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但是是洗了水果,沒切端出來。
剛回到客廳,李宓屁股還沒坐熱,就見應嶸咬了一口蘋果。
表情微妙,略帶嫌棄:“酸。”
李宓:“酸有什麼辦法,它就長那樣。”
應嶸:“你吃。”
李宓:“?”
他腦殼子壞掉了?酸就要她吃。
在李宓發怒的前一秒,應嶸及時地提醒了她。
“昨晚,你切了一個很酸的蘋果,自己吃了一口還不高興,還非得讓我把剩下的吃完。”
李宓暴漲的脾氣,瞬間萎了,特別不自信地問:“有嗎?”
直播間的畫面裡,正好把昨晚這段影片插播出來。
畫面裡,李宓在廚房切了洗了一個蘋果,咬了一口,神情艱難地下嚥。
隨後她就出來,把這個蘋果給了應嶸。
當時兩人的對話如下。
李宓把咬過的那邊遮起來,到臥室來:“我給你洗了個蘋果。”
應嶸正處理公務,無心設防,於是咬了一口。
酸的臉都青了,只見李宓在一旁,像小孩惡作劇成功一樣,笑的開心。
於是應嶸又把想吐掉的蘋果嚥下去。
李宓想起來了,昨晚她睡覺前,一直覺得應嶸味覺是不是個假的,順藤摸瓜,想到這件事,原委是由一個蘋果引發的慘案。
有句老話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呀。
這個節目充分地想李宓展現了一個道理,應嶸的記憶不像她,五年前李宓說過的話他都能記得,何況是昨晚剛剛做的孽。
李宓啞口無言但又略帶不甘地咬了一口蘋果,咦~太他媽酸了。
她五官扭在一起,看的應嶸心疼又好笑。
李宓總想著,應嶸平時有沒有在生活裡鞭策過她的?
她非常認真而又仔細地想了想,應嶸平時也太好了,居然真的沒壓迫過她。
一想到這個,心情甜蜜又憂桑。
中午做午飯,平時都是應嶸做的,今天只能由李宓來。
她在廚房切菜,應嶸倚在移門上看她。
李宓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虛,自己沒做什麼呀。
應嶸:“你今天是我,是不是也該做些平日裡我想做的事情。”
李宓切著茄子,隨口問:“那你想做什麼呀。”
應嶸:“想讓你一直陪著我。”
李宓:“……”
她哪天不是24小時跟他待在一起?還沒陪著他?
“應嶸,你倚在牆上說這句話,是怕閃騷斷腰嗎?”
應嶸靠過來,停在離李宓一點遠的地方,說出來的話,李宓隔著一層皮都能感受到她內心的騷動。
“如果,平時我在切菜,你在旁邊看著我,我會是什麼反應?”
李宓笑的像個欲擒故縱的偷心騙子:“我會以為你餓了,餵你一口生茄子。”
她翻了個白眼,無視應嶸散發出來電波。
想電她心?門都沒有。
應嶸孜孜不倦地下套,李宓鍥而不捨地跳過一個個坑。
中午吃完飯,李鉞回家了,李宓知道他曉得自己是他姐姐這件事,李鉞知道多少實情她不曉得。
這裡也不是能說話的地方,李宓將他送出去之後,輕輕地摸了他的腦瓜子。
李鉞想躲又忍住了,他嚴肅地跟李宓糾正:“男人的腦瓜子不能摸。”
李宓:“呵,你還男人。像你這麼大的,哪個男人不上學,你成天來我這兒晃悠什麼?再來晃悠,就把課本帶來看。”
李鉞不愛學習慣了,見李宓說要帶課本,便跟她犟道:“不就是學習嘛,帶來就帶來。”
李宓:“……”她可不是這個意思。
課本帶來有什麼用,她又不一定會輔導。
李鉞一邊走一邊道:“明天我就把書帶來。”
李宓嚥下口中的話,只要他能迴歸正常學生的軌線,也算是好的。
回去之後,應嶸在哄小奶包睡午覺。
小奶包睡著了之後,兩人來到書房談正事兒。
應嶸切斷了書房的電源:“你今天要和我說什麼事兒?”
李宓拿出那張照片,遞過去:“你記憶裡,我有穿過灰色的衣服嗎?”
應嶸看著手裡的照片,心底也生出一股異樣感,語氣肯定道:“這是你。”
李宓:“應該是我。”
應嶸回憶:“灰色衣服?從來沒有過。”
李宓:“你確定嗎?”
應嶸點頭:“你的這身衣服穿上,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如果有我不可能不記得。”
李宓心裡想也是,應嶸是記憶力那麼強大的一個人。
李宓小心斟酌自己的語氣,儘量不去嚇到應嶸。
“如果,我跟你說,我身體裡住著另一個女孩,你會不會害怕?”
應嶸指尖點著照片上的人:“她嗎?”
李宓:“嗯,有可能。”
應嶸心裡已經是驚濤駭浪,但表面上不敢露出太多,怕李宓緊張。
笑著,用一種輕鬆的語氣道:“她看著和你風格不太一樣呀,挺酷的。”
李宓見應嶸沒害怕,語氣也不禁放輕鬆:“這只是我的猜測,不一定是真的。”
應嶸:“她影響到你了嗎?”
李宓搖頭:“並沒有,我從來沒見到過她。”
李宓平時性格十分活潑開朗,樂觀積極,就連應嶸這種生性不愛鬧騰的人,有的時候也喜歡她愛玩愛笑的性格,但是照片上這個人,連走路的姿勢彷彿都帶著殺氣。
“一張照片證明不了什麼,或許這就是你自己。”
李宓也更傾向於應嶸的話,照片裡的人就是她,住著另一個人什麼的,她自己從來都沒感受到過,真不一定會存在。
如果存在,李宓為什麼一點都感知不到呢。
應嶸極力地讓李宓打消心裡的胡思亂想,他輕輕地抱著李宓。
“有的人表面樂觀開朗,背地裡卻時時刻刻都想著去死。有的人在外八面玲瓏,社交廣泛,但一個人時可以宅在家裡幾個月不出門。”
應嶸順著她的頭髮,慢慢道:“並不是每個人,都是由內而外,按照一個精神世界活著。”
“大多數人都是一腳踩在地獄,一腳偽裝天堂。”
“人活的痛苦大抵都有這個原因,肉體和精神分割在兩個世界。”
“所以你心裡不用害怕。”
李宓點頭,應嶸的聲音低沉又緩悠,她因為害怕而空缺出來的內心,不自覺地被填滿。
她漸漸發現,自己依賴應嶸的安撫,就像偷吃了蜂蜜的浣熊一樣,沾上了,總想一口又一口。
李宓很快趴在他身上睡著,應嶸將她抱回臥室。
拿著私人電腦去書房。
他重新把調查報告取出來,寄了一份郵件出去。
“查盧翠當年就醫時具體診斷報告。”
李宓內心脆弱的超乎應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