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絕得直白得一點餘地都沒留,那姑娘愣了一瞬,如遭雷亟的全身一顫,臉色都慘白了下來,哆嗦著嘴唇說了一句“那打擾了” ,便逃也似地跑了。
……
旁邊看了一場大八卦的鯉魚:……
這是個好姑娘啊,這一片芳心所寄,可惜郎心似鐵。你也未免太不近乎人情了點。
白鯉魚再吞一口桂花糕,幽幽出言埋怨道。
他望著那個姑娘落荒而逃的背影,冷嘲一聲。
好姑娘?不過是淺薄看中了這副好皮囊和我的資質不錯罷了。這種的我以前遇到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實在數都數不過來。
但相貌和資質本來就是你的一部分啊。她為此心悅於你,有錯嗎?
她很是不解。
他回頭看著這隻好事的鯉魚,嘆了口氣,還是出言解釋道。
我的妖……我以前有段時間被毀容了,很是醜陋,那個時候人人見了都唾棄我,以我為地底淤泥濁物,看一眼都會嫌我汙了眼睛。這個好姑娘要是在那個時候見了我,會連正眼都不想看我一眼,甚至還可能會啐上一口踩上一腳,你相信不?
他似是不太習慣一次說如此多的話,說完便專注地看著她四處遊動,不再說話了。
那不是過往已逝嗎,你不必抱著以前耿耿於懷,人生何至於此。
她眨了眨眼睛,試圖開導他。
他聞言,有些哭笑不得,只是抿了抿唇,淡淡說道。
我沒有對往事耿耿於懷。只是,在我最狼狽最醜陋最落魄的時候,我遇見了一個姑娘,她絲毫不畏我嫌我,還悉心救治於我。我那時無以回報,她也無意於我的回報。所以,我喜歡那時那個什麼都不圖我的傻姑娘,以她為那束照入深淵的光,而對這些後來,來錦上添花的無甚好感。
……她用“這個傢伙原來還是個情痴啊”的表情掃了他一眼,好奇地開口問道。
那後來呢?
後來啊,那個姑娘治好了我就走了。她應該不喜歡我吧。
他側頭垂睫望著那一片金紅色無垠的霞光,眼瞳深邃而幽黑帶著幾分悵然,被映入的落日餘暉帶上了幾分絢麗溫暖的暖色。那人低低地微笑起來,輕聲嘆了一句。
所以啊,我後來一直在想,要是再找到了她,我會把我所有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任她挑選,來報答她。
說起來,小魚,你有喜歡的人嗎?
他很小心地試探。
有啊。我家大人。
那隻鯉魚悶悶地吐了個水泡,沒什麼精神地答道。
我好想他啊。也不知道大人在幹什麼,說好了化了龍就來接我的,他到時候別遲到啊。
虞姬和長樂看見那人眼神驟然冷沉下來,眸光冰冷帶著幾分血色,他默默地攥緊了拳,如此用力似乎要把手指都戳進掌心裡。
那你好好修煉吧。
他薄唇抿得死緊,似是好好平息了一番心情,才低沉地說道。
謝謝。
那隻鯉魚完全沒有發現他的異常,悶聲答道。
……
長樂:我怎麼有種大魔頭的腦門上冒出黑化+10 的感覺……
虞姬:你的感覺沒錯。這人從來都是個超級醋缸子~
長樂:他不是早就猜到了麼。還黑化什麼。
虞姬:猜到和聽我們親口說出來不一樣啊。哎,這個傻子。
長樂:你夠了,這戀愛的酸臭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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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陸龍門
入夢的時光流逝,會比正常的要快上許多。
一轉眼幾十年荏苒而去,這一人一魚偶有交集,雖然不至於再無話可說,卻也只限於她偶爾關心關心他,問問他的修行如何之類的流於表面,遠遠不到無話不談的地步。
於當時的她,這人只不過是個普通的朋友,可以發張好人卡的那種,有多深厚的感情是完全算不上的,頂多想著化形以後好好感謝人家的糕點而已。
然後有一日,似是要有喜事發生,天兵閣一眾弟子各個忙裡忙外。有四下打掃佈置場地的,有宰殺妖獸家禽幫廚的,有抱著厚厚一摞子請柬文房四寶奔忙的,有往樹上掛五彩繽紛錦緞花燈的,人影穿梭紛忙得幾乎個個腳不沾地,無暇他顧。於是她完全成了個無人記得的隱形人,哦,不對,隱形魚。
那人帶著糕點來看她,依舊是利落幹練的藍衣長劍,氣質風淡雲輕,看著是畫風很是清奇,和其他人人仰馬翻的繁忙格格不入。
這些人這是要做什麼?
她游出水面來吃糕點,一邊好奇地問他。
閣主要收個關門弟子,這些人在忙著準備操辦拜師典禮。
他簡單地解釋道。
那你不需要去幫忙麼?
他抿了抿唇,淡淡道。
就這一會兒功夫,耽擱不了什麼。
就這正說著呢,就有另外一低階弟子看見了他,急忙過來喚他。
蘇師弟,你原來在這裡,可真讓我一頓好找。要請的賓客名單訂下來了,你字寫得最好,快來幫忙擬帖子。
於是才這麼一會,他便被人心焦火燎地架走了。
她:……
真謝謝你這麼忙還記得來看我啊……
聽說沒有,那位要來呢。
天池邊垂堤的柳樹下,有兩個著紗衣襦裙的女弟子似是忙裡偷閒,手間捧著精細的禮盒,一邊走一邊低聲地交頭接耳地聊天。
哪位啊?
你不知道嗎?九音宮宮主蘇明衡,明神大人啊,就是那位搶了鳳凰一族至寶梧桐木芯,屠了人家一半族人,還殺了太一宗宗主太真神君和玄真劍宗宗主伏天神君的那個大魔頭啊。
聽見另外的女聲嘶了一聲,似是牙痛。
宗主請這個大殺神做什麼啊?
據說不是宗主請的,是他自己表示有興趣的要來湊個熱鬧的。畢竟是仙界最強的人之一啊,宗主這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