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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礙於面膜做不出吃驚的表情,“我看他特別黏你啊,今天除了我帶你上樓那一會兒,就沒見他讓你獨處過,老五喊他去玩,他也說沒意思,李三兒都偷偷抱怨他來這兒不是給他過生日,是過來談戀愛的。”

阮軟揪緊被套,臉頰沾染了面膜的涼意,反襯得耳朵熱得出奇。

可是他帶她過來不就是為了讓她看清現實,好早對顧星源死心嗎?他從來致力於迫使她睜眼,直視顧星源不愛她的事實。

他應該巴不得她撞見顧星源和冉盈盈的恩愛現場,巴不得冉盈盈和她透露更多她和顧星源的甜蜜往事。

可仔細回想,這一整天,顧星源陪著冉盈盈的時候,他也在陪著她。

阮軟忽然有些透不過氣,心臟慌亂地蹦噠了兩下,分不清緣由。

冉盈盈嘆口氣,聲音像隔了層玻璃牆,隱隱約約進入她耳畔:“你和蔣池州剛在一起的時候,應該很多人覺得奇怪吧,乖孩子和小紈絝,看起來就像兩個世界的人。其實啊,我剛開始也這樣覺得,不過今天看來,你們兩個倒是挺合適的,他那麼強勢,你居然也能駕馭得了他,果然一物自有一物降。”

“我跟星源就不像你們,剛開始談戀愛的時候,那可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記得有一次他讓我從宿舍搬出去和他住,我不願意,他就天天晚上給我打電話,煩到我舍友都催著我趕快搬出去和他同居,說沒見過才離了幾百米就過得像異地的情侶。”

聽覺末梢被喚醒,阮軟腦海裡紛雜的念頭如火山灰般沉寂下來,她睜著眼,被迫接受那些朝著她湧來的毒液。

“我受不了他霸道的脾氣,他自以為我不在乎他,兩個人誰也不懂得讓步,非得較著勁兒,到最後誰都落了一身傷。”

她嘆了口氣:“如果時光重來一次,我想我應該還是不會後悔放棄他,離開他的這些年,我相信對我、對他來說都是一段難以忘懷的時光,我終於冷靜下來去看待我和他之間的問題,用了這幾年把自己變成更好的模樣,然後更加成熟地去愛他。”

冉盈盈語帶笑意,不自覺流露出幾絲驕矜。

不是這樣的。

阮軟咬緊牙關,滿腔辯駁堵在喉嚨。

不是這樣的,你離開他這幾年,你得以擁有空間去冷靜去思考,你扔下他去成就你自己,你說你變成更好的模樣。可他沒有,離開你的那段時光,對他來說確實難以忘懷,可絕不是你以為的那樣。他一度消沉,連家也不回,身上常有菸酒的味道,曾經溫和的眼神再也沒有,他變成一具深陷溫柔鄉的骷髏,因為知道沒有人會是你,於是連心都不用動,卻又忍不住在那些人身上尋找你的影子。

你用了四年去成長,你成功了,他用了四年去不愛你,卻失敗了。

你走了,把我的星源哥哥也帶走了。

阮軟慶幸臉上敷著面膜,淚水剛滑落眼尾便隱匿消失,就如同她憤憤不平的情緒,找不到立場宣洩。

她無聲地流著淚,一時竟不知是為顧星源,還是為她自己。

“一晃眼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卻還是老樣子,分個房都能鬧上一會兒。”冉盈盈無奈地笑了下,身體一動,像是要轉過身去看阮軟,“你說他是不是······”

未說完的話被手機鈴聲打斷,阮軟連忙藉機下床,拿過床頭的手機,滑動接通。

“出來。”簡短的兩個字,強勢地擠進她意識裡。

她方才顧不上看來電顯示,可這聲音赫然是蔣池州。

面膜隨著她低頭找鞋的動作掉在地上,阮軟蹲下撿起扔進垃圾桶,邊頭也不抬地和冉盈盈說道:“我、出去一下。”

因隱藏淚眼而顯得慌張的動作,落在冉盈盈眼裡,像迫不及待,她露出瞭然的笑:“是蔣池州吧?果然,一個小時是他能忍受離開你的最長時間。”

阮軟沒有搭理她的揶揄,只抓了手機就快步往門外走,她一路垂著頭,直到抵上一個人的胸膛。

別墅的燈像不要錢,明明已近深夜,卻依舊亮如白晝,長廊下,她倉皇抬起頭,眼眶裡分明有尚未乾涸的溼意。

才離開他一小時······

冷不防閃過這樣一個念頭,蔣池州的心像被針紮了一下,短暫的刺痛後,漸漸漫上酸脹的感覺。

他的臉上罕見沒有笑容,因為低下眼看她的緣故,眼皮懶懶地垂著,掩住底下複雜難明的感情。

他忽然嘆了口氣,有太多的無奈蘊藏其中,張開了手。

阮軟悄然卸下防備,任憑他懷抱的溫暖一點點包裹住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看文愉快

第15章 哭哭

“說吧,受什麼委屈了。”

露臺的長椅上,蔣池州擁著阮軟,指尖小心地碰了碰她微溼的睫毛。

方才聽冉盈盈說起她和顧星源往前種種時,情緒尚能壓抑,此時蔣池州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竟惹得她淚水失了控似的往下淌。

那點溫度彷彿燙了蔣池州的手,他不由得回縮了下手,但退縮的動作只有一瞬,下一秒,他不退反進,輕柔擦去她眼角不斷滾落的淚珠,輕喃了句:“怎麼哭成這個樣子。”

後來眼淚實在是擦不乾淨,蔣池州索性任由她哭,手把人往懷裡更深處帶了帶,手掌無意識地撫著她的腦袋。

她的臉就靠在他胸前,大顆大顆的眼淚砸在他心口,他的心彷彿置於熱火裡烤著。

蔣池州往後靠在椅背上,目光幽幽望向不知處的遠方,感受著眼淚透過衣服灼燒他的心,無聲而嘲弄地笑了下。

擱在以前他不敢相信,居然有朝一日,他會抱著一個女孩,容許她在他懷裡,為另一個男人流眼淚。

簡直大慈善家啊,他這樣自我娛樂,可胸腔酸酸澀澀的感覺並未減輕半分。

小姑娘哭時沒有聲音,只有身體一顫一顫的。

蔣池州貼近看她,才發現小姑娘緊咬著下唇,所有的聲音都被她牢牢鎖在喉間。

連哭都哭得這樣小心翼翼。

他不禁嘆息,伸手將她齒印深深的下唇解救出來,啞聲道:“哭出來吧,沒人聽到,我保證。”

或許是他的聲音太具有安撫性,情緒便如決堤之水,一發不可收拾。

先是貓叫一樣的、細細一聲嗚咽,隨後壓抑著的、撕裂般的哭聲漸漸溢位來,她哭得渾身都在抖,手指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緊緊地抓著他衣服的一角。

她像溺水者,彷徨無助,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他這一根浮木。

這一場大哭宣洩掉她所有委屈,也幾乎掏走她所有精力,到最後,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繼續伏在蔣池州懷裡抽噎。

蔣池州碰了碰她的眼皮,因為哭得太久,薄如蟬翼的面板上浮現出幾縷血絲,蔣池州嘴唇在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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