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姬:沒辦法啊,這傻瓜實在傻得讓人心疼……
然後一連很長一段時間,大魔頭都 沒有再來。來餵魚的反倒是一個著鵝黃秀紅線海棠紋路襦裙的少女,連著好幾天,天天都來。她眉目秀氣嬌俏,看著頗有幾分儀靜體閒的味道,臉上的表情期待而帶著幾分忐忑,似是在等人。
這姑娘拿的是紅豆餅,她最不喜歡的一種,而且是直接丟到水裡的,都被泡軟了。好在她並不挑,只是興趣缺缺地小口吞嚥著浮在水面上的碎餅。
月行師弟還沒有來嗎。
她聽見這個姑娘在心思不寧地小聲嘀咕。
都好幾天了呢,他平常不是一般都是這個時候來餵魚的嗎。
……
長樂:喂喲,這姑娘喜歡大魔頭!
虞姬:喜歡他的姑娘還少了?看你的八卦,閉嘴。
……
朱衣師妹怎麼在這裡?
迎面來了另外一個穿制式長袍的低階男弟子,熱情打招呼道。
啊,我找蘇師弟有事,看見過他幾次在這邊餵魚,就來碰碰運氣。
那個姑娘板著臉故作鎮定道,可微紅的臉頰讓人一看便知曉了她的心思。
啊,他被罰禁閉了,大概有段時間不會來了。
男弟子露出心知肚明的表情,語氣有幾分揶揄道。
他怎麼了?
那被叫做朱衣的姑娘聽了,明眸一黯,面色很是焦急,失態地抓住男弟子的袖口,急聲問道。
前段時間,有群弟子喝醉了,打天池裡這隻鯉魚的主意,說是要試試它有什麼神異之處,看看能不能讓它認主。然後蘇師弟聽見就氣瘋了,出手狠厲地把生事的那幾個都廢了,卸手的卸手,卸腳的卸腳。雖然他佔著理,你也知道,這隻鯉魚是人家真神前輩的妖寵,豈是這群廢物能打主意的,但長老們覺得他戾氣太重出手狠毒,於是也罰了他打神鞭三十,閉門思過。
男弟子解釋道。
我去掌門那裡幫他求求情。
那姑娘聽了,臉色一暗,急忙對男弟子道謝了一句,便頭也不回地御劍飛去了。
池裡的鯉魚也明顯聽見了,靜靜地浮出水面,看著那姑娘離去的身影,默默地吐著水泡發了會呆。
再過了有段時日,虞姬和長樂才再見到了大魔頭。那日正落日西斜,金紅色晚霞如火,濡染在他衣間,如銳利的刀鋒上落上一抹豔色。那人本來完美無瑕的面容帶著蒼白和幾分憔悴,薄唇也看著失了幾分血色,確實是受了傷方才痊癒的樣子。
……
長樂:不是吧,區區幾鞭打神鞭,能奈何得了大魔頭?他可是九鳳的妖軀,大乘大圓滿的境界,強悍得一比啊。
虞姬直直凝望著那人,安靜地嘆了一口氣:要不你以為他在幹嘛?演苦肉計?給誰看,一隻魚嗎?我估計他潛進天兵閣來是用什麼寶貝真的壓抑了境界。而且,打神鞭打的是神魂啊,和他血厚防高有什麼關係。真的實實在在地捱了三十鞭,他也肯定不好受的。
長樂:嘖嘖,看你這護崽子的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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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伍受罰
我聽說你因為我被罰了。
池裡的鯉魚浮到水面上來,安靜地看看他,開口道。
謝謝,不過不必如此的。
他聞言,輕輕笑了笑,似是依舊不習慣笑,嘴角牽起的弧度依舊很是彆扭。
我不喜歡那群廢物打你的主意。
你也都說了是一群廢物了,如果真的能讓我認主的話,我才成了笑話。
白色的鯉魚在水裡翻了個身,雪白的鱗片在霞光落下幾分奢豔的金,她語帶輕蔑,隨即看著他,關切問道。
你受傷了嗎?嚴重麼?
沒有,不用擔心。
他聞言,頓了頓,似是有些詫異她的關心,隨即微笑開,手間靈活地拆開給她帶的糕點,將一塊荷花酥掰開,放在水池邊,她游過去一口口吞下,魚尾似是頗為愜意的一甩。
……
長樂:說起來,還是大魔頭比較懂我們的胃口,他買的都是桂花糕和荷花酥之類我們喜歡的,嗯,還是熱的。
虞姬:要不然你以為這個傻子就在這裡發呆了是嗎?我看他有注意,我們對那些比較喜歡對那些興趣缺缺……哎,不說了,突然好想這個傻子啊。
……
蘇師弟!
這邊一人一魚正一個餵食一個啃糕點呢,卻聽見一聲嬌滴滴的女聲喚道。似是被驚擾了安寧,他有幾分不豫地皺了皺長眉,抬頭看去。
是那個叫做朱衣的姑娘,今日她著一套粉色的交領襦裙,披著一層羽毛般的薄紗,俏生生地立在夕陽頗有幾分灼灼其華人比花嬌的俏麗,一雙杏目正帶著驚喜,閃亮亮地看著他。
師姐有事?
他站起身來,拍了拍手間的餅屑,反應堪稱冷淡。
我聽說你受了罰,這是傷藥……
那個姑娘露出幾分期期艾艾的表情,將一個精緻的白瓷瓶子遞給他,臉帶紅暈望著他。
不必。小傷,不勞掛懷。
他沒有接,只是看著瓶子,眉皺得更緊了一些,有點似是避之不及的煩躁。
朱衣姑娘對他冷淡的反應似是有些所料未及,一時有些訥訥,垂頭咬著唇默然不語。
師姐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他一張俊臉寫著不耐,撣了撣衣襟,便欲拔腿就走。
……蘇師弟留步!
那姑娘急忙出言喚他,低頭猶豫了須臾,突地咬著牙看著地面出言。
我心儀蘇師弟。
阿?
他開始沒聽清楚,這姑娘說話聲音太小。
我心儀蘇師弟,師弟有意與我結為雙修伴侶嗎。
朱衣姑娘抬起頭,儘管羞紅了臉,卻依舊抬起一雙水汪汪的杏目直視著他,目光熠熠生輝。
抱歉,我暫無意和人結為伴侶。