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象,剛才她把那張照片遞給應嶸時。
應嶸最先看到的,不是照片上的內容,而是李宓臉上那近乎絕望,將自己判了死期的神色。
他從未在無所不能李宓的身上看到那種表情,恐懼、厭棄、絕望。
或許李宓自以為壓抑的很好,但是在應嶸眼裡卻被無限的放大。
他眼睜睜地看著李宓因為一張照片,整人像是被惡魔拽入沼澤一樣。
李宓不是在跟應嶸訴說。
她是在求救。
很快對方回覆了郵件,答應會盡快查證。
郵件裡還有一張附件,是李晟興當年收養李宓時辦的登記手續。
事實跟他猜測一樣,李晟興就是李宓的小叔,她的養父,也是逃出國的前院長。
應嶸拿起那張照片,以前李宓和他說過,她對現在有種不確定的恐懼不安,應嶸只以為,是因為失去記憶的緣故。
沒想到,半年以來,心思敏感的李宓早就察覺出了不對勁兒。
雖然這種不對勁兒,應嶸和李宓剛剛相處時就察覺出來。
但是他沒敢往兩個人格上面去考慮。
他握著手裡的照片,眼神看向照片裡的人,同樣是很陌生。
他此刻,無比確定自己的內心。
他愛的是現實這個,每一天都活的精彩隨意的李宓,是半夜想起院裡遭雨蘭花的李宓,是對親情無限眷念,但又不會被矇蔽欺騙的李宓。
應嶸隱瞞了她一件事情,他見過照片裡的女孩。
作者有話要說:灰衣服的李宓已經不在了,永遠不會出現了,所以跟著我的腳步,別害怕!
這真的是甜文,但是是有劇情的甜文!
第47章
李宓一覺睡到很晚,醒來時,窗邊的紗簾被吹起,西邊的餘暉透過淺黃色的薄紗窗簾照進臥室,像是撒了一地金粉,顏色豔麗。
房間裡靜悄悄的,院子裡偶爾傳來小奶包嬉笑的尖叫聲,李宓洗完臉,穿上拖鞋出去。
應嶸在院子裡洗衣服,旁邊是一口深井,他一隻腳搭在矮石上,另一隻腳斜立,整個人懶懶散散地站著,手裡在搓著李宓的內衣。
李宓定睛一看,沒錯那是自己的內衣。
眼前溫馨的畫面驟然被打破,李宓瞬間衝出去。
應嶸見她突然出來,半眯著的眼神抬起,笑盈盈地看著她:“起來啦?”
李宓的視線還停留在應嶸的手裡,甕聲翁氣地答:“嗯。”
應嶸不知道是有意無意,當著她的面,把手裡那巴掌大的布料,揉來揉去。
李宓感覺自己的胸一緊,這特麼也太色清了,赤裸裸的調戲了呀。
她捲起袖子:“我來洗吧。”
這裡沒有任何家用電器,洗衣機沒有,冰箱也沒有,一切生活的像舊社會那樣,原始又平淡。
應嶸:“不用,洗衣服傷手。”
突然一波狗糧塞進直播間觀眾的嘴裡:“無形秀恩愛,最為致命。”
李宓盯著應嶸終於把她的內衣洗完了,於是趕緊拿出去漂洗乾淨晾曬起來。
應嶸見她像是做賊一樣的背影,頓時覺得好笑。
李宓晾完衣服,把手上的水擦乾淨。
搬了凳子坐在應嶸的旁邊,應嶸站在洗衣服,她坐在椅子上,翹著腿看他洗。
優哉遊哉,怡然自得。
李宓:“你知道為什麼舊社會的地主們幸福感會那麼高嗎?”
應嶸:“為什麼?”
李宓:“因為剝削使人快樂。”
“我坐在椅子上,看你幹活,我就很快樂!”
應嶸用水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哪那麼多歪理?”
李宓偏了偏頭,把額頭上的水珠子甩掉。
兩人在旁邊聊天,院子裡安安靜靜,時間彷彿都變慢了,李宓心裡一片寧靜。
果然,任何美好而又溫馨的畫面,節目組的人都會有辦法把它打破。
傍晚時,節目組的任務又來了,今天是節目錄制第四天。
應嶸溼漉漉的手,讓李宓去拿,順便把內容讀給他聽。
李宓拿到任務卡,先掃了一眼,隨後樂了。
要說惡毒搞事,節目組排第二,李宓絕對不敢排第一。
過幾天就是春夏鎮水稻集體插秧的季節,也是一年中農忙的開端。
節目組說為了慶祝農忙日,要舉辦一個大型的時裝展覽秀。
讀到這裡,李宓實在讀不下去了。
“你還要我讀嗎?”
應嶸比她淡定多了:“讀。”
李宓清了清聲音:“好吧。”
“要求如下,時裝展覽秀的所有衣服,必須挨家挨戶去借用。並且記住,今天還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家庭性別互換日。最終第一名的家庭可獲得一千元的家庭資金”
講話之後,應嶸的臉終於繃不住了。
溼漉漉的手拿過任務卡,確認李宓不是故意逗他玩。
李宓:“節目組的製片人,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特殊癖好呀?”
“怎麼這麼喜歡折騰,還讓人穿女裝。”
應嶸看了一眼旁邊的工作人員:“你們製片人呢?”
工作人員一愣:“在……在棚子裡。”
應嶸直接道:“去把你們製片人叫過來。”
很快隔壁冠軍家也接到了任務卡,風風火火地過來李宓這兒。
一進門就揚著手裡的任務卡道:“節目組是不是瘋啦?”
李宓聳了聳肩:“不知道,待會兒製片人過來問問,我去隔壁鄰居家借一條狗。”
冠軍妻子:“啊?借狗幹什麼?”
李宓不知道:“應嶸叫借的。”
很快製片人被請過來,應嶸先禮後兵,也挺客氣的。
“這個任務太為難,完成不了。”
節目組的想法很簡單,節目有槽點才有看點,有看點才有收視率,而且一點都不隱瞞地說,這個環節就是為應嶸量身定做的。
上午本來的這個性別互換環節,節目組就想憋個大的,奈何李宓給應嶸挑了一個不僅不土反而非常亮眼的衣服。
節目組這就不開心了,明明讓你搞事情,你卻一本正經的走T颱風,那這個節目還怎麼玩?
於是賊心不死的節目組,又找了一個藉口。
這次條件更為嚴苛,必須向村民家借衣服穿,不得買衣服。
所以就是變著法子想搏應嶸身上的看點。
但是應嶸是誰,怎麼會任憑製作人在他身上肆意搞事。
於是把製片人請過來,茶倒上,說正事。
製片人假情假意:“這個節目計劃是我們幾位編劇導演一起策劃出來的,我一個人很難做主的。”
應嶸語氣客氣:“既然節目組計劃出來,不好叫你們都改,但有一條必須要改。”
製片人:“哪個?”
應嶸:“走T臺我沒意見,時裝展覽也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