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間兒移過眼來,“哦,您稍等,我給您開門。”
放下電話,小秦走回臥室,鬆開浴巾拿起軍褲套上,“誰?”子羞問他,
他扣著褲釦,“我爸爸。”
“哦,”子羞有點小煩,“快點。”
小秦笑,傾身又親了口她的紅唇,子羞順勢摟住他的脖子要吻得更深,小秦真想就這麼把她抱著走出去……
“好了,小淫婦,你再抹,我一會兒進來猜,”重重親一口,
“快點快點,”子羞幾不想鬆手喏,玩的正盡心呢。
小秦出去時順帶合上了臥室的門。
秦緒進來時即感覺到整間屋子的不同,兒子身上衝天的豔淫感,加之門口歪著一雙細高跟兒,那邊合上的臥室門……秦緒確實稍有些尷尬的,兒子一直是他最大的驕傲,小秦穩重、有膽略,分寸感極佳,所以自他成年,兒子的私生活秦緒從來不干涉。哦,只除了一次,插過一句嘴,就是秋子羞。當時也是有些“杞人憂天”了,主要是秋子羞這麼多年後突然出現,且,權禹竟然不顧影響執意就這麼把她留在身邊……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去,秦緒當然不想影響到兒子。
小秦見到父親肯定也有些尷尬,倒不是裡面是子羞,頭一次,他把個女人帶回家,父親就來了……為人子正胡鬧著,父親來了,肯定有些羞澀的。
“您怎麼這時候想著來了,”不過還好,兩父子都是灑脫豁達的人,尷尬也只一瞬,小秦笑著領著父親進來坐,秦緒也淺笑著坐了下來,
“我說兩句就走,老肖還在外面等著。”老肖就是肖寧,他的辦公室主任。
小秦坐一旁,就著茶几,給父親煮了一小壺碧螺春。
☆、96
“我下週一去南京,有這麼個事想先跟你說一下,”秦司令員看著兒子,“宋平提名你任南京軍區政治部主任。”
小秦一愣!
宋平是南京軍區司令員。
接著見他父親親自拿起煮好的小壺往杯盞裡倒茶,“我確實本想讓你在權禹身邊多磨礪幾年,可是又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很好的機遇,南京那邊兒一直都很看好你,你在那邊兒也幹出過業績,人都熟,根兒從那邊起確實也好。”
小秦一時沒有話,
是的,父親說的極對,小秦之前一直在南京,幹了這麼多年上下熟透了,那會兒說調到軍委辦公廳小秦一先還不情願,父親說,基層磨夠了,該上來見見世面。可這還不到一年,就有這樣大個機會擺在跟前……政治部主任,職兒確實很對小秦的方向,小秦一直都是走“政委”這條線上來的……
父親喝了口茶,見他沒話也在意料之中,小秦一直很有主見,不過需要他適時點撥一下即可。這大半年來,小秦在權禹身邊辦事得力、穩妥,多次權禹碰見他都說小秦的好,也暗示小秦放出去可能更有作為。自權禹登頂後,他似乎對自己也緩和了許多,這就是權術,秦緒想,如果換做我登了那位,對他權禹,也一定以安撫為主,所以也相信他是出於真心想提拔小秦,宋平的提議多少有權禹的授意。
“你一時拿不定主意想想也好,我這次去南京找宋平也聊聊。”秦司令員喝了口茶,小秦輕輕點點頭,“嗯。”
“對了,上次吳道子的一個本子放你這兒在是吧,江蕊想看看,給他拿去,省得他一天到晚往我那兒打電話。”秦緒微笑,
“哦,是的,我去拿。”小秦起身向臥室走去,因為心裡都是南京的事了,一時倒沒注意父親提到了“江蕊”……
小秦背手輕輕合上門,進去臥室裡面還有個小書房,拿出一個卷軸,心事重重的,直接就要開門再出去,
床上的子羞一見他進來高興著,卻見他直往裡走,拿出個東西又直往外走,小母螳螂穿著他的襯衣跪在床上腦袋就隨著他動,他想什麼呢竟一眼不看她。
“小秦,”子羞抬起身子喊他一聲兒,小秦這才扭過頭去看她……這一看心竟是一跐溜!
要說這麼好的機會如若以前的我,還用考慮麼,當機立斷就回復父親了。他本就不想在軍委任這麼個像秘書的閒職兒,南京,一直是他想大有作為的一方沃土……那,而今的我,猶豫了,竟是猶豫了?還在考慮什麼呢……卻,這一看床上的女人……
小秦慢慢走到床邊,子羞還是那樣羞澀裡帶點期盼地靠過來環住他的腰,“還沒走麼?”催他家老頭兒快走呢,
小秦一手還拿著卷軸,低頭親吻她的頸脖,子羞順勢往下躺,襯衣並未扣,翻開來,露出那凝脂般水嫩的肌膚直抵黝黑叢林,迷著小秦的眼,迷著他的心吶……
佛陀說,女色是眾苦的根本,障礙的根本,殺害的根本,憂愁的根本,
女色者,世間之枷鎖,凡夫戀著,不能自拔。女色者,世間之重患,凡夫困之,至死不免。女色者,世間之衰禍,凡夫遭之,無厄不至。
這些,小秦都懂,
就是懂,才為難,
這麼個孽障,不把事兒捻出來說還不清楚,這一來二去,竟是有點捨不得了……
☆、97
咱們頭頂上這份天是個最公正嚴明的,你磨磨唧唧為難不止時,它殺伐決斷就給你個一清二白,不容你不立即拿出個主意。
馬上*海有個**組織聯合軍演,首長要親往檢閱,小秦正在開會佈置這件事情,忽然接到一個電話,是江蕊家的韋大爺打來,這韋大爺說來就是江蕊的個老管家,江蕊開不得口的事就借這老東西的口張嘴。
“哎呀,不好了,小秦主任,您快來看看,您父親……著實不成體統了。”
小秦當時還一愣,這老東西,嘴裡含著熊膽,當真什麼都敢說!
也沒耽誤功夫,小秦開車去了潘家園江蕊家。
車才停穩,那韋大爺就從門廊下攛掇下來,“您快進去看看,怕是已經出事兒了!”
小秦拔出車鑰匙,“怎麼了?”還是沉穩著在,
卻,再細聽這韋大爺一嚼磨,……小秦大驚!往裡跑都跑不贏!
“您父親剛才來了,說是送吳道子的一本東西給咱們江爺,我接了,可巧了,江爺今早去廊坊辦差不在家,不過囑咐了說,今兒個會來個姑娘,哦,就是您那日介紹來看鳥籠的,把新樣子交給我說交給她。咳,這也怪咱們家不嚴謹,……”老爺子是個老家子裡出來的人,尊卑古禮尊得緊,說話也是文縐縐,這符合他主子的脾性,江蕊喜歡這個不倫不類的味兒。說到此,韋大爺臉好像有點臊得紅,聲音有些壓低,“江爺前日在香港老朋友那裡得了件東西,妃臨香,反正就是個不正經的玩意兒,當時拿在手上時不曉得它的威力,哪知只打開一小條縫兒,那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