朋友的道理。”黃藥師說,“謝湖主是天外天上的人外人,合該明白浮沉聚散,本不由人定,便也沒有非求個理由的必要。”

謝臨雲咬緊了唇,沒有讓開。

儘管她沒有接話,但她此刻的表情表達的都是同一個意思——她不管那麼多,她就是想要一個理由;不給她一個理由,她今日就不會放他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多更!這章有點難寫OTL

雖然快過去了但還是元旦快樂!

第49章 求凰04

黃藥師最終還是走了。

謝臨雲能攔住他, 但攔下來之後, 無論怎麼問, 都問不出一個結果來。

她氣急敗壞,口不擇言, 甚至差點要跟他動手, 他還是最開始那句話, 請她顧念昔日承諾, 及早履約。

最後她終於想起來,這個人就是這樣的。

他不想做的事, 誰都勉強不了他去做,那同樣的, 他不想回答的問題, 也誰都勉強不了他回答。

她明明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一點,卻還是在這長達一年的相處裡淡忘了這件事, 以至於現在完全無法接受, 崩潰得維持不了一點體面。

這太沒意思了,謝臨雲想, 既然他執意要走要絕交,她在這死皮賴臉不肯放人, 未免也太難看。

“好,你走。”她用空著的那隻手胡亂擦了擦臉, 讓開路放行。

黃藥師沒有立刻動,他抬頭看了一眼已經西斜的月亮,看完又停頓許久, 才緩聲道:“朱伯伯那邊——”

話還沒說完,謝臨雲就哽著聲音打斷了他:“你說要我從今往後當沒認識過你,那請你也一樣當沒認識過我。”

“我洞庭湖的事,就不麻煩你了。”

黃藥師聞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後再也沒說別的,直接繞過她離開了。

他來時只有一個小之又小的包袱,走時更乾脆,什麼都沒有帶,兩手空空一身輕鬆便上了往來湖上的船,獨自一人向著湖外方向去了。

船行得一點也不快,正如昨日傍晚,他二人一同趁著暮色去西邊沙洲採桂花時那般。

但這一次他沒有同伴,也不是去去就回。

他說要走,就是真的要走。

謝臨雲在桃林裡站了一刻多鐘,期間那個拿了菜譜的侍女幾度試圖上前詢問,但看到她微微抽動的肩膀,又不敢了。

後來無名找了進來,大概是以為她還沒找到黃藥師,腳步匆忙地跑過來通知她道:“湖主!我看到黃公子了!”

“他——”原本想好的話,在看到她此刻模樣的那一瞬間卡了殼,無名睜大了眼,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啥。

如此沉默了好一會兒後,他才試探著道:“您……您還好?”

謝臨雲揉了揉眼睛,又朝他擺手:“我沒事,不用管我,忙你的去。”

無名遲疑著噢了一聲,退出了這片林子。

注意到他離開時還在小聲唸叨出入桃林的正確路線,謝臨雲又想起來,其實眼前的這些花木,全是剛跟自己絕交的那人栽植的。

她還是生氣,還是傷心,偏偏又捨不得把這些無辜的花木全毀了,最後乾脆提著槍回了自己的院子,爬上床頭一悶就要睡覺。

醒過來是深夜。

屋子裡有更漏的聲音,屋外是秋夜的風,吹在窗框上呼呼作響,聽著竟還有幾分淒厲。

謝臨雲以為自己已經從最傷心委屈的勁裡緩了過來,但一下床出去,看到屋外壓在石頭下的那疊菜譜,她又重新難過了起來。

這一疊紙經過一夜秋露浸染,不僅觸感冰涼,連字跡都暈開了一些。

謝臨雲拿起來看了兩眼,就心煩意亂腦袋發疼,一會兒想不如扔掉算了,一會兒又想,她氣他絕情寡義,也沒必要拿他留下的東西出氣。

拉扯了半天,她拿著菜譜去了黃藥師之前住的地方。

那院子就在她隔壁。

當初她剛帶他來的時候,無名安排他住在那,她本來是想說可以換個更寬敞的。

結果他自己表示無所謂,他對住處不挑,從前一個人行走江湖,餐風露宿,以天為被以地為席是常有的事。

這次他走得這般乾脆,她本以為裡面的東西肯定還是平時那樣。

結果推開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間乾淨得絲毫不像有人居住過的房間。

案上的志怪書和佛經沒了,桌側的黑玉棋盤沒了,夏天那會兒他閒來無事親自勾勒花紋烤制的那套青玉桃花酒杯也沒了。

所有屬於他的痕跡,都被他在離開之前清除得一乾二淨,彷彿在藉此告訴她,那並不是一個心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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