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場倒是大！”

戴季良車到張園，只見得一重又重的僕人役者，等到自己被引進去更是覺得溥儀還是一副紫禁城裡的派頭，不由自主的冷笑了一聲。

待到了溥儀面前，戴季良只是全無敬意的微微一躬。

“見過金先生。”

戴季良的話一出口，頓時在場的人臉色大變，原因很簡單，戴季良並沒有將廢帝視作君主，一個簡單的先生就直截了當的把主人和他手下那些希圖重現當日榮光的手下給打發了。

於是帝師陳寶琛立刻大聲的斥責著。

“戴督辦，你好生無禮，當年袁大總統可是親許陛下當有外國君主之儀，閣下如此輕慢豈不是自甘馮煥章、鹿瑞伯一流？”

“民國肇誕之初中央既明文宣示漢、滿、蒙、回、藏五族皆是中華一員，況清室入主中國凡二百餘年，什麼時候居然成了外國君主？”

戴季良逼視著陳寶琛。

“難不成金先生要數典忘祖嘛？”

陳寶琛頓時被堵得說不出話來，然而戴季良的話還在繼續。

“夷狄入中國，則中國之，中國入夷秋，則夷秋之，聖人之言斯然，難道爾等還不覺悟？”

“戴督辦稍安勿躁！”

鄭孝胥掃了掃一副泥胎石塑的溥儀立刻站出來打圓場。

“有話好好說！”

這群遺老遺少雖然心中大憤，但是絕對不敢在戴季良面前表露出來什麼不滿，畢竟一方是有錢有勢地擁西北四省兵過十萬，另一方面則是喪家之犬，託庇在日本人的卵翼之下，力量上根本無法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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