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月來找我時,我正在畫室努力地完成那幅《春歸圖》。
隆冬過後,大地回春,萬物復甦,一個穿著芭蕾舞鞋的少女在沾晨光微露的森林裡跳舞。在我為少女身上的紗裙上好最後的顏色後,關月像是瘋狗出籠一樣帶著一串兒叮叮噹噹的聲響推門而入。
“蘇靜安!你答應這周陪我逛街的!”
這個大小姐氣哄哄地把那個價值差不多一萬的包毫不在意地摔在一旁的桌上,捏著我的肩膀就開始搖。
“停!你先讓我把顏料放下!省得我把你衣服弄髒!”
“噢!”她鬆開我,開始在我的畫板前繞圈圈。我放下顏料,開始清理東西。
她指著還未全乾的畫問:“喬諾說讓你畫,你就真畫了?”
重新紮馬尾的手突兀地停在半空中,一時之間,我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關月用那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白了我一眼,然後扯過我手裡的頭繩,繞到我身後,乾脆利落地幫我紮好了辮子。
被她這個熟悉的舉動弄得心裡有些發軟,我突然想起,今年恰巧是我與她相識的第八個年頭。這個剛滿十八週歲不久的小姑娘,似乎是我人生中第一個可以被稱為老朋友的人。
我轉過身,逆著清早的陽光,微笑著打量眼前的她。
她喜歡畫很精緻的妝容,塗豔麗的口紅,每天只要出門就會把自己打扮得精神抖擻,人生完美無缺得就像一朵人間富貴花。而和她比起來,向來素著臉出門,更不喜打扮自己,時常冷著一張臉的我,彷彿來自與她對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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