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驚詫:“這難道不是公子畫的?我們還以為這是公子危急之中畫下破穢的符咒,給我們引路的。”
聞公子搖一搖頭:“不是我。”
他深夜聽見門前響動,起床檢視,見許英傑神色迷濛,繞過迴廊走到院中,心知他是被什麼東西給迷住了。
開門去追,一路上都在追趕許英傑的腳步,身上除了長劍符咒,什麼也沒帶,哪有硃砂畫下靈符。
這一團團紅色被水氣侵浸,顯然是剛畫了不久。
聞公子站在符前,良久不語,朱長文更不敢說話,他瞧見這符時還當公子的符咒更上一層樓,竟能想出去頭去腳,只請符膽的辦法。
聞公子盯著壁上的符膽:“你們就是循這個下來的?”
“不錯。”
朱長文問:“若不是公子,還能是誰?”想到那對兄妹,又搖搖頭,連公子都不能,何況是他們。
“我從未見過只畫符膽也起作用的符咒。”聞公子輕聲說道。
他自會拿筆起就學畫符,各種符咒都有制式,每下一筆不敢輕忽。
這人隨手畫來,或大或小,甚至一筆之間偶有偷懶之處,略去繁瑣,只寫精竅,起承轉合渾然天成,就像……就像這符自在心中。
只知有人不必起法陣,手蘸硃砂便能畫符。一點靈光即成符,不成想還有人不畫符頭符腳,一樣能請神入膽。
他不一定能做到,就是師兄們也是做不到的,若不是出來這麼一次,也見識不到這種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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