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眼觀鼻鼻觀心小心翼翼退下。
見人都走光了,戚湛的身體再也維持不住人前的筆挺,顫了顫,發出一聲悶哼,斜眼瞪他,嘶啞著嗓音:“胡亂摸什麼。”
“見面三分情,這不是正在和我家寶貝聯絡下感情麼”戚羽雙眸含情似水,臉色溫柔輕輕低語:“誰讓我家的君王小氣不管我死活呢,我只得同我家的寶貝嘮叨嘮叨閒話罷了。”
“你......”,戚湛吐血,這不要臉的傢伙,一把捉住他那為非作歹的手:“別鬧了,去旁邊坐好用膳。”
戚羽抗拒,得寸進尺,空著的手往下指:“我以前用嘴餵它,你今兒的用手餵我。”
戚湛耳朵跟都紅了起來,捂著他的嘴:“你給我消停會,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嘴上沒個把門的,什麼話都敢往外說,也不怕人偷聽了去笑話。
戚羽不依不饒的看著他,戚湛再也顧不上什麼餘怒未消,將他報道膝蓋上,拿早點堵他那張肆無忌憚闖禍的大嘴巴。
饒是戚湛聞言軟語的哄他吃飯,對方依然沒個安靜,那屁股不老實的動來動去,戚湛拍他腦門:“你是三歲小孩子麼,吃個飯也沒個安生”,真是太難伺候了。
戚羽撅嘴,嚥下口裡香甜軟糯的慧仁米粥:“你頂著我了。”
戚湛深呼吸口氣,將他人往胸口帶了帶,用裡把他人往下壓:“你自己闖的禍,自個兒生受著。”
“......”頂著這麼個玩意,怎麼安生吃飯。
偏偏那硬如鐵,燙似火的傢伙,還不安分的跳動著,頂在他臀瓣處,一個勁想往裡鑽。
戚湛的視線停駐在少年瓷白細嫩的脖頸上,吐氣如火,褲襠處的兇器兀自鼓脹著,絲毫沒有萎靡下去的跡象,反而隨著少年的動作,越發的朝氣蓬勃,似乎想將阻擋它去尋找歡樂的攔路虎狠狠貫穿。
戚湛目光斜了一眼低頭彎腰躬身站在殿門口的曹德義 ,曹德義一個激靈,忽然心靈社會,彎腰將大門合上,虛虛掩住。
戚湛收回視線,將手裡的碗勺放到少年手裡,放柔聲音:“乖,自個兒動手。”
戚羽氣呼呼接過,將勺子和玉碗磕的叮咚響,戚湛低頭樓著他的要,帶著幾分刻意的誘惑,聲音呢喃似耳語:“慢點兒吃,別嗆著自個兒。”手下動作卻很是果斷乾淨利落,乘少年怔愣瞬間,扯掉少年的褲子,晨起剛經過歡愉的身體,很是順利的接納了對方,少你“唔”的一聲,身體一個哆嗦,薄斥:“混賬,你幹什麼呀,吃個飯也亂搞。”
戚湛舒服的喟嘆一聲:“幹/你”,流氓下流的話突兀的從帝王之尊嘴裡脫口而出。
“......”戚羽氣息微亂,似玉的面上染上一層薄薄魅惑的緋色,桃花眼裡添了幾抹撩人的風情:“垂涎我的身體,大可直說,偏偏裝假斯文,來什麼口是心非,沒人累人。”
氣死人不償命,得理不讓人,這張嘴尤其惹人厭煩,戚湛用手虛虛捂著他的唇,將人壓在桌子邊沿,享用起少年那令人瘋狂沉淪的身體。
碗碟杯勺碰撞的聲音不斷響起,伴隨著令人耳紅心熱的撞擊聲。
第四十三章
從古至今,對於權勢名利的爭奪向來是生命不止,搶奪不休。
這話不僅適用於朝野,後宮妃嬪間爭帝寵爭位份爭權柄也莫過如是,更遑論那些後宮的婢女內侍們,同樣是如此,誠然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一句話。
若說戚羽小妖孽如今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乃後宮妃嬪中第一得意之人,那麼不得不說新上任的內務府總管錢永最是春風得意,著新衣新鞋新帽立於一干宮人面前,端的是威風八面。
俗話說的好,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把火賽過一把火,只錢永還沒來得急放火,曹德義便匆匆帶著人走了過來。
錢永就跟戲臺子上唱大戲的戲子一樣,立即換了張面孔,疾言厲色的臉色被諂媚取代,彎身迎了上前:“怪道今兒喜鵲一直叫,原來是貴人上門。曹公公,您貴腳踏賤地,有什麼吩咐只管差人來知會一聲,就算是天上下刀子奴才也是一刻不敢耽誤的。”
曹德義虛扶了他一把,笑道:“如今你貴為內務府總管,身份不同往日,我哪裡敢承你一聲奴才,莫折煞了我。”
原先瞧著是個寡言鮮語木頭人,如今倒像是換了張麵皮,人精神了,嘴皮子更加利索,只是太過圓滑油頭了。
曹德義雖瞧不上他這幅諂媚小人得志嘴臉,卻也不得不佩服對方左右逢源,夾縫生存的本事,幾經起落,終是熬出了頭,得了皇上的青睞。
錢永忙不迭聲的道:“當得,當得,曹公公若不嫌棄,奴才叫您一聲爺爺也是使得的。”
“.......”老子比你年輕十幾歲好麼,老子有那麼老麼。
曹德義對他印象大為改觀,能屈能伸,拍馬屁的登峰造極功力也是別人所不能及的,怪不得在這麼短時間內迅速上位。
曹德義懶得同他囉嗦:“奉皇上口諭,挑一個妥帖的侍寢宮女送去乾清宮。”
錢永眼珠子一轉,笑容燦爛應下:“勞煩曹公公等上一會兒,奴才這就去辦。”
曹德義不想在這裡聽他一堆奉承的閒話,抬手接過他遞來的茶盞,喝了一口道:“你儘快將人收拾妥當了送過去,我那邊還有差事,不便耽擱。”
曹德義一甩拂塵,帶著一群內侍走了,錢永親自將人送到門口,不要錢的好話說了一籮筐,方折了回來。
錢永抄手冷眉立目站在高處,斜眼看一排排站的整齊的宮人:“敬事房的人留下,其他人都給我該幹嘛就幹嘛去,若是被我發現哪個想偷懶耍滑,不用心當差的,我別的本事沒有,懲治人的手段倒是有那麼一套兩套的。”
眾人諾諾應聲,心有嫉妒者大有人在,憤憤不平者也不在少數,此時卻不敢上前犟嘴囉嗦幾句,李三順的事還歷歷在目,猶在昨日。
這是頭一回給皇帝辦差事,錢永自然是勞心勞力,帶著敬事房的人精挑細選,仔細斟酌再三,方挑出來一位侍寢宮女。
敬事房總管掃了那位宮女一眼,容貌一般,身段中上,姿色平平,心裡有些發慌,這樣的人送過去,豈不是掃皇帝的興麼。
張了張嘴,猶疑再三緩慢開口:“錢公公,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