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很多個深夜裡,我經常反覆地做著同一個夢。
夢裡,那時外婆還沒有去世,是燥熱的夏天,有著蟬鳴和熱浪一樣的風,她煮了一大鍋魚湯,喜滋滋地放進我的碗裡,一遍遍地催著我喝掉。而我生平最厭惡的就是魚湯。
每每在我將要把湯喝下去的時候,夢就會驚醒,而我在灑滿清輝的夜裡睜開雙眼,渾身都是潮溼的汗。
躺在我旁邊的關月,在我第五次驚醒的時候,終於鄭重其事地捧著我的臉問我:“蘇靜安,你到底做了什麼可怕的夢?”
就著朦朧的月色,我懵懂又迷糊地告訴她,我夢見我在喝我最討厭的魚湯。
她哼了一聲,然後拉起被子,矇頭大睡。
而我再也無法入眠,因為我的腦子裡再次想起我的那幅《春歸圖》以及我要怎樣表現,才能讓喬諾更注意我。
喬諾是我的魚湯,最討厭,卻為了生存,又不得不喝下去的魚湯。
這碗讓我厭惡至極的魚湯,卻是別人眼中至高無上的珍饈。我必須很努力、很努力地去爭搶,才有機會品嚐一口。
當關月火速結了賬,並風風火火地拉著我回學校時,我才知道她口中的峰迴路轉什麼意思。
原來喬諾換了航班,提前回學校了。
她一邊在出租車上數落我不修邊幅,出門連口紅都不用,一邊掏出化妝品,用無比嫻熟的技術為我化妝。
她說,你知道嗎,多少花痴女等著喬諾回來,只為看他一眼,而他剛才電話里居然主動跟我說,等我們回來一起吃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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