昑腰間,雙腿壓制住竹昑的雙腿,雙手握緊竹昑的手腕壓在兩邊。
“暗!”
“冷靜一點!”
“你到底是怎麼了!”
“保持你的理智!”
竹昑被制住,只能衝著暗怒吼。
暗一臉狂亂,匍匐在竹昑身上,看著他一頭黑髮凌亂的散在身後,糾纏間一身紅袍衣襟鬆散,露出精緻纖細的鎖骨,小巧的喉結隨著他的怒吼上下滑動,唇畔上不知何時黏了一片竹葉,遮擋住了竹昑開開合合的唇瓣。
暗本還嗜血興奮的目光突然沉寂起來,眸色加深,滿眼都是那粉嫩的唇瓣,和唇瓣上嫩綠的竹葉。
“你看起來……很好吃……”
隨著暗的一聲嘆息,一雙涼薄的唇覆蓋上了竹昑溫熱粉嫩的唇畔。
竹昑雙手的掙扎動作漸漸放鬆,一雙因為憤怒而異常明亮的眼睛逐漸迷離起來。
暗輕抿著竹昑的唇瓣,將那一片竹葉也抿進了嘴裡,合著竹葉含住竹昑的唇瓣仔細的吮-吸,像是品嚐什麼上好的甜點。
脆嫩的竹葉在兩個人唇舌的翻攪間碾碎,嫩綠的汁液順著竹昑的唇角滑下,暗肆虐的唇舌搜尋著清香的汁水一路舔-吻過竹昑的臉頰耳際,最後對竹昑小巧瑩白宛如玉珠的耳垂感了興趣,嘴巴一張就將小巧的玉珠納入了唇間輕咬緊抿,原本冰涼的耳垂逐漸被玩弄的發紅發熱,像侵染了上好的胭脂。
“嗯……”竹昑喉結滾動,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哼。
暗像是受到了鼓舞,唇舌放開被肆虐的可憐的小耳垂,轉戰竹昑骨感的頸窩,線條漂亮的鎖骨,一雙常握刀的大手也順著竹昑散亂的衣襟探了進去,掌心粗糙的薄繭摩擦著竹昑細嫩的肌膚,帶來陣陣顫慄。
暗一條腿擠入竹昑雙腿間固定住,一手撐起竹昑的後頸,強迫他抬頭承受自己劇烈的親吻。漫長的深吻讓竹昑呼吸不暢的推拒起來,就算如此暗也不曾鬆開雙手,反而是更大力的箍緊竹昑靠近自己,聞著鼻息間清淡的竹香,感受著唇舌美妙的觸感,暗狂亂嗜血的心境逐漸平靜下來,在竹昑馬上要因為呼吸不暢而昏厥過去之前,鬆開了手,退離了竹昑的唇舌。
被鬆開的竹昑躺在鋪滿竹葉的草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鬢髮凌亂的黏貼在汗溼的額頭脖頸,嫣紅的唇瓣微腫,唇畔、下巴上還有混亂的水漬,一縷銀絲連在兩個人的唇舌間。竹昑一雙水潤的眸子迷離的望向暗,眸色深處還有一絲委屈。
暗一雙眼睛逐漸清明,看著身下凌亂的竹昑,歉意的起身,將他扶起。
竹昑無力的靠在暗的身上,鬆散的紅袍滑落,露出圓潤的肩頭,平坦瓷白的胸膛,脖頸胸膛間遍佈著肆虐的紅痕。
暗輕輕攏起竹昑的衣袍,一雙手懸在竹昑肩膀上停頓片刻,似乎在猶豫,最終還是落了下去,將竹昑摟住。
待竹昑喘勻了氣息,伸手一把抓住了暗的大手,水潤的眼眸定定的看上去。
“你佔了莫大的便宜,還不願當我夫人?”
