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冷沉道:您到底要做什麼。
老朽想要靈魂的力量,就是長樂閣下那盞燈的力量,只是借用一些,並無傷及兩位的意圖。
老者的表情很是真誠。
聞言,長樂和虞姬卻皆是輕蔑地嗤了一聲。現在實力平衡,所以這個傢伙願意談判,之前第一次入夢的時候,可沒見那個鬼修沒有傷及她們的意圖啊。信他就是豬。
您以為您是誰,說要什麼就有什麼?我家大人的言出法隨都沒有這個效果。
長樂撇了撇嘴,不屑道。
當然是有代價的。作為代價,老朽送你們安然無恙地出這件道器,還可以奉上天道大人的訊息。
虞姬的表情未變,纖纖素手卻是聞言猛地抖了一下。
長樂再一次撇嘴。
要看你說的是哪種訊息了,作為曾經蓬萊島的人,我們知道天道的訊息不少好嗎,你至少也得拿出點誠意來。
自然是兩位想要的訊息。這樣吧,我們在這裡以天道為誓,老朽先給你們說知道的訊息,如果滿意的話,您再附上報酬,如何。
老者從容一笑,絲毫不以她的不以為然為忤。
虞姬眯著鳳眸冷笑。
您這個道器似乎有遮蔽天道的效果啊,所以在這裡說天道為誓,您以為我們是傻的?
虞姬閣下錯了。
老者搖了搖手,表示不然,解釋道。
天道大人無所不在,無所不知,是多麼的強大。即使是這件道器,也只能遮蔽天道四個瞬間而已,皆不能超過三個時辰。所以您兩位的這場夢境發生的事情,其實只有您兩位知道,老朽只是旁觀了不到不到十二個時辰而已。
所以,才會雖然在被入夢當中,卻沒有那種被窺伺的感覺麼。
那個年輕的白澤,白曉,他那時候向我要祝福求氣運的事情,就是將我們拖入夢境裡這件事情吧。所以這次要是再和您打交道,本座很擔心,會再一次搬了石頭砸到自己的腳啊。
虞姬輕嗤了一聲,展顏一笑,眼色輕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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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拾迎敵
虞姬輕嗤了一聲,展顏一笑,眼色輕蔑道。
所以,您知道本座趕著時間去找明神。讓我們出夢境,我們恩怨一筆勾銷,本座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要不然的話,把您老打得半死搶這件道器過來,我們也可以出得去。您現在的境界被限制死在了大乘期,在我們用的天道之毒下撐不了多久,所以您老也知道,這事不是本座在誇口。出去之後麼。
她鳳眸輕眯,凌厲冰冷地笑了一聲,很有蘇明衡冷笑時的樣子。
本座的九音宮就和白澤一族勢不兩立!據本座所知,現在你們白澤一族沒有神君境界的吧,所以本座即使屠盡您的徒子徒孫,您老也只能在神界幹看著。
您知道,天道之怒這種東西本座是不怕的,你們白澤一族所謂的天道庇護和本座相比就是個笑話,本座即使滅了您全族,我家大人也頂多斥責一句,本座連根頭髮都不會少。
長樂(心裡吐槽)……所謂的被寵愛的就是這麼有持無恐的感覺。不過虞姬殺氣騰騰的樣子真的越來越像大魔頭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長樂:(和虞姬心靈交流)但是大人的訊息……
虞姬:你會用那盞燈麼?你現在拿得出來麼?拿都拿不出來,他的條件我們心動又有什麼用,你難道還敢敞開神魂讓他自己來取?!
長樂:哦,是哦。
老者聞言,苦笑一聲。作為真神境界,被個神君境界的小妮子威脅了,這個虧吃得有點大。
虞姬閣下,你現在的性子還真有幾分明神狠辣的影子啊。
虞姬微微一笑,顏色動人:近墨者黑而已,所以您老考慮得如何了?
虞姬閣下真不想要天道大人的訊息嗎?天道大人可是因為您,受了重傷啊。
老者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突然出言道。
聞言,虞姬握住白虎之刃的手狠狠一抖,幾乎要握不住自己的武器,長樂的鳳眸中已經出現了幾分慌亂。
之前就有些猜測,所以,大人他……
一霎那,乘兩人皆是心旌搖曳之際,老者手間的書本金芒一散,竟是化作一道流光直接衝兩女而來,如一隻吐信金蛇一般迅猛撲面而下。
虞姬頓時冷嗤了一聲。
嘖。作為白澤,你這個老頭子還真是沒有一點慈悲友善的神獸影子啊,真是卑鄙。
說話間,她手中的天羅地網再起,這一次,刀網之上所附的藍色幽芒又深了幾許,都能聞到一種清甜得有幾分發膩的香氣,剎那間,刀網撲向那本金書,將蛇的真形直接收在網內困住,如身陷囹圄的困獸被擒個正著,只能在其間拼命掙扎做無用之爭。
長樂手中的長劍也隨之而起,劍出,中段的起手式直接刺突向老者的喉口,劍光快若驚鴻而出,萬千的生之星芒璀璨如星子環繞其間,這一劍有將萬物都做一件衝破斬裂的豪情。
指腹之間,她的劍衝破了重重束縛刺向老者,刺如他喉口的一瞬,她聽見了一聲輕微的喀嚓聲,不是刺入人的血肉所應有的破阻力而行的感覺,而是像……刺中了一件死物。
瞬息間,她看見一面圓鏡抵在她的劍尖,鏡面一陣水紋般的震盪,劍的力道化作裂痕從劍尖點在的那一點開始直直地闊散向四方,無數裂跡如蛛網一般遍佈整個鏡面,然後分封離析地碎成一片片碎片。
這個應該是白衣老者提到過的,道器鏡花水月。老者身形已經消失不見,困在虞姬天羅地網那的那本金書而成的蛇也隨之消彌於無形之間,片晌間,這個虛無什麼都沒有的世界開始四下癱塌,長樂的神魂感覺一陣夢中跌落般的下墜感,然後在自己的身體間驟然睜目醒來。
入夢結束了。
虞姬!
長樂甫一睜眼,便坐了起來,驚道,大人他!
可沒有人回答她驚恐的呼聲,馬車內依舊是她睡著之前的樣子,瑞獸香薰爐中的香早已冷卻,黑檀木刻雲紋的几案上,白玉茶盞間碧綠的殘茶尚在,也早就涼透了殘溫,虞姬枕著一手的手腕伏在几案上,一手尚提著細豪筆,只是書墨已經幹了許久,在停筆處暈開了一塊,已是結成了堅硬的墨塊。
她依舊是熟睡不醒的樣子,側顏看著是膚若凝脂,閉月羞花的寧靜和驚豔,烏絲如瀑傾瀉在几案上,呼吸輕淺而綿長。
虞姬,虞姬!
長樂試圖輕拍她的臉,喚醒虞姬,可怎麼都沒有反應。
長樂這一瞬間有些無措。
那隻白澤雖然卑劣,卻是不能說謊,所以,他說大人受了重傷,那就真的因為她們,受了重傷。現在,虞姬也困在了入夢裡,醒不來,她簡直不敢想,大人出了事,要是虞姬的神魂也永遠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