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仰著脖子看她,磕磕絆絆地說:“你……你們……”
她原來是想說好巧啊,可舌頭不知道是不是被凍壞了話都說不利索。
“燕子你今天好漂亮!”揭沐堯突然橫插.進來,眼睛發亮地看著她說。
晏黎赧然一笑,目光在她臉上溜了一圈,驚喜地說:“你頭髮好像長長了一點。”
“是啊,我還打了耳洞,看我耳釘好看嗎?”
說話間揭沐堯已經脫掉外套,腦袋湊過來方便她看清。
小巧的耳垂上墜著兩顆瑩白的小珍珠,再配上揭沐堯齊耳的短髮,很優雅,同時也不失甜美。
晏黎由衷地說:“很好看,你以後就這麼打扮吧。”
“好啊,都聽你的。你看我們穿的多配。”揭沐堯指了指兩個人身上的白裙子,親暱地挽著晏黎的手往裡走。
晏黎想起自己還沒跟揭然打過招呼,她回頭去看,發現揭然也已經脫掉了外套,裡面穿的居然也是白色裙子。
這未免也太默契了吧?
不同的是晏黎和揭沐堯穿的是短裙,揭然穿的是長裙。
晏黎覺得長裙配揭然最合適,因為她身高有優勢,緊身的裙子可以將她完美的曲線展露無遺。
視線上移,正撞上了揭然深沉的目光。像是偷窺被人逮了個正著,晏黎尷尬地笑了笑。
驀地聽到蘇琴說:“Agelika你等等,這腰帶都散了。”
揭沐堯因為太瘦,所以刻意選了條寬鬆的裙子,這樣她也不用太拘束,腰帶鬆鬆垮垮搭在腰間作為裝飾,不知什麼時候打結的地方已經散開。
蘇琴像個操心老媽子似的趕緊跑過來幫忙。
揭沐嬈乖乖站著由她擺佈。
晏黎側身,總算可以面對面跟揭然打招呼。她腦子一熱,說:“今天外面好冷啊。”
揭然擰了擰眉,問她:“你很怕冷嗎?”
晏黎聳了聳肩:“是啊,特別怕冷。”
揭然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揶揄道:“我記得有一次你說你很怕熱,怕冷又怕熱,你這身體還挺嬌氣。”
她有說過自己怕熱嗎?
完全記不得了……
晏黎垂下眼眸,支吾:“那個,我是……”
話音未落,餘光瞥見揭然的手朝她伸了過來,自然而然地幫她整理別在肩上的絲巾。
沒等她緩過神來,揭然已經收回了手,目光灼灼看著她,說:“裡面暖氣很足,露點鎖骨更好看。”
晏黎震驚不已,慢半拍地說了聲“謝謝”。
“走吧。”揭然表情淡淡。
“好。”晏黎恍恍惚惚轉了個身。
揭沐堯在她身後叫道:“你們等等我啊!”
晏黎險些就把揭沐堯給忘了,腳步一頓。
揭然卻扯住了她胳膊,氣定神閒地說:“不用管她,有蘇琴就夠了。”
揭沐堯的腰帶好像是打了死結,她一臉不耐煩,偏偏蘇琴拽著她不讓她亂動。
當揭然的面板觸碰到自己的那一刻,晏黎的靈魂都不屬於自己了,哪裡還管得了揭沐堯?
她感覺自己彷彿踩在了雲朵之上,整個人輕飄飄的,被揭然一拉一扯,她身體不自覺地往揭然那邊靠。
直到遇到了同劇組的人,當揭然把她放開時,晏黎的魂兒才慢慢收回。
她聽到有人在喊揭然的名字。
她聽到揭然淡然地迴應。
愣怔之間,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這不是晏黎嗎?”
晏黎打了個激靈,倏地朝發出聲音的那人望去。
肖幻西裝革履,頭髮被髮蠟打得油亮,正笑容滿面地看著她。
“你好。”晏黎不失禮貌地打著招呼。
肖幻熟稔地說:“幸好你沒離開上海,我之前就在想,好歹我跟你合作了兩次,不喝一杯怎麼都說不過去。”
想想還真是,兩次合作她跟肖幻都有感情戲,這種機緣實屬難得。
晏黎拋開雜念,語氣輕鬆地說:“好啊,等會兒我們喝一杯,我反正喝橙汁,你隨意。”
“你這也太沒誠意了。”
晏黎笑而不語。
揭然插話道:“肖幻,你跟我合作很多次了吧?”
“加上這次一共是九次。”肖幻想也不想就說。
揭然表情似笑非笑:“那等會兒我們也得喝幾杯,我也喝橙汁,你隨意。”
肖幻哀嚎不止:“不帶這樣玩的吧?女演員合夥欺負男演員是不是?”
揭然補充說:“為了公平起見,你也可以喝橙汁。”
肖幻嗤之以鼻:“我才不要,我要喝酒,不醉不歸。”
笑笑鬧鬧間,其他的演職人員陸陸續續來了。
郭淮是最後一個到的,被揭然當眾灌了一瓶啤酒。
揭然起了頭,之後場面一發不可收拾,其他演員紛紛舉著酒杯上前要灌郭淮。
導演組的人挺身而出。
演員組的戰鬥力也不是蓋的,不管男女一擁而上。
好好的殺青宴瞬間變成了拼酒大會。
對於這樣的情景晏黎也是見怪不怪了,平時大家忙於拍戲,也只有在殺青這一刻才得以放縱自己,喝酒,吃肉,大聲鬨笑,或是抱頭痛哭,像是要把拍戲那段時間所有的苦悶全都宣洩出來。
晏黎在上海玩的這段時間早就把那些鬱悶情緒發洩完了,再加上她喜靜不喜動,所以每次看到拼酒的場面就躲得遠遠的。
蔣萌萌已經不知所蹤,可能是找好吃的去了。
晏黎孤孤單單躲在角落裡,目光在人群中尋找熟悉的身影。
沒有看到揭然,也沒有看到揭沐堯,倒是時不時聽到肖幻亢奮的聲音。
畢竟是來參加宴會的,不合群也不太好。晏黎想起郭淮這段時間對她的關照,決定過去敬他一杯。
自助餐桌上的酒杯早就被人拿光了,晏黎一路搜尋,想看看還有沒有乾淨的杯子,一不留神差點撞到人。
“找什麼?”
聽到這個聲音,晏黎猛地抬起頭來,詫異道:“揭然老師,你們剛剛去哪了?”
揭然手裡的杯子還剩一點紅酒,身上散發著一股清淡的酒精味道,呵氣如蘭:“喝酒啊,你要不要也來一杯?”
晏黎赧然地說:“我沒找到杯子。”
揭然眼神掃了一圈,看著空蕩蕩的餐桌,“噗嗤”笑出聲來:“這幫人真能喝。”
晏黎盯著她粉紅色的脖子,想問她是不是醉了。
揭然突然把視線定格在她臉上,搶白道:“用我的吧,這杯酒我是從那邊拿過來的,一口沒動。”
揭然旋了個身,手指胡亂指了某個方向,隨著她的動作,杯子裡的紅酒跟著晃盪了幾下。
不等晏黎回答,那杯紅酒已經遞到了她跟前。
想著還要去給郭淮敬酒,晏黎也就不跟她客氣了。
把酒接過來時難免會有些肢體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