暗聽聞一愣,看著竹昑篤定的樣子,眸色沉沉,終是微微搖了搖頭。
竹昑一雙明眸裡光彩的神色漸漸暗淡下去,他馬上低下頭,像是怕被人看到,一隻手還是緊緊的握著暗的手,就是不願意鬆開。
暗卻用力的抽出了手,手掌從竹昑手中滑落的時候,竹昑身體幾不可查的輕顫了一下,懷抱著竹昑的暗怎會感覺不到他的顫抖,心中隱隱升起一股心疼,總覺得竹昑這一副小心翼翼又倔強高傲的樣子他曾經見過,而何時見過,他卻又記不得了。
竹昑本就沒敢抱多大的希望,看似開朗實則小心翼翼的試探,好在被拒絕時能做出最豁達的樣子,但是在暗抽出手的時候,他的心中還是升起一股害怕和難過的情緒。
然後暗卻並沒有如同他料想的那樣甩手離去,而是又覆蓋上了他的手,將他的手緊緊握在手中。
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敏感的耳邊,低沉富有金屬質感的聲音響起,伴隨著胸腔的震動,一起傳到他的身上。
“該是夫君才對。”
竹昑一顆七上八下的心剎那間落了地,從緊挨著暗胸膛的背部開始,全身都開始溫熱了起來。
兩個人忘我的在竹林間糾糾纏纏,卻忘了今日雖然沒有暗衛,這止殺居卻並不是沒有人的。
離兩個人不算遠的窗邊,碧落倚靠在窗邊屋內的牆上,斜眤的目光將二人的糾纏盡收眼底,臉色沉靜,一雙深沉的眼睛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自各大派再次攻打拜月教之後,武林盟主魏思明不見蹤影。各大派損失慘重,幾乎失去了所有的派中主力,那些個死了幾個長老的還好些,有的教派甚至連掌門人都死在了拜月教。而那些從拜月教逃走的人,尋遍了名醫也沒一人能醫得這尋因花毒,無奈只能日日苟延殘喘的活著,既捨不得散了功力,又找不到救命的法子,只能保持不運功,少走動的方式,儘可能的拖延著日子,對治癒還抱有渺小的希望。
一月後。
一本燙金白底的帖子出現在了各大門派書案上。
一筆瀟灑飄忽的瘦金體,轉折間盡顯狂妄。
只見那帖子上兩行大字:
於本月十五午時,武林盟主府,拜見新任盟主。
不到者,斬。
眾人心中含怒,這新任盟主是誰,不言而喻,然後,怒不敢發,如今這江湖,拜月教一家獨大,再無人能及,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是去的好。
十一月十五,午時,武林盟主府。
伴隨著初冬的第一場飄飄灑灑的小雪,武林盟主府迎來了它的新主人。
諾大的武林盟主府,一改往昔樸素的模樣,被拜月教眾人裝飾的富麗堂皇。門口兩座威風堂堂的石獅子胸口帶著正紅的綢花。
面色愁悶的武林人士,或結伴,或單獨前往,齊聚這武林盟主府,準備拜見他的新主人。
府內正廳,兩側熙熙攘攘的坐滿了人,桌上擺滿了美味佳餚,瓊漿玉液,卻無人有心情品嚐。
中間一條大紅的地毯直通正廳最前方高處的華貴楠木雕花座椅,椅子上墊滿了罕見的華貴獸皮。
午時三刻,一群黑衣人進入正廳,垂頭站在兩側,由遠及近,一抹月白色身影緩步走來。
風月一席月白暗紋錦袍,腰間佩戴著象徵武林盟主身份的玉佩,黑髮端端正正的束在頭頂用精緻的白玉冠固定住。
風月眼底有淡淡的青黑,神情間卻盡顯高傲,眼睛撇過兩側噤若寒蟬的武林人士,嘴角諷刺的挑起,呵,就算他不會武功又如何?這天下,最後不還是落在了他的手中!
至於這眼底的青黑,是因為昨夜,罕見的,他做了個夢。
自他開始出任務起,就不再做夢,依稀記得小時候做的夢都是看不清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