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鬼地方，到處是河！”

雖然有後座的機槍手時不時給予指引，然而要在河網密佈的上海上空找到真正的目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遠處有如煙花一樣綻開的應該就是廟行，那麼不遠處綿延的河流就應該是蘊藻浜了。”

“沿著河飛就到了。”

“這是？”

河面不寬，水卻又深又急，守備的日軍以為自己高枕無憂，然而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卻是驚人的一幕，河面上飄來數十隻小船和木筏，緊跟其後的則是木桶、浴盆，甚至只是門板，而坐在上面的中國軍人一個個嚴陣以待，手中握住的槍隨時隨地可以射出復仇的子彈。

“敵襲，支那軍來了！”

正當吃驚的日軍大聲高呼的時候，突然頭頂傳來嗡嗡的馬達轟鳴聲。

“飛機，帝國的飛機！”

面無人色的日軍突然歡呼起來，正當他們以為在飛機的支援下可以將眼前這支古怪的支那軍隊消滅在浜中的時候，航彈在他們的頭頂炸響了。

“炸錯了！”

日軍的小隊長看著被衝擊波掀得七零八落的手下，氣急敗壞的拔出指揮刀衝著天空大罵，然而在他的視線中卻出現了中國軍隊十二芒青天白日徽章。

“支那人的飛機！”

不過這也是他最後的想法了，一梭飛來的七九機關槍彈已經把他打成了篩子。

“這幫西北佬，倒是來得湊巧。”

看著頭頂上搖動著的機翼，不明所以的宋希鐮向浜中啐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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